月四日
自伊尔库次克发
66大清国理藩院致俄罗斯国枢密院函
径启者,顷奉我国圣上大皇帝陛下谕旨训示:据乌里雅苏台将军及各长官报称,俄方关于居
住彼国境内之卫拉特人等,曾向我国边疆驻军各官长来函,谓该卫拉特人等曾将彼国之水道
破坏逃去,彼等或系向准噶尔附近地方逃遁,现正设法追捕并阻断彼等之逃路。因该项人时
常叛乱,故为预防起见,特行通知贵国,以期该项叛乱人等不得放行等情前来,当思该卫拉
特人等既将俄国水道破坏,而向准噶尔地方逃遁,或将为其祖国而在伊犁地方进行煽动,故
特降谕旨饬令驻在伊犁之各将军等,派遣伊犁现有军队实行监视,并在伊犁各处入境通行地
点加以防堵。嗣后该卫拉特人等来此,其中有托尔葛乌特台吉等,即乌巴什、车博克多尔济
、舍连、楼昌扎布等,以及和硕特台吉耶列穆波勒等各重要人物,全系携带妻室子女及属下
人等来至伊犁地方,谒见我国将军及各大员,表示诚意归化入籍,请求我国恩容,其中并无
任何特殊可疑之原因。关于此节着该理藩院备函送达俄国枢密院,以便知照。该卫拉特人等
携带许多家族,不下万户之众,连同属下人等,不避艰险自远方而来,推其原因纯系由于彼
等虽在俄境居住,但俄方不能养生,皆在饥寒之中,故为救其生活起见而来归顺。朕为当世
最有权威之君主,凡各殊方王国之人民,其有恳求恩准归化入籍者,无不予以容纳。今该卫
拉特人等陷入极端流亡困苦之中,何忍坐视其饥寒而不予容纳乎,故特谕令给与良好地方居
住,并赏给许多银两绵羊以资养生,使其皆得安居乐业,所有各台吉及各显要官长,均经带
至哈勒洪博章拉尔、库伦地方觐见赐宴,赏给各种物品,并封赏汗王爵位遣回,俾得赡养
其属下人等,各有喜悦快乐之生活,应将此意解释明白,函知俄国枢密院。盖俄方闻悉许多
卫拉特人归入我国国籍,必致凭空猜疑,或将提出要求,须知该项人等并非以我国之兵力强
制而来,非以诈欺之方法诱致而来,亦非向俄方要求得来,系因彼等在俄方境内不堪生活,
故特思念朕之恩德,以真挚正确之意思,前来归顺入籍,彼等既具如此顺从内向之心而来归
顺,若将其捕获交还俄方加以惩罚,试问有无此种办法,此事万不可为。前此,当我国大军
平定准噶尔地方以后,所有准噶尔之卫拉特人等,全已成为我国属民,彼时所有逃亡之人,
自应依照不得庇留逃犯之条款交还我国,舍连与楼昌扎布从前皆为叛乱之后逃住俄方,故我
方曾经迭次去函要求,俄方始终未曾交还我国。从前俄方对于我方之要求,既已置之不理,
今又将向我方提出要求,试思能否予以交付,前此如曾将舍连等交还我方,则今日之要求或
尚可交还之。俄方如果引叙不得庇留逃犯之条款,则更属不合事理,盖所称为逃犯者,乃系
住在国界之一般宵小人等,似此显贵重要人物不得作为逃犯。今乌巴什、舍连及楼昌扎布等
皆为显要之台吉,且彼等携有多至万户之家族,以及属下人等而来,岂可与逃犯相提并论。
不特此也,且当彼等由俄方脱出之时,俄方应即不容彼等出境,而以兵力使其返回。彼时既
已未能将彼等捕获,现彼等已经脱出,来至伊犁归顺我国,俄方何得再加要求。凡此种种理
由,如不加以解释叙明实情,预先通知俄方,恐俄国方面或将凭空悬揣,提出要求。着由该
院遵照谕旨明白解释,通知俄国枢密院为要钦此等因,为此钦遵我国君主谕旨函达贵院,一
切内容,悉遵谕旨。务请贵院收到此函之后,敬谨阅览,确遵从前所订永久和睦之条约办理
为荷。相应函达,即请查照可也。
乾隆三十六年(一七七一年——译者)七月×日
67驻北京俄国司祭僧锡利维斯特尔司比岑及
寺僧等致大清国理藩院呈禀
为呈请事,窃因依照前订及现行条约之规定,每届三年,应由理藩院发给整理服装费用,本
年已届三年之期,理合具呈敬祈贵理藩院,将该项定例津贴遵照中国大皇帝陛下谕旨,发给
僧人本身及寺内僧人二名,以备应用,实为德便。
司祭僧锡利维斯特尔司比岑
一七七一年九月二日
68俄罗斯国伊尔库次克省长陆军少将赏戴勋章
边疆事务总管致大清国各最高大臣各国务大臣
管理外藩事务大臣函
径启者,案查一七六九年一月三十一日钦奉我国仁慈君主大女皇帝陛下谕旨,所派替换驻在
北京僧侣之各员,虽曾经我全俄罗斯大女皇帝陛下枢密院向大清国理藩院发出保荐信函,但
因该项人员滞留我国边界地方,未曾赴任,延误许多时间,其中数人已因亡故有所更易,并
依新订条约,为学满汉语言起见,增派学生四名随同前往。因有此种情形,鄙人依据我国仁
慈女主授与之全权,敢向贵大臣申请,此次所派全体人员,计有僧正尼古拉慈维特、攸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