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误」!盖知吕、左既有两虎相斗之形,安望其有拔剑投袂之勇?今左镇虽有兵三千抵吉,而督率无人,大器又已改推,谁司弹压?谁司调度?四可忧也。况救臣乡,所以救两淮也,救闽、粤、滇、黔也。今左镇奉谕趋武昌矣,宜敕留兵一万,以四千守袁,三千守吉,三千协守省城。吕大器既已别用,望允在廷诸臣所推江督袁继咸,联络左良玉,戮力同心,以资挞伐。责郡县同心守城,推保甲,练乡勇,绅衿能率众倡义,须假以便宜开复;能捐资急公,随与录用。他如应皖浙闽两广各抚镇,俱宜整搠健兵,会师江境,以壮声援,而两广尤宜先发。至一切京边漕南钱粮未征者,务且停止,以安穷黎之心;已征者,悉听挪用,以应军需。监司守令,尤资保鄣,近闻有托故弛担者。若其庸碌,则宜更□。地既无险,民又最贫,加以扰攘轻去其乡,更值奇荒之后,借一逃以避漕粮之追呼,练剿之□□。并此用兵方棘,饷出无从,五可忧也。是故以民心则不足恃,以兵饷则不足恃,以险隘则不足恃,以地方官又不足恃。当五大可忧,而加之四不足恃,此日江以西,尚忍言哉!然贼之奔突恐不止臣乡。必且一军走广信,而躏金衢,则两浙动;一军蹙饶州,而辚徽宁,则留都震;又以舟师由彭蠡而趋安池,则九江虽有重兵,反处其后,沿江一带,苏松淮海,俱未得高枕而卧也。闽粤且不复论也,故论天下大势:北则当急救秦,非救秦也,救蜀也,救晋胁畿辅也;南则当急救吾乡,非救臣乡也,救直浙也。推诿之人,则宜速问;烦剧之缺,即宜速补。毋拘资格,毋缓时日,庶几横溃危疆,犹可保全万一也』。帝是其言,下所司速覆。
壬午,原任济南知府苟好善殉难,其子鹤龄疏请赠恤,下所司察奏。
济宁火灾,河道总督黄希宪以闻,敕所司修省。
癸未,升南京通政司施邦曜为都察院右副都御史。疏辞,不允。
以郝晋为刑部左侍郎。
给李明睿冠带陛见。
帝谕:『昨览徐准所进十五本,多有可取。其未尽机宜,着戎政诸臣会同兵部,详悉密闻』。
忻城伯赵之龙疏辞新命,帝言:『留都根本重地,守御需才,特兹简畀。卿宜殚心料理,益展忠猷,不允所辞。其十六字之圣谕,卿宜即恪遵力行,以振饬弛玩』。
差贺登选巡按应天。
改□□南京大理寺少卿。
甲申,兵科给事中吴甘来疏谏开矿。不听。
礼部疏奏新撰乐词及更定乐章。令进览。
乙酉,工料给事中李青疏奏:『臣闻古哲王之御宇也,惟凛凛于人言一端,观阴阳以别善恶而已。凡言之易与众质者即有风闻之失,不害其为阳;凡言之难与众晓者,纵称独见之明,终成其为阴。观乎此,则君子小人,判若指掌矣。往者词臣于进鲁具奏入告,欲我皇上破格留中,以图中伤善类,自盖奸欺。蒙我圣明,洞察肺肝,炤常票发,故魍魉无所匿矣。乃迩者已故南道御史孙凤毛,曾纠廖国遴、杨枝起,独用密封。夫以国遴等身列言路,屡挂弹文,疮痍攒体,是必有以自取者,其为凤毛疏纠何疑?然天下因有前快心之举,而知风之士,早已虑其流弊而丛奸。诚以顺用之,固为正人锄奸之捷着;而逆用之,即为奸人噬正之巧算。则密封一事,是不可不深思而预防也。臣谓自今而后,除行间密封,一概禁止。「所言公,公言之;所言私,王者无私」。愿皇上提此二语,为中外规。而凡我臣民,亦宜涤心剖肝,各以忠告为明告,慎毋谓国遴等既处,为遂为凤毛之密封,可踵行无弊也』。帝是其言:『事关兵机,间用密奏,原属权宜。其余章疏,当明白入告,不得辄用密封。所司严饬』。
补原任参议李嘉祯为广西参议。
升杨观光詹事府光詹。
加升许志才太常寺少卿,照旧办事。
原任山东佥事朱廷椒殉难,其子朱鼎请恤,下所司察恤。
兵部叙城守功,授王允整都督,齐廷行都督指挥佥事,土茂德都指挥佥事,□□客文辉、王道新,各廕锦衣卫,实授百户。
丙戌,原任兵部尚书张国维被逮,吴民王永宁等叩阍称:『国维昔日抚吴,功德在民,乞赐全活』。
吏科给事中左懋第疏言:『臣自离南京,由长江溯流而上,行次采石矶,一察采石龙举两营兵士,外虽可观,而按实点验,非可战守之兵也。副将陈学贵言有余而实不足,察其料理已经三年,亦非御侮之才矣。自此以上,见沿江防守,则游兵营之兵,及各州县之弓兵游兵营之兵,即旧属操江所辖,而弓兵则巡简领之营兵。每十数里间,有一小船,每船多则十二名,少则七八名,放铳鸣锣而已。每二三十里,有弓兵五六人,不等。然此犹知臣至而来也,若无人察点,则江干寂寂耳。江防之疏,一至于此!寇据上流,无论贼船数千,即以数百顺流东下,岂零星之兵所能御乎。臣察祖制:设文武操江,而其衔皆提督,兼管巡江之兵八千八百。文操江之兵,月给银九钱,尚不抵米一石,而武操江之兵,月粮一石外,有加盐菜二钱四分者,又加米五斗,及一斗五升者。文操江之兵少而饷薄,武操江之兵多而饷厚也。是武操江之设,乃所以济文也。操臣刘孔昭至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