毖御。又念固圉保镇,向有专责,捐资共济,岂无同心?乡绅不倡,谁为和者?刘令誉既起佐枢,着暂留彼处,协同料理河防,联络绅衿,鼓舞忠义,用图守御。其在籍官员,不论崇卑罪废,有能急公乐效,计数收储,应付军前立行奏报,以凭酌量开复擢用。其士民人等多输好义者,但资军需,勿问本折,一并开列奏闻,一体优叙,如有携家倡逃,弃职不守者,即列名奏闻,立置重典』。
  谕兵部:『闯贼入秦,蜀中要险,倍宜万分毖御。着该督、按、镇上紧多方布置,扼险严防,毋致一骑突入。一同鼓励兵将,剿除猺■〈犭皇〉等贼,刻期成功。刘之渤既经留任,即会同督剿,观诣行间,纪核功罪。捷闻,一体优叙;不效,并论,其川中额饷,准于正项内权宜动支。限三月内务尽荡平,不得老师糜财,自干重典』。
  赞画高缪疏奏双亲尽节。帝言:『高名衡全家殉难事情,着照例察恤』。
  赠刘源清崇禄大夫、太子少保,赐葬。
  丙子,贵州道御史俞志虞疏奏:『向者风霾蔽昼,我皇上凛凛于天戒之临,饬诸臣弹志竭力,悉以躬先。今奉先殿复有震雷之警,如何不戒?臣两诵明纶,仰见圣明怵惕靡宁,兼饬文武大小各官,痛加修省。臣考洪范及天文诸书,休咎灾祥,皆有事以相感;事之感也,因有象以示戒。迩来寇乱民灾,白骨山堆,汴决兵譁,青磷宵耀,其象为虫;元臣怙宠,营私比匪,督抚贪懦,援贿饰功,其象为蒙;派征挽输,民膏日尽,扣抽克减,谿壑徒填,其象为剥;借剑埋轮,燃灰附暖,其象为否;纠劲乖和,分门别户,其象为暌。诸如此类,皆阴阳之搏击不调,故其感也为震雷。然则所以祭告虔修,惟在用人行政间也。臣愿在事诸臣取监前车。大臣自省,贵能正本澄源;引不树交,斥不伐异。小臣自省,贵能盟肌誓臆;议者持平,任者肩难。传称:「人臣克有常宪,百官修辅以弥天戒」,此之谓也』。帝言:『奏内上下交省,语有可采,所司知之』。
  怀远侯常延龄疏言:『流寇已陷武昌,全楚已去。九江为陪京门户,防扼宜严。请统京兵一万,与督臣协力共筹』。又言:『江都县有地名常家沙者,即臣始祖远裔,有族丁数千。请鼓以忠义,练为亲兵』。又请职方郎中尹民兴办寇。疏入,不允,帝嘉其忠愤。
  加户部郎中沈廷扬光禄寺少卿,仍管海运。
  户部请纳文武官三品以上封诰,令所司核夺。
  辛丑,赠张大受骠骑将军,廕一子外卫所镇抚,世袭;恤罗山战功也。
  谕兵部:『闯贼既已入秦,承天荆襄等处,亟宜乘时收拾。着楚抚何腾蛟,会同承陨各抚,鼓励兵将,犄角出奇。速图恢复,早奏廓清。不得逗延失机,自干重戾』。
  戊寅,保定巡抚徐标疏奏:『顺德乡宦傅梅生捐赀二千金,一切练兵置器,殚力共勷,临难复与城存亡,此节义推为第一。中书孟鲁钵、张凤鸣,亦各捐二百金,既以资急公,又以身殉城,较梅生无愧焉。南乐之郑献诗、郑献书,倾囊资饷,奋袂登陴,至面中数矢而战不歇,兄弟同执,各求代死,有古姜肱兄弟风,其死最惨。吕鹤举执亲之丧,闻难不避,孝而烈矣。以上六人应从优恤,以示殊特。至赵煜、刘应时、李其纪,亦并赐优恤』。章下所司看议。
  兵科给事中曾应遴疏言:『今日中枢调度,莫急防河,而防河莫耍于阅视,即前辅臣魏藻德亦曾以躬自行请,岂非以扼堵机宜为今日急着乎?新枢张缙彦久奉谕旨,马上驰催,应无不叱驭而前。然臣愚以为新枢家于河北之乡,去山后垣蒲之间,不数百里,而顺河如原武陟温县长垣,皆昔日最冲渡口。为今日计,则宜尽并其力,以据山右矣。倘河北畿保之间,防河之兵,犹可移缓就急,枢臣不妨便宜调度,先发后闻,在此一时矣』。得旨:『新枢臣已有屡旨,着星驰到任,开河不必行』。
  己卯,考馆副卷进士吴刚思疏言:『正额已取二十六人,副卷取一十八人,因格于省分,末录求一体教习』。章下所司酌核以闻。
  谕兵部:『献贼盘据江楚之间,正宜及时扑扫,以靖地方。着江督会同左良玉,鼓励将卒,犄角进剿,一鼓荡平,毋致蔓延流毒。其黔广总督李若星、沈犹龙,着作速提兵出境,四面夹击,共奏肤功。事平,一体优叙。如观望不前,即以失机论治』。
  庚辰,兵部叙剿寇捷功,吕大器加升一级,赏银四十两,紵丝四表里;左良玉晋宫衔一级,原廕一子锦衣卫佥事,加升指挥同知,世廕;吴学礼等十二员,赏赉有差。
  辛巳,左都御史李邦华等疏奏:『臣前蒙召对,具奏袁州为江右门户。贼入袁,则江右全省俱坏,则两广咽喉断,而金陵之藩篱撒矣。臣乡地虽极瘠,漕粮百万,乃令溃兵入永,插岭失事。湖西一带,以及省会,风鹤相惊。纷纷逃避,城市一空。不待贼至,已成乱形。守土各官,料理无策,一可忧也。抚臣郭都贤初从省而镇袁,继由袁而返省,今又入袁。往来奔波,总以兵寡势危,苦无复之,二可忧也。袁固急矣,而吉之永新,与长沙之茶攸,孔道相通,溃兵杀掠,贼势必从此冲出,则祸又先中吉安。无兵无将,三可忧也。据南参赞史可法移臣书云:「江省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