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要起,问三李」。
  左佥都御史贾继春免。天启初,继春在台争「移宫」忤杨涟、左光斗,削籍;杨、左去,中旨复继春御史。上嗣位踰月,继春督学南畿,驰疏效忠贤怙权流毒状;累迁内台。至是,刘斯变劾其变幻巧诈——明年削籍。
  发帑金五十万饷边。
  西人犯延绥,总兵官杜文焕拒却之。
  上召诸臣于平台,谕辅臣来宗道等曰:『票拟之事,须悉心商确』。谕吏部曰:『起废太重,会推宜慎』。责户部帑金零星,边饷措办无术,侍郎王家桢引罪;遂论及边事,兵部尚书王在晋语良久,上未悉,命内使授笔札录进。谕刑部曰:『天时亢旱,一切用法,务先平允。已出故给事中毛士龙辨疏,问「果枉否」?诸臣俱曰:『士龙事属风影,望皇上宽之』!各顿首退。
  乙酉,谕吏、户、兵三部曰:『昨召对九卿、科道等官,辅臣刘鸿训言「官员更调甚速,若不行久任之法,终鲜实效」;又云「海内役繁赋重,不可加派」。朕切思之:更调速,则民滋扰;官久任,则课成功。今后藩、臬、郡、邑,务择人地相宜,俱如旧制。言官荐举人才,不无过私市恩。吏部可以荐疏成册,其后隳职偾事,举主连坐。辽、黔兵事未结,加派已多;可将新、旧兵饷造简明册进呈。若有司私派,省直抚、按即行参处;三尺俱在,断不尔贷。司农系军国命脉,非清严心计之臣,岂胜厥任!至所荐毕自严,才品兼优;如户部尚书缺,可以自严领其职』。遂召自严为户部尚书。
  工部尚书刘廷元罢,以李长庚为工部尚书。御史任赞化劾廷元「挺击」时,力主「风癫」;廷元居京师,招纳权贿,久有秽声。至是,始罢。
  丁亥,清兵攻河西、高桥、朱家洼、塔山,又围大兴堡;总兵朱梅御之。越数日,贻书通款,边臣不应。
  插汉贵英哈为虎墩兔憨婿,狡猾,善用兵;既死新平堡,其妻兀浪哈丈率众自得胜路入犯,自洪赐、镇川等堡拆墙入。忽报插汉至孤店三十里,初不传烽,以王喇嘛僧止战也;急收保倚北关为营。遂围大同,虎墩兔屯海子滩,代王同士民力守。乃分屯四营,流掠浑源、怀仁、桑干河、玉龙洞二百余里,遣人至总督张晓所胁赏;晓遣西僧王哈嘛往谕。时苦旱,乏水草;援兵渐集,乃退。冀北道副使李贞宁借帑金千八百有奇,劳左卫城守军;后坐是削籍。
  是月,西安府城夜坠火数十,大如碾、次如斗;时出入民舍。民各禳之,不为害——七月止。
  六月庚寅朔,西人犯大同,山阴知县刘以南御却之。
  壬辰,礼部尚书孟绍虞致仕,赐金、币;以何如宠为礼部尚书。
  癸巳,插汉虎墩兔憨出塞。
  乙未(原文误乙巳),上召廷臣于平台,问「插汉近状若何」?来宗道曰:『插出口,近已解严』。因许发帑十万;户部侍郎王家桢曰:『已给八万矣』。上责家桢不为预备。又以刑科给事中薛国观疏营伍之弊,令自宣读;至「关门虚冒」,上称善,复以其疏示诸臣。召兵部,问插汉状;王在晋对曰:『插已退矣』。上问「何以即退」?刘鸿训曰:『寇志流掠,顿兵坚城之下,知其不久』。上是之。召提督京营保定侯梁世勳,戒以训练。谕科、道以「民为邦本」;复出御批文册,令遍阅。
  命翰林官凡值召对,入侍记注。
  朵颜三卫头目束不的与虎墩兔憨构兵,总督张凤翼檄谕之曰:『尔始祖都督完者帖木耳以来,世效忠顺。插汉夺尔巢穴,尔聚兵报复;然尔三十六家力弱,又合顺义王乃济。今闻遂欲东合,抑何自贻伊戚乎』?
  辛丑,诛锦衣卫都指挥使许显纯。
  插汉虎墩兔憨欲讲赏得胜口;上以得胜口无险可恃,狡谋叵测,勿许。时上锐精边事,欲矫弊更辙;以市赏日坏,徒耗金钱、隳军实,因卜素没革其赏。虽边臣屡为插汉请,勿允也。
  乙巳,大学士杨景辰免——以预备「要典」不自安,屡请告;允之。
  削前大学士冯铨籍,并削黄运泰、阎鸣泰、周应秋、范济世籍。
  丁未,议招海盗郑芝龙。芝龙,本寠人子;流入海岛,倭主女妻之。一日,挐舟亡归;无赖群附,求返内地;军师纳其金,爽约;遂寇掠海上。
  召朱燮元为兵部尚书兼都察院右都御史,总督贵州、四川、湖广、云南、广西军务,兼督粮饷;移驻贵竹。
  户科右给事中黄承昊言:『祖宗朝边饷止四十九万,神祖时至二百八十五万,先帝时至三百五十三万。迩来又加六十八万,今出数共五百余万,岁入不过三百万;即登其数,已为不足。况外有节欠,实计岁入仅二百万耳;戍卒安能无脱巾,司农安得不仰屋乎!乞敕各边督、抚,清核历年增饷。至京支杂项,敕各衙门各自严汰。又先臣叶淇变盐法、改折色,以至边粟涌贵;必复祖制开中输边之法。西北多旷土,责有司开荒,以足军饷』。上纳之。
  清兵攻锦州,入骆驼、大兴等堡。
  壬子,谕阁臣曰:『朕览御史顾其国奏,骚扰累民,莫甚于驿递。朕思国家设立勘合、马牌,专为军兴及奉命使臣之用;近多徇情,以送亲故。供应之外,横索折干;小民困极,甚者卖儿鬻妇以应之。卿等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