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徐弘基特荐张捷,亦见勋臣之勤于荐吏矣。至朱统甆诬姜曰广污及家庭,如此暧昧,不行参驳,将朝廷设立言官何用』。

  御史朱国昌疏:『往者贼入都门,自阁部以至庶僚,有一不青衣小帽叩首贼庭者乎?至贼众已去,犹思藏头露面驾言不屈、潜踪觅线冀燃死灰如何瑞征、梁兆阳等,万口唾骂矣。若刘大巩等廉耻荡然,当与周钟等并行正法者也』。

  谕刑部速定从贼诸臣案。

  谕云:『所拟从贼诸臣,如领兵献策,即在庶僚,岂可末减!督抚、总兵降贼,情罪极重,岂可列二等!京卿科道翰林受贼伪命,岂可只于一绞!封疆大吏闻变倡逃,岂止于流!献女献婢,岂止于徒!诸臣负恩辱国至此,须有定案昭示天下』。

  升沈犹龙兵部左侍郎、王■〈句攵〉右通政、姚思孝大理寺少卿。

  起升杨鹗、丁魁楚俱兵部右侍郎,鹗总督川、湖、云、贵,魁楚总督两广。

  起升王志道户部右侍郎,易应昌左副都御史、协理都察院事,张凤翔、梁云构俱兵部右侍郎添注。

  升王廷垣、管绍宁礼部左、右侍郎,沈允培太常寺少卿,郭维经左佥都御史协理都察院事,朱之臣刑部右侍郎,刘士桢工部右侍郎,文安之正詹事;改贺世寿户部右侍郎,总督仓场。

  礼部右侍郎管绍宁疏请遣使祭告先帝、先后梓宫,访问东宫、二王消息。时传东宫、二王流落民间,故绍宁出此疏。

  十三日(戊辰),太后至自河南。

  初,马士英言太后寓河南郭家寨常守义家,高杰部将王之纲曾招抚李际遇,可遣亲随内员往际遇处,密谕其具舟于河,护送至徐州。七月初旬,命具仪卫迎之。是日,从仪凤门入。辰刻,上迎于午门。随谕户、兵、工三部:『太后光临,限三日内搜刮万金,以备赏赐』。又谕工部:「行宫湫隘,亟修西宫刻期告成,以居太后』。

  御用监太监诸进朝请给工科钱粮,备办龙凤床座及床顶架一应器用物件并宫殿陈设等项,约数十万两;工部尚书何应瑞、侍郎高倬合疏言:『点金无术,恳祈崇俭』。

  工部又言:『光禄寺咨称器皿共万五千七百余件该值银六千八百六十余两,厨役衣帽工料银九百四十余两。今寇贼方张,索饷动以千万计,将何支抵;望皇上一熟筹也』!

  浙江东阳民变。

  先是,东阳之变,实由许都。都,故尚书宏纲之孙,任侠好义。县令姚孙榘借名备乱,横派各户输金而坐都以万,都勉输数百金;孙榘大怒,摘都所刻社稿姓氏,指为结党造反,执而桎梏之。时输金者盈庭,哄然作乱;有姚生者,拉孙榘于座,按之丹墀笞之,群拥都为主。巡按左光先闻变,即调台兵行剿,所至屠掠,东阳、义鸟、汤溪诸民各保乡寨拒敌,台兵大败;光先遂以许都反上闻。绍兴推官陈子龙谓都实非反者,遣生员蒋若来赍书谕之。都即率同事十二人诣杭州狱,子龙为之请;光先不许,悉斩之,而尽隐孙榘之罪。至是,余党忽引逃兵复乱,巡按黄鸣俊疏报;有旨:「左光先诱杀许都,不行善政,以致煽乱;着鸣俊相机剿抚』。

  附录

  户科熊维典疏略云:『臣观目前大势,即偏安亦未稳。「兵饷战守」四字,改为「异同恩怨」四字。一、二人之用舍,委以勋臣、继以方镇,惟笔舌之是争,良可笑也。且以匿名而逐旧臣、以疏贱而参宰辅,飞章告密,始端自此始。厂卫之害,横者树威、黠者牟利,人人可为叛逆,事事可作营求。先帝十七年忧勤,止有厂卫一节未免敛怨。先帝厚待宗藩,而闻变先逃,谁死社稷;保举换授,尽是殃民。先帝隆重武臣,而死绥敌忾,十无一、二;叛将跋扈,肩背相望。先帝委任勋臣,而京营锐卒,徒为寇藉。先帝信任内臣,而开门延敌,且噪传闻。及今踵之,尤甚于旧臣;诚不知何说也』!

  兵科陈子龙疏略云:『中兴之主,莫不身先士卒,故能光复故物。今陛下入国门三月矣,人情泄沓,无异升平:清歌漏舟之中,痛饮焚屋之下;臣诚不知其所终。其始皆起于姑息一、二武臣,以至凡百政事皆因循遵养,臣甚为之寒心也』!

  发明

  二疏恺切详明,非有见识者不能道只字。惜乎,上之不能警斯言也!

  起升申绍芳户部右侍郎,□江督饷;樊一衡兵部右侍郎,总督川、陕。

  封福建总兵郑芝龙为安南伯。

  升瞿式耜应天府丞、徐一笵鸿胪寺卿、萧士玮光禄寺少卿。

  起升越其杰右佥都御史,巡抚河南。

  时阮大铖出山之志甚锐,马士英借危疆为名,欲以河南巡抚畀之;众议持不可,乃用其杰。其杰,贵州孝廉;士英至戚也。

  刘泽清疏劾大学士姜曰广、左都御史刘宗周。

  泽清始劾宗周劝上亲征,以动摇帝座;夺诸将封,以激变军心。再疏劾『宗周疏称「草莽孤臣」为不忠,请加重僇』!至是,并及曰广,指其谋逆社稷;其词凶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