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假使有之,有声岂敢入荐剡乎?此事理之最明者。坚持不从孙、魏二公之议;谓将以调护两宫,出自臣子苦心,谁曰不然;乃欲以此居功,反坐诸臣诬捏之罪,则无良极矣!且欲取证于「三朝要典」;「要典」既属逆珰纂修,逆珰服刑已十八年,「要典」即奉旨焚毁矣,犹惓惓奉为圣书,则其为逆贤私孽可知也!「叩马献策」,原指逆贤进香涿州之日,非指深官近侍之日;大铖南归过涿州,正逆贤进香至涿州,万耳寓目何可掩也!吕飞鹏并无「赞导」之疏,正以中旨京堂即入逆珰;何况大铖、魏大中之疏纠逆贤也,在杨涟二十四大罪之后!斯时疏攻逆贤者章满公交车,岂能巧救汪文言乎?「合计七年通」内一疏,先帝御极久矣,犹娓娓论孙慎行、杨涟、左光斗诸臣,无一不与「要典」相发明。夫珰局已败,尚思为护法沙门;则珰焰方张,其为赞导无疑也。相国冯铨,现今官崇内院、位晋殿阁,而诬以合门殉难,不亦悖乎?闯贼破蒲州、平阳,故辅韩爌合门殉难,斯时万口如一者;而安车迎入长安,未之闻也!督辅李建泰为贼所礼遇,则人人耳目之矣。姑摘其诬捏最显者如此。

  工部尚书程注罢。

  起升钱谦益为礼部尚书,协理詹事府事。

  初十日(丙寅),吏部尚书张慎言罢。

  慎言面辞,上曰:「晋疆未复,卿已无家可归;沿途侨寓,需召』!慎言遂寓宁国。孤孙间关来侍,慎言曰:『祖孙相聚足矣』!鼎革后,慎言郁郁以死,孙扶柩返葬故里。

  附录

  湖广巡按黄澍奏:『前任巡按刘熙祚于永州被陷,为贼所执;于九月晦殉节于祁阳。巡按宋一鹤于承天之变有武弁负之出,一鹤不可;遂以身殉。王聚奎叶数千里之地,逃回省城,日惟追比赃罚为事;直至新抚何腾蛟到任,乃扁舟南下』

  史可法奏:『高杰奉旨驻扬州,扬人坚不肯纳。黄得功至仪真,本为安顿家眷;而给绐者曰:「与尔为敌」。臣至,亦疑之。臣待之以诚,劝其移驻瓜洲城,杰许诺;臣因与约,随当移驻盱、泗。臣调停于兵间,渐可释其嫌猜』。可法以杰悍不可制,身入其营喻之,见留不能出,尽夺其兵,每奏诸经邀阅,然后得达:权遂不振。

  又奏:『淮人忠义碎伪碑、杀伪官,击败贼骑于河上;义兵聚至二十余万,声势甚壮,贼将董学礼、白邦政踯躅不敢犯。又,宿迁擒斩伪官,请旨奖叙』。许之。

  马士英叙东省伪官功,以李元和为首,拔常自俊为左都督。自俟本革工,曾负上避流贼之难。

  刘良佐奏:『臣开镇临淮,士民张羽民等不服』。临淮士民戈尚友等亦奏:『叛镇环攻,生灵涂炭』。命抚按和解之。

  史可法奏:『先帝用人原无成心,傅宗龙、孙传庭起自缧囚,张凤翔、袁继咸、马士英起自废籍。当吴甡奉命南征,以候唐通兵不至,迟延蒙谴;则过之可原者。国难之作,勋臣殉节者谁?刘孔昭不思之!慎言七旬冢卿,一举吴甡,便以为罪;不亦轻朝廷而长祸乱耶』?马士英疏请申大逆之诛:『周锺劝进未已,上书请早定江南;其伯叔周应秋、周维持,魏珰门下,两世逆恶。兄周镳、周铨,均当连坐』。

  草莽孤臣刘宗周疏:『一重屏藩。刘泽清、高杰有寄家江南之说,尤而效之,又何诛焉?一慎爵赏。败逃之将而得封,谁当不封者?一核旧官。在官守而逃者、在使命而逃者,于法皆所不赦』。又疏:『先帝身殉社稷,江南不闻只骑北进,宜诛者一。卸兵权于局外,首图定策之功,宜诛者二。先帝诛珰铁案,前后诏书蒙混,势必虎彪尽反,将兴问罪之师。请自严中外不职者始』。

  通政司刘士桢请令北归诸臣,尽听朝廷处分,不得混行奏辨。御史朱国昌疏劾在逃巡抚郭景昌泊舟清凉门外,欺饰疏辨;因论其抚楚、抚晋种种罪状。有旨驱逐。

  马士英以清摄政王所示南京官民示奏闻,请遣官赍诏北行。

  命太监王肇基督催浙、福金花银。户科罗万象具疏论之(肇基,即王坤也)。高弘图以方争阮大铖事,不便执奏,请身任督催;过肇基言之,肇基即上疏辞止。

  马土英举原任都督陈洪范北行议款。

  予已故大学士文震孟等谥。

  礼部尚书顾锡畴请削故辅温体仁「文忠」之谥。其体仁所摧抑正人,宜谥文震孟「文肃」、罗喻义「文介」、姚希孟「文毅」。闯破河南,原任兵部尚书吕维祺殉难,宜谥「忠节」。从之。

  十七日(癸酉),吏部署部事左侍郎吕大器罢。

  先是,李沾上「勋臣愤激有因疏」内云:『当中府聚会,马士英手札移大器迎皇上,韩赞周、刘孔昭无不允协。黎明聚议,大器绾礼、兵二部印,不前;臣等十九人以名帖延之,从容后至。议至日中不决,孔昭怒形于色;臣与郭维经、陈良弼、周元泰、朱国昌历阶而上,面折大器。赞周曰:「快取笔来」!因得俯首就列。清晨迎驾,大器尚欲停待,而赞周已登舟矣。偕行者,徐弘基暨良弼、国昌也。文臣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