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者数月今可遽即吉乎震厉声曰朝廷事尔每执异尚书蹇义兼取二说明旦君臣皆素衣冠黑角带遂以闻 上亦未答明口 上素冠麻衣绖出视朝文臣惟学士武臣惟英国□如□上所服罢朝 上谕左右曰吕震昨奏当易服朕听臣下易之梓宫在殡吾岂忍易士奇所执是也时天下方面大臣及羣有司皆朝京师兵部尚书李庆言于 上曰民间畜马蕃衍巳散之军伍尚□数千请令朝觐官领之少苏民力太仆苑马寺岁课其息有亏罚与民同公谓庆不可庆忿不纳公独奏曰朝廷求贤任官今乃使养马而课责与民同岂贵贤残畜之意乎明日复奏曰必行此令天下贤者谁复肯仕 上许出内批罢之巳而不闻明日公又言之 上曰偶忘之吾当即批出不爽也午刻 上御思善门召公谕曰内批岂真忘之朕闻李庆吕震辈皆忿卿朕念卿孤立恐众所伤不欲因卿言而罢今有名矣出示一章乃陕西按察使陈智言畜马不便 命公据此草勑止之公顿首言 陛下知臣臣不孤矣 上复谓公曰继今令有不便惟密与朕言李庆辈不识大体不足语也大理少卿戈谦数言事过激尚书吕震吴中都御史刘观侍郎吴廷用等交奏其卖直沽名 上颇厌之公进曰谦虽昧于大体盖亦感恩图报尔古人有言主圣则臣直惟 陛下容之 上犹不怿因免谦朝而使视事如故公又进言曰 陛下有诏求言今谦因言取咎朝臣皆以言戒且四方朝觐之臣咸在岂能尽知谦过若传之于远人将谓朝廷不能容直言 上惕然曰朕非恶言事谦言自有过者卿可以朕心谕众人公曰此非臣□尝谕当以 玺书开喻可也 上遂命公书勑引过而待谦如初令百官母以谦戒 上尝论科举之弊公曰科举当兼取南北士 上曰北人学问不逮南人公曰长才大器多出北方岂但南人可用也 上曰然则将何如公曰试卷例缄其姓名请于外书南北二字如当取百人则南六十北四十南北人才皆入彀矣 上曰卿言良是命与礼部计议以闻议定未上而宫车宴驾 宣宗即位遂行之宣德七年高煦反 车驾亲征罪人既得师还尚书陈山来迎见 上请乘势移师彰德袭执赵王则朝廷永无忧矣 上疑之以问杨荣荣力赞其决又语蹇义夏原吉二人依违其间荣遂传 旨令公草勑诰赵王公曰事当有实天地鬼神岂可欺哉今当以何辞荣曰今逆党言实与赵谋即是矣何患无辞公曰太宗皇帝惟三子今 上惟二叔其有罪者不可恕无罪者当加厚庶几仰慰 皇祖之灵荣意未解汝不草勑则吾当以闻时惟杨溥与公意合溥曰吾二人俱请入见明其大义荣先趋入公二人继之门者不纳俄复召蹇夏蹇夏以公言告之 上不怿而止驾还京师意大悟不复论彰德事矣然言者犹喋喋 上皆不听特召公曰论赵王者日益多当如何公对曰今日宗室惟赵王于 陛下最亲当思保全之岂可惑羣言 上曰吾思所以保全之道欲封羣言示之俾自处公曰更得一玺书谕之幸甚遂遣广平侯袁容都御史刘观持 勑往谕且示以众言赵王喜曰吾生矣即献护卫上表谢恩而言者顿息 上待赵王日益亲而薄陈山竟疏斥之既久召公谕曰吾待赵叔不失亲亲之礼尔有力焉赐公白金文绮楮币二年十月黎利遣人进前安南陈王嫡孙暠表乞立陈氏后辞甚恳切 上亦厌兵欲从之大臣有言此黎利之谲当益发兵诛之与之无名徒示弱于天下 上召公与谋之荣曰永乐中费数万人命得此至今劳者未息困者未苏因其请而与之便公曰荣言当从初求立陈氏后者 太宗皇帝之心求之未得乃郡县其地十数年兵民困于交址极矣此皆 祖宗之赤子体 祖宗之初心保 祖宗之赤子正 陛下盛德何谓无名汉弃珠前史以美谈何谓示弱臣侍 仁宗皇帝久圣心每憾此事愿 陛下勿疑 上意遂决公又言方面及郡守请令京官三品以上及布政按察荐举务取廉公端厚能国民者吏部审其可用奏授以官后犯赃罪并坐举者凡因保举授官而有指告其罪者先逮问余人有验然后及之庶不小人所诬年来吏员太冗请令部院同考选择而用之军民中有文学才行卓然出众及精于武略者亦宜察举唐虞之世罚弗及嗣今极刑之家有贤子苐例不许进用 上曰舜殛鲧用禹圣人至公之心也今除谋反大逆外其余犯者并听举用时有言方面官及府州正官专用保举即是恩出于下欲如洪武永乐故事皆令吏部选除 上命公与杨溥议之
  公等上疏曰宣德七年以前藩宪二司及府州正官多不得人百姓受害是以 宣宗皇帝勑令大臣举保自兹以后多得其人间有一二非才盖缘举主审察不至亦或实是狥私所司不行紏举以致如此大抵 宣宗皇帝求贤养民之心皆上体 祖宗之心非是有所更改昔尧舜禹汤文武及我朝 祖宗相承政皆因时损益 宣宗皇帝临御之时体 祖宗之心行仁民之政者尚多保官特其一事当时不闻异言多以得人喜唐太宗力行仁义命在京三品以上官举郡县守令后来致天下斗米三钱明监在前可无疑也 圣谕保官则恩出于下窃谓众臣举保吏部审择具名奏请 圣意允俞然后授官不允郎不得除授恩实非出于下也近年有等京官无人举保造谤语专欲隳坏 先帝良法则小人皆得升用小人日进君子日退天下何由治乎大望 圣断只依 先帝勑旨而行但所举之人有犯赃必须明正举主之罪则人知谨畏不敢滥举官必得人臣受 四朝大恩惭无寸补惟念用人贤否生民休戚 国家治忽所关是以竭诚尽言惟 圣明裁择 诏如公言公论事必当大体常扶君子而抑小人羣臣有罹谮毁者必尽诚之伸解有贪邪不悛者必正言其不可用 三朝史事皆公总裁是非悉征诸实每语同列曰天下万世之事当以天下万世之心处之如有一毫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