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托 上悦师次榆木川 上不豫既上宾凡沐浴袭奠饭含棺殓一切之礼悉出二公众遂推公先驰归报既至同尚书蹇公等议丧礼并即位礼 仁宗皇帝嗣位进公太常寺卿授嘉议大夫仍兼学士两职逾月进太子少傅授资善大夫兼 谨身殿太学士山陵事殷太监孟继极言公尽心丧事 上嘉叹即升公工部尚书□兼前二职赐勑褒谕三俸俱支尚书一俸全给米无几 上命范白金方寸印四枚其文曰绳愆紏缪以赐师傅公与金公同受其一皆期之直言匡辅修 文皇帝实录公预总裁 仁庙上宾时 皇太子监国南京遗诏召嗣位公往迎于德州既还命公同有司相陵地 宣宗皇帝嗣位修 仁庙实录仍预总裁高煦反在廷多怀二心惟文臣三四人劝 上亲征公其首也遂扈从讨平之师还特受骈蕃之赐马骐激变交址黎利聚众抗王师总帅孱弱不支辄与利和且利奏请立陈氏后遂以师还奏至 上以示文武大臣皆劝发兵击利 上不听竟偃兵息民公有方焉是年八月 车驾巡边至遵化闻虏逼塞下以道陿师难并进 上率铁骑数千先驰击之文臣独公从既还升少傅进荣禄大夫仍兼尚书大学士三俸俱支辞大学士俸进 两朝实录赐宴赉又范白金图书刻方直刚正四字以赐公数月 上念先朝老臣蹇义等四人皆春秋高并赐 勑褒谕命辍职务朝夕左右侍论议公预焉赐玉带并御制诗画之赐公满三载吏部以闻赐勑有忠言谠论裨益多之褒赐宴礼部遂赐少傅诰进封三代后两扈从巡边皆至洗马林而还 宣庙上宾公复偕有司相陵地 皇上嗣位公与同官三人协志合力以效裨益赐赉特厚修 宣庙实录皆总裁书成进公光禄大夫柱国少师兼尚书大学士如故赐玉带时 上日勤圣学命公同知经筵事五年谒告省墓既还京道薨春秋七十公仕于 朝四十年皆居清密考乡试者一读廷试卷者九人闿疏果毅遇事当奋前不疑于论古人必欲出新见不肯苟同议辟率归宽恕勤职事盛寒暑及小疾未尝少怠于四裔及边徼事及边将勇怯智愚靡不通知故忖量事势率豫中内笃孝友睦婣之行家故丰裕且有厚禄能济穷恤患无间疏戚喜宾客善交际虽贵盛无崖岸贵贱小大皆归心焉故闻其殁也咸有嗟咨悼惜之意所著有两京类稿玉堂遗稿训子编北征记藏于家太宗尝问荣兵与食何由以足荣对曰择将屯田训练有方耕耨有时食足而兵精矣
【 传】
  其文施于国家与凡碑铭序记之散于天下者人皆传诵之其于武事尤谙练将士之勇怯馈运之难易边鄙之利害道里之迂直靡不知故凡承 顾问与计算皆能适事宜嘉谋忠画造膝而言所以裨益于上惠利于下者盖多矣
【 传】

  ○杨文贞公传(王直)

  王直
  太宗皇帝即位擢杨公士奇编修时方开内阁于东角门内命解缙黄淮胡广胡俨杨荣金幼孜及公七人处其中典机密寻升侍讲 上尝谕公曰朕知尔文学亲擢至此尔但尽心勿疑饶州朱季友献所著书斥濂洛关闽之说 上览之怒曰此儒之贼也时礼部尚书李至刚翰林学士解缙侍读胡广及公侍侧 上示以其书缙曰惑世诬民莫甚于此至刚曰不罪之无以示儆宜杖之摈之四裔公曰当尽毁所著书庶几不误后人广曰闻其人巳七十毁书示儆足矣 上曰谤先贤毁正道治之何拘常例也遣行人押季友还饶州会道府等官与其乡士人明谕其罪而笞以示罚悉索其所著书焚之六年冬以巡狩北京□诏天下命公视草 上称善又命与诸尚书观之兵部尚书刘隽私语公曰请以有字易自字公善之众谓二义不相□且 上既称善不必易公奏曰 国家大体当用隽言 上喜公能服善益属意于公明年 驾狩北京 皇太子监国 上命蹇义金忠黄淮与公辅导九年 上还南京一日召公问曰尔辅东宫久其所行何如公以孝敬对 上使言其实对曰凡有事 宗庙祭物祭器皆亲阅去年将时享头风作医言当汗 殿下曰汗即不敢莅祭左右请遣代斥之曰 上以命我我又遣人代乎遂亲祭祭毕汗遍体勿药病自愈每进御用物皆躬阅封识遣行不轻信下人 驾北征殿下不敢宁居恒日中昃始食 驾还而后即安 上曰此子道当然公曰古圣贤亦皆尽其当然者耳殿下天资高或有过未尝不知知之未尝不速改将来必不负 陛下付托 上悦十四年 上在北京闻高煦有异志还京欲发其事疑未决独召公问曰昨问蹇义汉府事讨曰不知若朕未有知尔辈虑有离间不敢言今朕既知矣尔言之何害公对曰臣与义事东宫外人无敢与臣言者但汉王始封国云南不肯行改青州又不行今知将徙都北京惟欲留守南京天下皆疑其心惟 陛下善处之使早有定所全父子之恩□甚 上默然起还宫后数日悉得其反状及所□战□大怒褫其冠带絷之西华门内东宫力掠解□□遂命削其两护卫处乐安州曰此去北京甚迩即其作祸可朝发而夕擒也二十二年八月 驾北征寻上宾学士杨荣归自行在以闻 仁宗皇帝即遣 皇太孙往迎梓宫时京兵皆随 驾城中空虗浮议籍籍虑赵府兵变因秘未发丧皇太孙辞行启曰出外有封章白事非印识无以防伪 上然之顾急未有所与以问公公言 上所用东宫图书今暂假之归即进纳 上即取付 太孙曰启事以此封识此亦久当归汝汝就留之既而谓公曰卿言诚是昔太行临御储位久未定浮议喧腾吾今就以付之浮议何由兴九月癸未礼部尚书吕震言于 上曰今丧服巳踰二十七日请如 太祖仿汉制易吉服 上未答震退徧请羣臣明旦释服公谓震曰今未可比此例盖洪武中有遗诏且 仁孝皇后崩 太宗皇帝衰服后仍服素衣冠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