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原定卖价准每钱一文增补钱水九丝七忽零。今苏昌奏请加增盐价,是否于增补钱水外又请加价,臣无从悬揣。查雍正十一年题定:于各商成本外,每觔准其获息一文;历今三十余年,本费既多,获息自薄。请按一文之数,折半加增;令通省各帮悉照现在卖价每觔加收五毫,毋庸加给钱水,亦不准加运耗盐。其泰宁一帮,近因溪河淤塞,民间愿加挑运脚费,请每觔加收一文;溪河复通,仍止准加五毫。惟官运四县,毋庸议增』。得旨:『所奏甚公。缘系问总督之事,此折不明发,密令该部酌采议行』。

  ——见「大清高宗纯皇帝实录」卷七百三十一。

  夏五月初三日(丁丑),谕:『巡视台湾御史,前已降旨三年简派一次;事竣即回,无庸留驻候代。今思该处现有道、镇大员驻札,一应地方事务俱可随时经理;而向来巡察御史在彼并未闻有所建白,原属有名无实。若遽行裁撤,则地方官或以远隔海洋,无人稽察,日久不免废弛;亦不可不防其流弊。嗣后届三年请派之期,该衙门仍照例奏请,或暂停派往、或数次后派员一往巡查;候朕随时酌量办理。其盛京等五处分班简派稽察,亦照此例行』。

  ——见「大清高宗纯皇帝实录」卷七百三十六。

  十六日(庚寅),以侍讲谢墉为福建乡试正考官、御史毛辉祖为副考官。

  ——见「大清高宗纯皇帝实录」卷七百三十七。

  秋八月十一日(甲寅),兵部议准:『闽浙总督苏昌疏称台湾淡水营驻札八里坌系贩洋要路,又为台郡北路门户;向设都司一、千总一、把总二,俱从陆路人员内调补,恐于洋面情形未必熟练。查该营原系水陆兼辖,请改都司为水师调缺,把总、外委改用一半水师,督率水兵巡洋;其余千总及把总、外委仍从陆路人员内拔补,专防陆路地方』。从之。

  ——见「大清高宗纯皇帝实录」卷七百四十二。

  乾隆三十一年

  乾隆三十一年(丙戌、一七六六)春正月初八日(戊寅),谕:『近据江苏、浙江、广东等省节次拏获海洋盗犯多人,业已尽法惩治。此等积匪,或一人连犯两省之案、或一案牵连数省之人,累累劫案,已阅多年,此时始行发觉。皆由从前各地方官遇有商船被劫之事,每以事涉海洋,畏难不肯访缉;又或因水面所辖地界毗连,可以互相推诿,彼此捺搁。遂致纵盗养奸,酿成积案;已将各年疏防之文武各员,交部严加议处矣。今三省盗伙,就获者几及数百名;恐匪船往来洋面、潜踪劫窃,似此者尚复不少。若不严加搜捕、尽绝根株,何以靖海疆而安旅舶!当思此等海盗纠伙行凶虽在洋面,而所窃赃物不能不向城市变卖,其妻拏家属亦必于陆地寄居;即如浙省获盗之案,亦因贼犯宋三窃赃包裤败露,遂得寻线根求,弋获多犯。诚使地方员弁平日留心察访,见有行踪诡秘并衣物可疑者随时盘诘,鬼蜮复何所遁形!至界连数省之处,盗匪出没,每闻此地严拏,即窜入彼境以图避匿;若彼此同心上紧协缉,则四路堵截,匪徒又何从狡脱乎!总在封疆大吏严饬有司实力稽查,设法躧捕,使洋面永远清静,方不负戢暴安民之意。倘此后该地方官复敢因仍故习,玩视盗案,不行严密查拏及讳匿不报者,一经发觉,必重冶其罪;该督、抚等不能严切董饬,责有攸归,朕不能为之宽贷也。将此通行晓谕知之』。

  ——见「大清高宗纯皇帝实录」卷七百五十二。

  二月初二日(壬寅),以福建巡抚定长为湖广总督,调湖南巡抚李因培为福建巡抚。

  ——见「大清高宗纯皇帝实录」卷七百五十四。

  十八日(戊午),兵部奏:『台湾镇总兵杨瑞逾限不请陛见,应照例查办』。得旨:『台湾镇远隔重洋,其奏请陛见逾期之处,着不必查办』。

  ——见「大清高宗纯皇帝实录」卷七百五十五。

  夏五月二十六日(甲午),谕:『今日国史馆进呈新纂列传内「洪承畴传」,于故明唐王朱聿钊加以「伪」字,于义未有允协。明至崇祯甲申,其统已亡。然福王之在江宁,尚与宋南渡相仿佛;即唐、桂诸王转徙闽、滇,苟延一线,亦与宋帝愳、昺之播迁海峤无异。且唐王等皆明室子孙,其封号亦其先世相承,非若异姓僭窃及草贼拥立一朱姓以为号召者可比;固不必概从贬斥也。当国家戡定之初,于不顺命者自当斥之曰「伪」,以一耳目而齐心志。今承平百余年,纂辑一代国史,传信天下万世;一字所系,予夺攸分。必当衷于至是,以昭史法。昨批阅「通鉴辑览」,至宋末事,如元兵既入临安,帝■〈日〈幺幺〉灬,上中下〉身为俘虏;宋社既屋,统系即亡。愳、昺二王窜居穷海,残喘仅存,并不得比于绍兴偏安之局;仍「续纲目」尚以景炎、祥兴大书纪年,曲徇不公,于史例亦未当。因特加厘正,批示大旨;使名分秩然,用垂炯戒。若明之唐王、桂王,于愳、昺亦复何异;设竟以为「伪」,则又所谓「矫枉过正」,弗协事理之平。即明末诸臣如黄道周、史可法等在当时抗拒王师,固诛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