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处水礁极险,惟用平底船乃可驾驶入港。而中又有安平湖,风涛无定,亦台之险隘也。上年■〈口英〉夷窜突,屡到打狗山,辄见枝格。其所以不能得利于台湾者,以用尖底船,并且水路生疏;在处地方官防闲严密,未有奸民向导,是以我兵一鼓而获。此诚地利之险也。又闻其时风急涛骤,彼居逆风;我居顺风,以顺击逆,民无力焉。义兵乘风追奋,正当沙瞀昏黑;夷人虽有大船猛炮,所向摧折,于是一概受俘,丧胆畏威。此又天时之助也。易曰:『天之所助者,顺也;人之所助者,信也』。必得人之信,然后得天之助。臣籍隶福建,侧闻台湾镇总兵达洪阿、台湾道姚莹平时实心爱民,其国练乡勇固结有素,与绅耆士商俱联为一体;故民皆信之,一时踊跃从公。其弁兵义首,辄呼立应,如子弟之卫父兄、手足之捍头目。三次所获胜仗,虽由天时地利,而其实全在人和。鹖冠子言:『用兵之道慎,以天胜,以地维,以人成』。人和之成,统由国家二百年养士之庥,深仁厚泽,合仰赖皇上天威洪福夫。是以敌忾同仇,不折一兵、不遗一矢,卒能收功全胜,并获有夷人无算;上年在浙所抢兵民衣服、器械,皆在其内。凡厥士民,观者如堵,莫不让呼称快。

  近闻■〈口英〉夷在厦门勾结奸民,制造平底船,合共一百四十只;声言为渡台之用。臣惟■〈口英〉夷前在台湾,数被该镇道用计逆击,屡挫其锋;心之所钉恨者在镇道,而心之所畏葸者亦在镇道。此刻断不敢别生事端,自投汤火。然书称申画郊圻,慎固封守;易言君子以除戎器,戒不虞。事必有备,方保无患。汉用陈汤而匈奴卒服,唐用郭子仪而回纥乞盟;诚以威望所在,敌人知惧。前事者,后事之师也。应请敕下该镇道于鸡笼山、打狗山及鹿耳门扼要之地,加意防守,毋使奸民、海盗相为勾结,照旧日加团练乡勇,以资熟手,以副民心。如或堵御不严,即治以应得之罪,则海波不扬,而居民安堵矣。

  臣为慎重边防起见,是否有当,伏乞皇上圣鉴。谨奏。

  道光二十三年二月初九日上,旨:『留』。

  请禁止夷民干预地方片

  臣陈庆镛片奏:再查南澳一地,为闽、广漳、潮交界海中浮屿,四面夷船可通。近闻该夷在处起盖夷馆、夷楼并设教场,在彼日行操演。往来船只,以此为巢穴;时出肆掠居民妇女,擅受民间词讼。又在厦门鼓浪屿干预地方民事。上年龙溪县黄吴村庄因被水灾,拾获漂流杉木竹筏;其后赴夷告诉,该夷即到吴姓焚毁房屋至十三所之多,而黄姓需夷洋银六百元得免。现在附近各乡村械斗者,皆需银嘱其帮斗;该夷即为出力,残毁百姓,糜烂实甚。又闻有商船在台湾运米内地,共五十多号,行至洋面,被本地贼匪之草鸟船抢去;亦诉于■〈口英〉夷,代为缉获财米。似此干预地方,于政体大有关系。应请饬下督抚,严切晓谕。如有百姓赴夷告诉者,治以重罪。一面谕令■〈口英〉夷,毋许干预民事;如不遵约束者,亦令自治其罪。庶民夷相安,不至启煽诱民心之渐。谨即风闻,据实陈明。理合附片,谨奏。

  道光二十三年二月初九日上。

  盘获台湾逆首疏

  掌浙江道监察御史臣陈庆镛跪奏:为盘获奉旨严拿之要犯,恭折奏闻事。

  窃臣于本月二十五日,据晋江馆看馆人报称:有不识姓名乡人来馆栖宿。臣随即前往查看,见其形迹张皇、语言支吾,恐是匪类;再三盘诘,坚不吐实。适有臣同乡卫千总陈鹤鸣及侍卫周朝邦到馆,仿佛认识是台湾武生郭光侯。臣因忆及本年四月间恭阅邸抄,奉上谕:台湾匪徒聚众谋逆,未获股首叶周、刘取、余潮、郭光侯(即郭崇高)等,着该镇道上紧严拿等因,钦此。现在叶周、余潮均已就擒,而郭光侯仍未弋获;正在奉旨严拿之际,何以窜逃至京,不胜骇异!臣恐其脱逃,因即瞩令陈鹤鸣、周朝邦帮同看守。据该犯口称,实系台湾武生郭光侯(即郭崇高),取具亲笔供词一纸。臣以事关戕官拒捕、奉旨严拿之犯,一面将该犯交北城坊吏目罗维看管;谨缮折奏闻,请饬交刑部严讯办理。谨将该犯原词一并封呈御览,伏乞皇上圣鉴。谨奏。

  再,臣正在缮折间,复从郭光侯身上搜出呈稿一纸。据称拟在台湾镇衙门呈递,后因事破未及递诉。谨将稿词原纸封呈御览。理合附片。谨奏。

  道光二十四年八月二十六日上。嗣奉旨:『前因御史陈庆镛奏,盘获台湾武生郭光侯(即郭崇高),系聚众谋逆案内饬令严拿之犯;当交刑部严行审讯。兹据该部奏称:讯据该犯供与洪协及郑炎等均不认识,亦无伙同谋逆情事。自系恃无实证,意图狡赖。惟该犯又供台湾县知县阎炘于收粮时欲行帮贴番银,并有包揽官事之许东灿(即许朝锦)阻挠纳粮等情;均非质讯明确,不足以成信献。前任台湾县知县阎炘,着即解任,交刘韵珂派员并包揽捐纳同知许东灿(即许朝锦)、伊弟许东寮并黄应清、察堂及粮总李捷升,一并迅速解交刑部,严行审讯,不准迟延。钦此』。

  请办闽省会匪疏

  江西道监察御史臣陈庆镛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