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玮之旧,乃归。赵滋传载姚贵叛事与尧臣传不同,今附见于后,当考。
  初,姚贵杀监押崔绚,劫宣武、神骑卒千余人叛,攻羊牧隆城【一二】。泾原仪渭镇戎军都巡检赵滋驰往,谕降八百余人。贵穷,走出寨。招讨使令滋给赐降卒及迁补将吏,滋以为如是是诱其为乱,藏其牒不用,还,为招讨使所怒,故赏不行。滋,开封人也。滋,士隆子。士隆以邠宁环庆都监战没,录滋三班奉职,事在天圣三年,此据滋传。所称招讨使,不知谓谁。滋传又称范仲淹、韩琦经□陕西,举滋可将领,则招讨使非范、韩,或是王沿也。
  壬辰,以华州明法狄国宾为本州岛助教。国宾,仁杰之后。分仁杰告身以与枢密直学士狄棐,棐因奏录国宾一官,而自称仁杰十四世孙。
  癸巳,延州言,元昊遣伪六宅使、伊州刺史贺从勖来纳款。
  先是,庞籍因李文贵还,再答旺荣等书,约以元昊自奉表削僭号,始敢闻于朝。于是文贵与从勖持元昊书至保安军。籍令保安军签书判官事邵良佐视其书,元昊自称「男邦泥定国兀卒曩霄上书父大宋皇帝」。从勖又言:「契丹使人至本国,称南朝遣梁适侍郎来言,南北修好已如旧,惟西界未宁,知北朝与彼为婚姻,请谕令早议通和。故本国遣从勖上书。缘本国自有国号,无奉表体式,其称兀卒,盖如古单于、可汗之类。若南朝使人至本国,坐蕃宰相上。兀卒见使人时,离云黙问圣躬万福。」而从勖亦自请诣阙,籍使谓之曰:「天子至尊,荆王,叔父也,犹奉表称臣。今名体未正,终不敢以闻。」从勖曰:「子事父,犹臣事君也。使从勖得至京师,而天子不许,请归更议之。」籍乃具以闻,且言:「敌自背叛以来,虽屡得胜,然丧和市之利,民甚愁困。今其辞稍顺,必诚有改事中国之心。愿听从勖诣阙,更选使者往其国申谕之,彼必称臣。凡名称礼数及求丐之物,当力加裁损,必不得已则少许之,若所求不违,恐豺狼之心,未易盈厌也。」此据庞籍附传、正传及司马光墓铭、王珪神道碑,并取实录所载贺从勖语增入之。但实录称梁适到延州,始令庞籍难从勖,及从勖请自赴阙,与本传、碑、铭□不同,今从本传、碑、铭所载。盖籍先尝问难从勖,及从勖请自赴阙,籍为请于朝廷,朝廷遣梁适来就籍议,遂听从勖赴阙。实录先后之序恐参差,未可信也。
  甲午,录贺州巡检、左班殿直王明子成象为三班借职,成德为下班殿侍。先是荆湖南溪洞蛮猺侵扰连、贺、衡、永数州,明与贼格斗而死,故□及之。
  乙未,诏河北转运、提点刑狱、安抚司提举修完城垒。
  丙申,王尧臣又言:「唐陇右、河西、范阳、安西四镇,岭南五府节度兼领经□使。咸平五年,始以右仆射张齐贤为邠宁环庆、泾原路经略使、判邠州,令环庆、泾原路及永兴军兵马并受节度。是岁,又以邓州观察使钱若水为并代经略使、判并州,自后更不除人。自陕西用兵,夏守赟、夏竦、陈执中并以两府旧臣,始为陕西经略、安抚、招讨使,韩琦、范仲淹止为副使。既而张存知延州,王沿知渭州,张奎知庆州,俱是学士、待制之职,亦止管勾本路部署司事。及夏竦、陈执中既罢,四路置帅,逐路遂各带都部署及经略、安抚、招讨等使,因而武臣副部署亦为副使。今韩琦、范仲淹、庞籍既为陕西四路都部署、缘边经略安抚招讨等使,四路当礏节制,而诸路尚带经略使名者九人,各置司行事,名号不异,而所礏非一。今请逐路都部署、副部署并罢经略,只充缘边安抚使、副。」从之。尧臣正传云尧臣使还上言,既而滕宗谅以为请,遂罢之。按宗谅但请罢招讨,事在去年十二月。尧臣又请罢经□,乃今年事。传并招讨、经□二事为一事,且谓宗谅继尧臣请之,盖误也。
  吕夷简数求罢,上优诏未许。陕西转运使孙沔上书言:
  祖宗有天下,垂八十余载,未尝以言废人。景佑以前,纲纪未甚废,犹有感激进说之士。观今之政,是可恸哭,无一人为陛下言者,臣诚痛之,愿陛下留听。夫州郡承风者刺史也,皆猥懦老耄;县邑礏令者牧守也,多昏戆罢软。制敕之下,人以为不足信;奏请已行,人以为不能久,未几而果罢。利权反复,民力殚竭,师老于边,夷狄争长。事至危而陛下以为安,人皆忧而臣下惟缄口【一三】,何也?由宰相多忌而不用正人也。
  往者庄献总政,陛下恭默,有王曾、张知白、鲁宗道、李迪、薛奎、蔡齐以正直迭居两府,曹修古、李纮、刘随、鞠咏、孔道辅以亮节更任论列。于时斜封侥幸、阍寺威福,虽未悉去,然十余年间,中外无大故。
  自吕夷简当国,黜忠言,废直道,及以使相出镇许昌,乃荐王随、陈尧佐代己。才庸负重,谋议不协,忿争中堂,取笑多士,政事寖废,即岁罢免。又以张士逊冠台席,士逊本乏远识,致隳国事,戎马渐起于边陲,卒伍窃发于辇毂。舍辔徒行,灭烛逃遁,损威失体,殊不愧羞,尚得三师居第。此盖夷简不进贤为社稷远图,但引不若己者为自固之计,欲使陛下知辅相之位非己不可,冀复思己而召用也【一四】。陛下果召夷简还,自大名入秉朝政,于兹三年,不更一事,以姑息为安,以避谤为知。西州将帅,累以败闻,北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