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殿札子。」八月二十六日上官均云云。)
  辛卯,复象州武化县。
  壬辰,夏国主嗣子干顺以父秉常卒,遣吕则罔聿谟等八人告哀。(十二月十四日赐诏。)
  右仆射吕公着提举修神宗皇帝实录。
  右司谏王觌言:「谏官职事,凡执政过举、政刑差谬,皆得弹奏。虽在中书后省供职,即不可如中书其它属官时与执政相见。欲乞今后中书舍人暂阙,亦不许差谏官兼权。」从之。时中书批状令觌兼权故也。(九月十六日诏可考。)
  看详诉理所言:「准朝旨取索元丰以来大理寺、开封府、御史台断遣过因内降探报公事,元犯断遣刑名,看详内有不合受理,情可矜恕者,具事理以闻。其殿前马步军司自元丰元年后应准内降公事案,未审合与不合取索看详。」诏:「如因人陈诉,许取索看详。」(新无。)
  兵部言:「欲乞今后应呈试武艺人依条合授品官者,从本部关吏部奏拟给告;差使已下,从本部依蕃官例施行。」从之。(新无。)
  复广州信安镇为县。
  同知枢密院安焘乞补外郡,不许。
  御史中丞刘挚言:「臣昨于九月八日曾言神宗皇帝顾命大臣不可尽去,宜于张璪等三人内罢璪以安天下,留安焘、李清臣以全国体。后来蒙圣慈因璪有请,进其官职,使之外补。今闻焘亦复上章居家辞位,臣未审陛下何以处之。将以臣前日之言为是而留焘耶?将以臣言为非而去焘耶?焘与清臣,固知其皆常才也,方蔡确、章惇、张璪朋奸结党害政之时,焘等身为丞辅,无所救正,以顺随人,以保禄位,诚非大臣之节,然比之确辈,则其罪有间矣。故臣前后力疏确辈三四人奸邪,乞必行黜责,而未尝及焘等之去。虽焘自同知密院迁知院,臣但曾论其超越,而不言其可罢者,盖欲且逐大罪,而不欲陛下临政之始,尽去旧臣故也。今焘若得请而退,则清臣势不敢留,继须请罢,陛下虽欲不听,而清臣义不自安矣。臣深虑人情不察,以谓先帝弃天下方逾年,而受遗之臣一旦尽去,转相议论,无所不及,其于盛德之治,不为无损。然则二人之去不足道,而所系者朝廷大体也【一七】。臣叨长风宪,今乃建言以留执政,若论其迹,则似乎非宜,若考其理,则臣之区区欲以今日之得失、后日之是非告于陛下,庶几有补万一,虽以嫌疑得罪,固无所憾。臣亦非谓焘与清臣宜在庙堂也,止欲借二人存之于位,以全国家大体,以成就陛下不忘旧臣之意,而解天下疑异之论,如斯而已。伏望圣明再思审虑,无听焘之去,臣不胜愚款。」
  贴黄称:「臣向因上殿,累次面奉德音云,欲留先朝旧人,此诚陛下圣谋神虑,及于久远,非觽人之所能至也。觽人但见无补于国者皆欲去之,不思它日利害也。然而旧人中怀私作过之甚者,虽曰旧人,不可不去,如确辈三四人是也。其它虽碌碌常才,然不能为大害于圣政者,当且存之,以副前日陛下宣谕欲留旧人之意,则今日焘与清臣是也。臣蒙国厚恩,苟有可言,不敢自外,以避嫌疑。」(安焘以十月八日乞罢,此据苏轼内制。刘挚上章亦以十月八日,此据杂录第三册。)
  右司谏王觌言:「臣窃闻同知枢密院安焘家居请郡,臣愚不知圣意之所在,将听其去耶,不听其去耶?臣伏见安焘与李清臣才能皆无足以过人者,当蔡确、韩缜、章惇、张璪当国用事之际,焘、清臣惟务顺从,不能有所建明。方是时,不惟确、缜、惇、璪为可去,而焘、清臣亦可去也。然谏官御史交章列疏,其言确、缜、惇、璪之恶,而罕及焘、清臣者,盖知蠹政害物之根本惟在确、缜、惇、璪,而焘、清臣本非为恶之人,虽务顺从,其情可恕,故言虽或及而不力也。昨者清臣自尚书右丞除左丞,论者谓清臣虽序迁,而常才不可以更有进擢,臣之说亦如是也;焘自同知枢密院除知枢密院,论者以谓焘从执政下列而直出门下侍郎之上,超躐太甚,臣之说亦如是也。盖其时确、缜、惇、璪未尽去,小人之党方炽,当得全才重德之人进为辅相,以肃清邪党,而焘、清臣素乏骨鲠之誉,无足赖者。然言者犹止于朝廷不宜更升迁而已,未尝欲陛下逐而去之也。今确、缜、惇、璪皆已罢黜,邪党既清,先帝之旧执政惟焘、清臣在焉,陛下若遂听其去,则过甚矣。盖焘若去,即清臣迹亦不安而复须求去,其势然也。臣向论缜、璪奸邪,累蒙陛下宣谕,欲存留旧人,此圣度高远,过于常情万万。然缜、璪奸邪显著,势不可留以害政,故终为觽论之所不容。陛下必欲留旧人,焘、清臣可留也。焘、清臣虽常才,而留之无害于圣政,去之有损于国体,此公论也。臣窃见言事臣僚,惟务以弹劾为事。今焘之求去,彼虽或知其留之为便,而不少肯为陛下言者,避嫌疑也。臣不敢以嫌疑之故,不尽忠于陛下,惟圣慈详酌。」
  贴黄称:「确、缜、惇、璪若稍持心近厚,而无怙终之意,则言事官岂肯力诋其恶,陛下岂肯皆令罢去哉?盖出于不得已,而天下之公论亦以为宜也。今安焘请郡,未有显过,陛下若从其请,则异意之人必谓陛下但欲尽逐旧人,虽过恶未着,亦听其去焉。故臣之区区,窃谓止可令焘、清臣且安其职,以成陛下存留旧人之美意也。惟圣慈察之。」又言:「臣为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