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欲以乏财动朝廷,稍复免役之法。」不知谓谁?尧夫失色却立,卒不敢出言。后来尧夫之去,鴜因安世章疏,且及前事也。据刘安世元佑四年五月末劾范纯仁疏,则纯仁盖乞令州县于存留一半常平钱斛之外,依旧散青苗息钱,非欲行七色钱及稍复免役也。韩瓘误记,今不取。四月二十六日指挥,具注在本日。吕本中杂说:「神宗病甚不能言,宣仁谓曰,我欲为汝改某事某事,凡二十余条,神宗皆点头应,独至青苗法,再三问,终不应。熙宁初,神宗与二王禁中打球子,上问曰:『二王欲赌何物?』徐王曰:『臣不别赌物,臣若嬴时,只告陛下罢了新法。』」)
  太皇太后谕辅臣曰:「台谏官言,近日除授多有不当。」司马光言:「朝廷近诏臣僚举可任监司。既令各举所知,必且试用,待其不职,然后罢黜,亦可并坐举者。」吕公着曰:「举官虽是委人,亦须执政审察人材,择可用者试之。」光曰:「自来执政只于举到人中取其所善者用之,余悉弃去,何尝审择?」韩维曰:「光所言非是。朝廷极士大夫之选,择执政七八人,岂可谓抡选无益,而直信举者之言?且刑罚者,但可施于已然之后。今不先审察,待其不职而罚之,甚失义理。」李清臣曰:「若待其不职然后罢黜,人必有受其弊者。」公着曰:「近来除用多失,亦由限以资格。」维又言:「光持资格太谨,若抡选失人而空守资格,欲以何用?」光又曰:「资格岂可少?」维又曰:「资格但可施于叙迁,若升擢人材,岂可拘于资格?」
  吏部侍郎兼侍讲傅尧俞,以职烦目病,乞罢侍讲。司马光请改尧俞为侍读,而用著作郎范祖禹兼侍讲。祖禹,吕公着之貋也,请避嫌。光奏:「宰相不当以私嫌废公议。」韩维奏:「朝廷遴选执政,本以进达贤能为职,今乃以执政妨用人,不可。方今人材难得,幸而有可用之人,又以执政故退罢。若七八执政各避私嫌,甚妨贤路,且多存形迹,非大公之道。」遂以祖禹兼侍讲。
  右正言王觌言:「臣伏见今年闰二月五日敕,勘会元丰八年三月六日赦恩已前命官诸色人被罪,今来进状诉理【一四】,据案已依格法,虑其间有情可矜恕或事涉冤抑,合从□减者,委官看详闻奏。并今年三月十五日敕,应系赦前命官诸色人被罪合行理诉,限半年进状。臣窃闻自有上件朝旨置局以来,凡有情可矜恕,事涉冤抑,获申雪者甚多。中外人情既知朝廷哀矜冤抑,故见今陈诉者未已,而旦夕半年之限将满,窃恐簄远衔冤之人,闻诏后时,未及自陈者尚觽。臣欲乞指挥下诉理所,更与□展日限,庶几衔冤之人皆得洗雪,可以推广圣恩,感召和气。」
  贴黄称:「检会元丰公式令,诸赦书许官员诉雪过犯,自降赦日二年外投状者,不得受接。即是常赦许官员诉雪,刑部犹限二年,若该元丰八年三月六日赦恩者,刑部自须至来年三月六日方不接状,所有今来诉理所日限,欲乞依前项令更展至元佑二年三月五日终【一五】。如此则凡经刑部定夺不该雪除者,诉理所该看详施行也。」诏展诉理所日限至元佑二年三月五日终。(旧录云:先是,诏至元丰八年三月先帝上宾之日,议者切齿,奸臣欲弥缝其失,故又改焉。新录辨曰:前此诉理所事,截自哲宗登极大赦之前,既而赦后复有诉理者,故更展二年,此事甚明。以为先帝上宾之日,非也。自「先是」至「改焉」三十一字并删去。按展诉理限自是从王觌奏请,新录似未详考,今明着之。)
  户部言:按察成都府等路茶事司奏乞先次废罢成都府在城博卖都茶场,止令产茶州县元置场处,依未置都茶场日前任便贩卖。从之。
  太仆寺言:本寺主簿二员止是勾考簿书,并无职事,欲乞令通管寺事。从之。其余寺、监准此。内太常寺、国子监主簿只通管杂务。
  诏:「将来明堂礼毕,御宣德门,肆赦,所有诸班马队、御龙直步队,为未听乐,更不呈引。」
  诏鄜延路经略司:「如夏国有首领传道信息,意欲归汉,即说谕以夏国已恭顺纳款,必不收接。若将领部族投来,亦依此婉顺说谕约回。如人数觽多,不肯听从,即量以人马约出汉界。并下逐路经略司,依此指挥。」(旧录云:夏人归国,旧许收纳,故得不死。自是约回,多不全存焉。新录已削去,今从新录。)
  注  释
  【一】勘会常平仓法温国文正司马公文集卷五四乞趁时收籴常平斛斗白札子于「勘会」下有「旧」字。按熙宁变法时以旧常平仓法不善,而将籴本作青苗钱散与人户,令出息二分。司马光于此作新旧二法比较,当以有「旧」字为优。
  【二】既约定三等价「等」原作「年」,据同上书及长编纪事本末卷一一○常平改。
  【三】仍委提点刑狱常切提举觉察「切」原作「平」。按熙宁变法时置提举常平,元佑复旧悉罢之;下文有「仍仰提点刑狱常切觉察」,作「平」误,今据同上引温国文正司马公文集改。
  【四】岩叟又论灾伤七分已上方许贷谷「七分」原作「七八分」,据阁本及宋史卷三四二王岩叟传、宋会要食货五七之一○删。
  【五】富家巧以贱价取之「富」原作「蓄」,据阁本改。
  【六】盖志在□下而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