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余顷,令经□司审实可与不可耕种,及何缘闲废至今,是与不是生荒两不耕之田以闻。」
  甲辰,翰林学士、承议郎张璪为太中大夫、参知政事。先是,王珪尝三荐璪,不用。珪曰:「璪果贤,陛下未尝用以为不贤,谗也。臣恐士弗得进矣。臣为宰相,三荐贤三不用,臣失职,请罢。」上喜曰:「宰相当如是。朕姑试卿德不回,朕复何虑。」(王珪荐张璪,据珪旧传附见。时人号珪为「三旨宰相」,恐不办此,或恐未必是荐璪为参政也【二九】。当考。)
  知制诰王安礼为翰林学士。安礼于训辞初不经意而典瞻丰润,上数称之。御史丰稷言:「安礼性行淫僻,师言鄙之,大德包覆【三○】,窃幸显途,矜奋自高,无敢论者。臣仰惟陛下躬道德,履法度,以迪励风俗,俾皆有士君子之行。今安礼所为,鄙夫耻之,擢在词禁,地亲职重,将何以训多士,仪四方?臣恐天下之心不以名节,望朝廷而侥幸万一,惟陛下察之。孔子天纵之圣,以言取人,不能无失,况安礼言放行污,无足观者。伏望追寝成命,以释髃疑。」御史朱服又言:「安礼命下之日,中外莫不疑骇,以为学士职不专以翰墨为事,至于论思献纳,上干国体,地亲秩峻,待遇宠渥,则又学士、大夫之所观望而视效者也。方陛下信赏必罚之时,高爵重禄以贤而制者,固不可以轻授而幸得。如安礼操行污秽,腾播人口,虽里巷小人亦羞称之,但以依恃安石之故,凌傲轻肆,无所惮忌,而人亦莫敢谁何。当世士大夫举行义之污者,必以安礼为最,而朝廷进擢,度越流辈,甚非所谓以贤制爵之意。方今之患,正以为士者无行寡耻,习以为俗,虽陛下躬道德以迪之,而劝沮之术,尤在于进退黜陟之荣辱。今安礼行义如此,而朝廷进擢不已,是岂陛下昭示好恶,使人知所避行者哉?伏望追寝安礼新命。」不听。
  河东都转运使、朝散大夫陈安石为朝请大夫、天章阁待制,再任。
  医官、前皇城使、嘉州刺史陈易简等降旧官一资叙,勾当御药院窦仕宣【三一】等、押领医官本殿祗候老宗元等减磨勘年有差。以皇太后服药累月康复也。
  乙巳,以九军法一军营阵案阅于城南好草陂。已事,赐燕达诏銟谕。(旧纪书:命官以新九军阅试于京城南。新纪书:阅九军营陈法。)
  诏提点开封府界诸县镇杨景□覆检计提举京城所标量新城四壁城壕地步以闻。
  保州言:「觇知北界贺正副使石宗回言于辽主『闻南朝大阅武及藏兵于民』,帐前已指挥燕京、西京等处,自今有南界投来军士,毋擅送中京顺化营,鎫押赴帐前。」上批:「闻贺正北使至恩、冀闲,从人于驿舍髃聚,合诵教法,声闻于外,接伴祗应人有听闻者。此乃缘边机防不谨,有阑出亡卒漏泄其事,宜重告捕赏典,并缘边当职官亦等第立赏罚。」
  戊申,御延和殿阅诸军转员,凡三百。
  通直郎、集贤校理兼同修起居注、知谏院、侍御史知杂事【三二】舒亶知制诰兼判国子监,仍以亶所试戒励士大夫崇尚名节,诏榜示朝堂。他日,亶同僚有草除御史制而命词戒其察者,上曰:「御史以察为职,而反以为戒乎?卿速谕命改之。」
  诏司农寺,封桩府界减罢耆、户长顾钱见在十三万六千余缗,除拨还借支外,余送提举府界教阅保甲司支用。
  夔州路走马承受王正臣言:「南平军管下播州夷界巡检、奉职杨光震于遮勒谷小茆田路口遇乞弟部酋领宋阿讹,斗敌,斩获阿讹等三人首级,本军已送泸州经制蛮事司。」上批:「蛮贼阿讹累曾出汉,鎫边之人必能辨识。今光震既歼其亲党,又传首来献,忠勇之诚,理宜不妄。方今师屯在边,购捕元恶,患未有应募而往者,光震能秉心向顺,率先效力如此,非大过所望以赏之,必不能鼓动其觽,图成奇功。宜专遣使厚赐金帛、爵命。」遂诏林广审问南平军元辨识斩获首级实状以闻。其后南平军言光震斩获阿讹等首级非伪,乃命赏之。
  诏:「杨晟坚六保人户,命沅州管辖。晟坚与湖北归明人先有雠隙,如经官司陈诉,毋得受理。委谢麟明谕晟坚,仍常存□。」
  三司使李承之言:「臣近以陈乞寺额,事在大理,臣与崔台符、王安礼皆有嫌怨,朱明之即王安礼近亲。欲望改差公正之臣,专置司根治。」诏移送开封府。(四月二十一日,李徽之、肃之奏。六月一日,移御史台。八月十八日,承之责。)
  诏自今诸司见勘未结公案事,令御史台刑察不得辄取索情节,其承受官司亦不得供报【三三】。
  壬子,诏枢密院转员,同知院事韩缜押宿,仍趣赴起居奏事,今后依此。
  甲寅,御史朱服言:「宣德郎、权检详枢密兵房文字黄实以舅陈朴之丧,率敛士大夫钱以为赙。实,枢府要官,非朴亲旧者,亦不敢不从,兼内有武臣隶枢密院,尤于事体有嫌,望付有司推治。」诏送大理寺鞫实,实坐冲替。
  夔州路转运司言:「阿讹最为乞弟心腹之人,若果为杨光震所杀,深虑乞弟必领兵仇杀光震,乞特诏林广、彭孙选募劲兵勇将赴南平军,同光震协力讨捕乞弟。」上批:「所言实为机便,时不可失,宜速下林广,专牒彭孙,悉师以往。」仍诏彭孙俟至南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