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辞疾北归。是则实录亦必非误,或郭逵俱辟昌朝及育,但昌朝不行,育既行又归耳。御集与实录皆当不误,今两存之。旧录云中书奏罢之,盖昌朝及育皆为王安石所恶故也,今但存诏语。
  诏赐通远军钱万缗,令回易收息,以助公使。
  又诏福建转运、常平司于年计及役剩等钱内支拨筑泉州外城。
  丁未,体量成都府等路茶场利害刘佐言:「商人贩解盐入川买茶至陕西,获利甚厚,欲依商人例,岁以盐十万席易茶六万马□犬,约用本钱二百一万缗,比商贾取利皆酌中之数,禁商人私贩。」从之。仍以佐提举成都府、利州、秦凤、熙河等路茶场,兼熙河路市易司,寻又以佐兼提举买马。兼买马乃二十五日事,今并书。
  戊申,都提举熙河路买马司言:「监牧司阙乏,见欠市易司钱物,而市易司欲俟还足方肯应副买马,递相推倚,实误博马日用。欲乞马价尽用茶货折之,若马客愿贴钱就整请茶者亦听,候所贴见钱数多,即许与茶兼支,庶几公私两便。其年额博马茶货,乞令茶场相度合用数支拨与四场【一○】,候数足,然后以剩数拨与转运司籴买粮草。」从之。仍指挥以川路应付京西绸绢纲内所截留充本路买马十万匹支费,尽拨与熙河路添助买马,如川路阙钱买马,却令支成都府路坊场剩钱添助。
  资政殿学士、知渭州冯京知成都府,龙图阁直学士、知成都府蔡延庆知渭州。先是,延庆一日三奏茂州蕃部千数把截官路,已三遣将官分领人兵讨杀。诏以延庆奏陈措置前后,已似惶扰,中书、枢密院宜同议可与不可倚仗了此边事,无或转致乖错,别生巨患。故以京代之,仍兼成都府、利州路安抚使。
  罢比部员外郎汲逢提举熙河路蕃部,依旧同提举成都府、利州、秦凤、熙河等路茶场。
  中书言:「川路买马既少且弱,兼据诸路官司言,榷茶、修路等事,于边计蛮情皆不便,欲罢提举买马官,其累降买马、榷茶指挥更不行。」从之。八年正月十二日余延庆云云,八月一日诏云云。
  知成都府蔡延庆言:「乞发陕西兵五千援茂州,候兵马集,欲自将以往,令转运使摄府事。」诏:「朝廷已遣将部兵策应,令延庆务在持重,毋得轻出。」是日,诏梓州路发兵千五百人赴成都。此据御集。
  鄜延路经略司言,西人侵耕绥德城生地。诏:「绥德城本以界堠与西人分定疆至,今所耕地既在本界堠之外,自不合争,仍具因何有两不耕生地以闻。」五月十五日可参考。
  己酉,复导江县为永康军,以武臣为军使,兼知县事,仍属彭州。以上批「永康军正控西山六州军隘口,昨据张商英奏请废为导江县,若非军官实不足弹压,可令复旧」故也。
  诏:「应朝省寺监遣官出外安抚、体量、察访及勾当公事等,如有措置乖方及违法等,所在监司、州郡长吏并密具以闻,如有隐庇别致发露,量事轻重取旨。」
  措置熙河财利孙迥乞移通远军市易务于秦州,罢秦州、通远军、永宁寨【一一】市易三外场,熙河、通远三茶场,可省官吏五十余人。诏刘佐相度以闻。
  庚戌,秦凤等路转运司言:「前管勾熙河蕃部司文字、临泾县令张维赊与民钱十五万四千二百余缗,止收及六万八千一百余缗,其所欠负未知所在,乞下安州追张维赴熙州识认欠户催纳。」诏蔡确就置院重根治,其张维令开封府差人转押前去。四月三日遣确。
  诏:「兵部勾当公事选留五员,余减罢。今后令兵部举历任人,候诸路义勇、保甲上番日取旨增官。」
  又诏:「河北、河东等路义勇、保甲,令于巡检、县尉下上番,第减放兵级弓手,其上番人并半月一易。自上番三日后,每二日一次,取二分事艺精熟人先放归,至三次止,仍不得放过充填。逐处所减兵级弓手人数,每年于农隙之月,并下番人令巡检、县尉聚教五日,其替下巡检兵级,即于本路兵额内豁除,更不招补。其所减兵级弓手,旧合支钱物,委监司勾收封桩,每季具数申兵部、中书点检,以备移用。」
  贾人郭永言:「牛皮、筋、角,庆历中尝禁止,至皇佑弛禁,逮今三十余年无阙误,近军器监请禁通商,并立告赏,尽科违制。今官库自禁法行,比通商日所买皮角数已倍少。且农家以牛为耕种之本,今其毙死,更为条限趣其剥纳,道路往复,官司留滞,所费极多,稍稽违又有告赏法,不独害其农事。欲乞尽罢禁法,若军器所须,取办臣等,以开农人商贩之利。」上批:「角禁之行,公私皆病,郭永所陈,颇为详尽,中书、枢密院可同详议,许令复旧。」其后遂诏府界、京东西并令通商。
  辛亥,遣内侍押班王中正体量成都府路边事。始,蔡延庆欲用兵讨荡蕃贼,恐转运司不肯给兵费,因奏乞近上内臣同处议,故中正被遣。
  蔡延庆言茂州贼势滋盛,乞发兵将应援。诏王中正于陕西选募诸军千人。初,延庆分遣兵将救茂州,孙青自结总关往,贼伏兵杀之,士卒多死伤。王庆自陇东道入援,时州蕃酋请降,从者杀其二子,蕃酋怒,密告静州等蕃部,使遮其前,而自后驱之,壅溪上流,庆兵半涉而决之,觽溺几尽,庆遂战没。庆战没不得其时,今附此。孙青事实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