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除,实录亦不载。
  诏诸军教阅,止令都总管司施行。先是,诏五路自安抚使以下提举教阅诸军、义勇、保甲,岁取旨升黜。而知大名府韩绛言:「诸路安抚使尽兼都总管,训练乃其职事。内提举诸军教阅逐时提振行遣,与诸军供报文字增至一倍,乞教阅诸军责总管司外,义勇等事即依今处分。」故有是诏。当并入二月十一日。
  秦凤等路都转运使蔡延庆言,今经略司已兼制置粮草,其军须司,乞行减罢,所贵事理归一,州县易于承禀。从之。
  诏梓夔路察访熊本体问戎、泸、黎、雅间夷人战马,如何设法可买及逐年买数以闻。要见本后如何具奏【一三】。
  庚戌,屯田员外郎、权发遣提点开封府界诸县镇公事□审礼,勾当公事大理寺丞张景温,殿中丞、前权发遣提点开封府界诸县镇公事刘淑,各减磨勘二年。并以引见开封等县新教保甲也。神宗宝训:五年,王安石言:「□审理近巡按保甲上番人还,言人多愿且留上番,其较艺得钱多者极歆艳,习学事艺至忘寝食。」上曰:「法当如此。太祖诸营战有功,乃令阖营增俸,此人所以乐战也。今虎翼一营,例给五百料钱,人何所劝。」安石曰:「曩者,非但军人,至于士大夫亦各自计资级,若稍稽留,即生觖望。及陛下稍分别才否黜陟,不复尽用资序,士大夫乃始粗知有劝。」已附五年十二月三日。
  赐知岷州高遵裕子士充同进士出身。士充管押蕃部赴阙,诏试出身,而遵裕言寓通远军极塞,乏人照管,乞候边事宁息,遣赴试。遂特赐之,仍令乘驿亟还。
  诏:熙河死事官亲属欲归乡者,除孝赠外,大使臣【一四】以上给路费钱一百五十千,小使臣百千,差使、殿侍五十千,其该说不尽者比类支给。
  以旱遣官分祷京城、畿内诸祠,其五岳、四渎并委长吏致祭,仍令诸路监司检察巡按所部淹延枝蔓刑狱、审刑大理未断公事,疾速结绝以闻。
  两浙察访沈括言:「两浙上供帛年额九十八万,民间赔备甚多。后来发运司以移用财货为名,复增两浙预买紬绢十二万【一五】,乞罢之以宽民力。」从之。仍令两浙提点刑狱司根究配买因依,劾罪以闻【一六】。
  诏两浙、淮南、河北、京东西、陕西等路灾伤州军逋负官物,权停催理。
  又诏:「闻镇、定州民有拆卖屋木以纳免役钱者,令安抚、转运、提举司体量,具实以闻。」其后逐司奏,体量得诸县去秋旱灾,以故贫下户亦有拆屋卖钱以给己家粮及官中诸费者,非专为纳免役钱也。王安石白上:「百姓卖屋纳役钱,臣不能保其无此。缘以今之官吏行今之法,必多轻重不均之处,然论事有权,须考问从前差役卖屋纳役钱孰多孰少【一七】?即于役法利害灼然可见,在远或难遽见,但问郑、滑则天下事理可知矣。」
  上又批问安石,百姓为贷市易抵当所钱,多没产及枷锢者,安石对:「自置市易以来,有六户卖抵当纳欠钱,然四人以欠三司钱或以他事折欠故卖产。有纳户教唆,令觽人并不须纳钱,且申展限,故送三司枷锢纳钱。若请官钱不立供抵保法,即理不可行,若供抵当,即本备违欠出卖偿官;若不许出卖偿欠,即亦理不可行。两年之间,而卖产偿欠及枷锢催欠,止于如此,乃无足怪。今天下三年一郊,所放欠至一百余万贯,即其卖产偿欠及枷锢催理多少可知,然议者何以不言,陛下何以不怪而问之?」上曰:「人言卖产极多枷锢,乃至无人可监守。」安石曰:「人言必知卖产主名及见枷锢人所在,陛下何不宣示言者姓名,付所司推问?若实有之,市易司蔽匿不言,即罪固不可轻断,若实无此而妄言,不知陛下含容此人于政事何补?」上曰:「言市易扰人不便者觽,不知何故致令如此?」安石曰:「文彦博之徒,言朝廷不合言利,此乃为臣而发。其余左右近习诬罔市易,即以吕嘉问首公奉法,与内藏库、内东门司、都知、押班、御药争曲直,其事皆经论奏。又嘉问每事欲尽理,与三司、开封府屡争职事,虽未尝不直,然觽怨由此起。向时有言市易赊物后抵当纳欠不足,乃令私下买所赊人物者偿欠。及根究,乃是三司赊粜糯米【一八】,如此追逮,直至河北、京西。若市易但有如此一事,必无不上闻之理。今三司如此,陛下亦闻之乎?不知陛下何故乃不闻此,而但闻市易扰人?此无他由,凭附近习与不凭附近习故也。今人臣皆凭附近习,然后免责,一与近习忤,即吹毛求疵,无所措手足,臣恐治世无此事。」
  壬子,上问辅臣曰:「闻泛使来,人甚恐,如何?」王安石曰:「泛使来,不知人何故恐,但不逞多口之人,因此妄说尔。」上曰:「王陶言:『大旱,又泛使来,人惶扰,必致大乱。』」安石曰:「乱亦何难致,若人主失计,则天下大乱矣。人主苟无失计,徒以旱故遂大乱,即无此理。」冯京曰:「大旱盗贼起,何为而不乱?」安石曰:「君子在位,若旱而不能除盗贼,亦无此理。但恐陛下所任,未尽君子而已。」
  诏见留秦州蕃官瞎□叱等,令王中正等常切安存照管。
  癸丑,髃臣上表请御正殿,复常膳,诏不许。表三上,犹不许。
  是日,上谓辅臣曰:「成都且休置市易务,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