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皇佑四年八月甲午,实录有传,但载官爵迁除,并不及他事,不知正史何从得之。割股已见天圣五年十二月庚寅,独请增教授员及从质建议,今因治平元年增置宗室学官附。从质传当考。
  癸卯,贡院奏:「准皇佑四年诏,娶宗室女补官者不得应举。按贡举条制,进纳及工商杂类有奇才异行者,亦听取解。今宗室貋皆三世食禄,有人保任乃得充选,比工商杂类纳财受官流品为胜,岂可以姻连皇族,遂同赃私罪戾之人。乞许其应举,以广求贤之路。」从之。
  赠仁宗昭仪俞氏贵仪,翌日又改赠贤妃。
  丙午,宰臣韩琦等表请序位在颍王下,诏答不允。
  上既命增置宗室学官,以为宗室数倍于前,而宗正司事亦滋多,丁未,复增置同知大宗正事一员,以左龙武卫大将军【四】、宁州防御使宗惠为怀州团练使,领其职,且降诏申警之。宗惠,允升子也。上在藩邸,凡宗室人材能否皆详知之,颇贤宗惠,故擢用焉。谢日,告以选任之意。宗惠乃即所居筑堂曰「闻义」,日与学士大夫讲肄其间,以身倡率宗属。两召对延和殿,许条奏朝政,由御药院进入。旧制,大宗正司止领宗室事,宗室女中人主之,内外仆使隶管勾所。宗惠请悉罢去,总于宗正,人以为便。
  初,宗室坐序爵仍自为宾主,讲官位主席之东隅。于是睦亲宅都讲□申不肯坐,且曰:「宗室当以亲族尊卑为序,与讲官分宾主。」再移书大宗正,不能决。因内朝出申二书,上是之。宗室正讲席自申始。申,建安人也。此事附见。
  戊申,诏大敕系位,皇子顼在富弼上,颢在宋庠下。
  辛亥,诏增邈川首领唃畼啰年赐大彩百疋、角茶二百斤、散茶三百斤。又增其妻、子、孙及亲信穹庐、官封、月给茶彩等。
  枢密院言所管大使臣约一千一百余员,逐人脚色内举主不少,内除右职见有合门班簿照会外,其文臣两省官已下至京朝官隶御史台、中书门下两省或审官院,每身亡、致仕、分司、刑犯黜降之人【五】,本院别无关防,无由得见。诏御史台、中书门下省或审官院,内有系本局所管官员,仰今后每有事故,承受文字后,限三日内供枢密院;其右职、横行及诸司使副【六】、合门祗候【七】已上即合门准此;仍仰逐处今后有枢密院帖子批问官员存亡事故,限当日内批答赴院。此据会要元年六月事,今附见,当删取。
  作睦亲、广亲北宅于芳林园。初,睦亲宅密州观察使宗旦等五位、广亲宅原州团练使克戒等二位,言子孙觽多而所居狭隘,遂命度故上清宫地为七位,以宗旦等五位为睦亲东宅,克戒等二位为广亲东宅。有司方营造,而天章阁待制王猎建言取睦亲四旁官私屋以广两宅;既遣户部副使张焘等按视,而上以骚动居人颇多,不许。然上清所修七位无复余地,而皇族蕃衍,恐后有当迁者,命别择地。焘言芳林园中居宗室已多,其地有余,可不扰民而足,遂作宅于此园,徙宗旦等七位,而其后有求徙者,又广宅而徙焉。克戒,德雍孙也。宗旦已见至和二年六月。
  知太原府陈升之言母老,请扬、湖、越一州,庶便奉养。上以边臣当久任,难于屡易,不许。会要六月十九日事。
  乙卯,上谓宰臣曰:「程戡如何人?」对曰:「戡在鄜延已三岁,习边事。」上曰:「延州都监高遵教卒,戡数言其能绩,乞加赠恤。此高琼族子,朕知其为庸人也,戡必以后族故尔。大臣苟若此,朕何所赖焉!」
  丁巳,诏岁赐皇子颍王公使钱三千贯,颢二千贯,頵一千五百贯【八】。
  戊午,淮阳郡王府翊善王陶为颍王府翊善,赐金紫。淮阳郡王府记室参军韩维为直集贤院【九】、诸王府记室参军。侍讲孙思恭为直集贤院、诸王府侍讲。初,淮阳郡王将出合,以陶等为翊善、记室、侍讲,至是,进封颍王,而东阳郡王颢又将出合,故迁陶,命兼翊善东阳,而维、思恭为两王记室、侍讲。
  颍王性谦虚,眷礼宫僚,遇维尤厚,每事谘访,维悉心以对,至于起拜、进止缓急皆陈其节。一日,侍王坐,近侍以弓样□进,维曰:「王安用舞鹷?」王有媿色,亟令毁去。上始疾甚,时出语颇伤太后,太后泣告辅臣,并咎两王。维等极谏曰:「上已失太后欢心,王尽孝恭以弥缝,犹惧不逮,不然,父子俱受祸矣。」王大感悟。他日,太后谓辅臣曰:「皇子近日殊有礼,皆卿等善择宫僚所致,宜召至中书褒谕之。」曹佾之除使相也,王欲使维等传太后意于辅臣,维及思恭不可,王卒使陶言之。维及思恭戒王曰:「陛下亲总万机,内外上下,事体已正,王当专心孝道,均养三宫而已,他勿有所预也。」曹佾除使相在五月丙辰。维戒王事据司马氏日记,舞鹷事据邵氏闻见录。然日记语太察察,今略加删润。又有王陶与史昭锡深交,及议与任守忠用平状【一○】,为守忠所倚事,当考。
  先是,司马光及吕诲皆累奏乞寝罢两府迁官,讫不从。于是诲复奏曰:「臣闻韩琦等各已受新命,臣不敢更有论列,但取前降制词之害义者以闻。盖重朝廷法制而正论功之体,事虽既往,犹足补于将来。区区之诚,唯所省览。赐琦制云:『藩邸侧微,首议建储之策;宫车晚出,复推定策之忠。』曾公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