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之。后三月,全彬卒为入内副都知。敞本传独不载此,全彬传有之。
  诏陕西转运司,自永兴军至益州递铺卒【二一】,方冬苦寒,挽运军器不息,其各赐缗钱有差。
  又诏湖南邻溪峒诸县,其令本路安抚、转运司举官为知县,骞满京朝官免入远,选人与免选。
  癸未,西京作坊使、高州刺史王道卿为西上合门使。初,道卿以父贻永罢枢密使恩例,后二年除合门使。至是,道卿又自援大长公主子孙类多历横行,故未满骞特迁。
  甲申,雪。
  梓州路转运使司请徙昌州富顺县驻泊捉贼使臣于泸州纳溪寨,半岁一更,从之。
  乙酉,遣官谢雪。
  文思副使柳涉言,诸路兵官自今乞定所领亲兵数,如经战阵陷失主将者,皆以军法论,从之。
  丙戌,诏宗正寺,故事属籍十年一修,今虽及八年,而宗支蕃衍,其增修之。
  知制诰刘敞言:「臣昨闻□充出官,冯京落职,将谓其人所行实有过当,所言实有不可,是以触忤圣意,不蒙矜恕。及于延和殿奏事,面奉宣谕,充乃是振职【二二】,京意亦无他,中书恶其太直,不与含容,臣窃惊骇,不觉愤咽。前古以来,惟有人主不能容受直言,或致窜谪臣下。今陛下慈圣好谏,□大如此,不知中书何故不务将顺圣德之美,须要排逐言者!今四方之人,不知本末,反谓陛下不能听谏,口谤腹非,所损不小。且如此事,陛下心所不怒【二三】,中书却欲必行,乃是蔽君之明,止君之善,侵君之权,增君之过,依势作威,惊动朝觽【二四】。今后虽有不公不直【二五】,人不敢言,得以利己,得以罔上,陛下不可不深察也。臣按六经旧史,大臣蔽君之明,止君之善,侵君之权,增君之过,皆为不忠,陷于刑诛。况今时人情远不如古,若闻陛下欲为善而牵于大臣,大臣欲作威而不惮陛下,则必相率背公向私,奔走权门矣。此风一动,此势一失,是为君与臣同国,圣人之至戒也。鲁僖公时,频致天旱,春秋谓因公子遂专权之应。而洪范五行:僭则常旸,蒙则常风,下侵上则山崩、地震、日月薄蚀。如今者此事逆于伦理,必恐感动阴阳,或能遂致灾旱、风雾、山崩、地震、日月之眚,望陛下留神,深察此言。臣以浅近,荷陛下厚恩,不敢不思报,然窃恨此一事,近世未有,臣虽口陈,未能详尽,谨手书具奏以闻。」
  敞又言:「臣前论□充、冯京谪官,面蒙宣谕本末,臣即言若如此,则是大臣蔽君之明,专君之权,而擅作威福也。必恐感动阴阳,有地震、日蚀、风雾之异。今臣窃闻镇戎军地震,一夕三发,去臣所言五日之内耳。又京师雪后昏雾累日,复多风埃,太阳黄浊,此皆变异之可戒惧者也。臣所以先知必然者,按五行志云『臣事虽正,专之必震』,况其不正乎!又尚书洪范『蒙,恒风若』,而京房易传『臣之蔽君,则蒙气起』。臣以此数者合之,故知必有异也。然皇天保佑陛下,至深至厚,是以灾异随事辄应,欲望陛下睹变自戒,永绥四方也,不可不思,不可不忧。今陛下推诚委信大臣,而大臣依势作威,政事不平,如此甚觽,在外畏惮,已非常时。陛下宜深究天地之意【二六】,收揽威权,无使聪明蔽塞,法令不行,则足以消伏灾异矣。臣前已奏陈,再述所闻【二七】,特乞留中,详加省览。」敞以十一月十一日庚午奏事延和殿,后五日,当是甲戌,冬至日也。镇戎地震,实录不书,因附敞言于十一月末,更须考详删修。
  十二月癸巳,太常少卿、直史馆张子宪为光禄卿。子宪当迁谏议大夫,而中书以为谏议大夫不可多除,因除光禄卿。故事,大卿监无带馆职者,遂落职;后四骞,乃与赵良规等复俱贴职。子宪还贴职,在嘉佑三年三月。
  诏陕西、河东经略司造披□韦裘以备军兴。
  甲午,赐广州捕黎贼军士缗钱。
  丁酉,赐传法院译经三藏大师法护为普明慈觉传梵大师。法护,西天僧,有戒行,特以六字师号赐之。
  庚子,翰林学士王洙,太常少卿、直集贤院掌禹锡【二八】上皇佑方域缋图。
  知并州韩琦,以疾奏乞太医齐士明,而翰林医官院言士明当诊御脉,不可遣,上立命内侍窦昭押士明往视之。
  甲辰,诏审官院,自今内外官有酬奖处代迁,毋得复入有酬奖处。
  丙午,诏司天监天文算术官,自今毋得出入臣僚之家。
  髃牧司言:「旧制,陕西、河东路十七州军市马。自西事后,止置场于秦州。今内外诸军皆阙马,欲请于环庆州、保安军、德顺军仍旧市马。」从之。
  丁未,殿中丞、直秘阁司马光上古文孝经,诏送秘阁。
  己酉,如京使、果州团练使、入内都知张惟吉卒,赠保顺军节度使,谥忠安。惟吉任事久,颇见亲信,而言弗阿徇。温成治丧皇仪,惟吉争不能得,宰相既导谀,惟吉顿足泣下。
  壬子,诏河北、京东转运使,同诣郓州铜城镇海口,审度黄河高下之势,如兴工后,水果得通流,即条具利害以闻。开铜城、塞商胡议,自郭劝等始,见皇佑元年二月。河北,周沆、燕度;京东,陈宗古也。沆有论列,当附开六塔时。
  癸丑,诏自今内侍传宣,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