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于二营,可壮京营守御。王下其章于所司,而不载部议云何』。惟「甲乙纪」云:『定勇卫营额万五千人』。又云:『谕太监高起潜:「阁臣已在河上,尔驻浦口;无事便于提调,有事相机救援」』云云。当是绶驻江浦之兵赐名勇卫营,而高起潜驻浦口督之也。稗史纪事无法律,无以证明之也)。

  明命太监卢九德丈量芦洲升课。

  丙寅(十二日),明改孝宗后张氏谥。

  改谥曰孝成靖肃庄慈哲懿扶天赞圣敬皇后。盖后本谥「孝康」,与兴宗后常氏「孝康」字相犯而改也。

  我大清兵入河南府,明总兵李际遇降。

  际遇至京师,竟以不早降伏法。

  己巳(十五日),我大清纵明使臣陈洪范还。

  十月辛巳(二十七日),遣使臣南归;出永定门。十一月己丑(初五日),止沧洲。时洪范已潜输款,请身赴江南招诸将刘泽清等以地来降,而留左懋第等勿遣。乃自沧州复追懋第、马绍愉还,独洪范得归。入见,言『北兵旦夕南下』。阁议主于抗节,使臣将命不敢委曲。王曰:『国家艰难之际,费十万余金钱北使,亦欲得并力灭贼;如何阁议止以抗节为不辱命?我当自强。清之款否,原不足恃;尔臣工当切痛耻,秣马厉兵以申大仇』。洪范又言:『黄得功、刘良佐阴与北通』。二人疏辨。王曰:『此反间,不足信』!又请加恩使北诸臣;兵科戴英劾之曰:『洪范北使无功;今正使身陷异域,而下吏群然晋爵,恐天下闻之窃笑也』!乃止(考曰:「野史」云:『洪范卖懋第得侯。后病亟,连称「左老爷」,哀呼而死』)。

  明行税契法。

  明逆案杨维垣疏论三朝党局,命宣付「三朝要典」于史馆。

  维垣请重颁「三朝要典」,言『张差疯癫,强坐为刺客者,王之寀也;李可灼红丸,谓之行鸩者,孙慎行也;李选侍移宫,造以垂帘之谤者,杨涟也。刘鸿训、文震孟只快驱除异己,不顾谤诬君父;此「要典」重颁不可缓也』。又请雪三案被罪诸臣。王命礼部访求「三朝要典」送史馆;吏部察明被罪诸臣,分别复职。于是已死之刘廷元等二十人,予谥荫祭葬;未死之王绍徽等十三人,原官起用。寻逆案编修吴孔嘉言:『要典宜列当日奏议以存其实,删去附和』。命下所司删定。

  徐鼒曰;特书何?伤之也。孔子曰;『不念旧恶,怨是用希』。又曰:『人而不仁,疾之已甚,乱也』。明之季也,三案实始终之。其始也,诸君子意气过激,既不足以服群小之心,而又操之已蹙;致其君亦不能不以朋党相疑。迨乎势去柄移,报复为事;而肆焉翻案者,遂荡然无复有是非羞恶之心。清议既亡,国亦随之;元丰绍述,先后相望,悲夫!

  明下狂僧大悲于镇抚司。

  僧大悲者,夜叩洪武门,自称「烈皇帝」;阍人擒之,以隶戎政张国维。国维曰:『此等妄男子,但当速毙之;一经穷究,国体不无少损』。于是都人籍籍,谓国维且杖杀烈皇。乃以属三法司,则又自称为齐王;再诘,则言是潞王之弟,受封郡公。或曰是齐庶宗诈冒;或曰大悲者,非真大悲,乃吴僧大悲之行童,从大悲往来钱谦益、申绍芳家。故质对时,但知有二人;而阮大铖即欲借之兴大狱也(考曰:本「续幸存录」。又按:「野史」载此事小异:谓『甲申十二月,水西门外小民王二至西城兵马司报:「一和尚自称亲王」。御史以闻。奉旨,命中军都督蔡忠去拏。和尚坐草厅,曰:「汝何人,敢问我」?左右曰:「都督蔡爷」。曰:「汝来何故?拏我否」?忠曰:「奉圣旨请汝进去」。和尚即行。委戎政赵之龙、锦衣冯可宗会蔡忠勘问。和尚供是定王,为国变出家;今潞王贤明,应为天子,欲弘光让位。又牵出钱、申二大臣,言语支吾。奏闻,命刑部拷讯,系齐庶宗诈冒定王』云云。按潞王贤明等语,即阮大铖所为也;野史记不明白耳)。

  明禁各官荐举。

  明命王永吉专防江北、张缙彦专防河南。

  马士英疏言:『清兵虽屯河北,然贼势尚张,不无后虑;岂遂投鞭南渡乎?且强弱何常之有?赤壁三万、淝水八千,一战而江左以定;况国家兵力万倍于前,廓清底定,痛饮黄龙,愿诸臣刻厉也』。寻大学士王铎疏请视师江北,以复国仇;不许。

  癸酉(十九日),明复降贼臣左春坊韩四维原官;工科给事中戴英劾之,命改别衙门。

  四维自言弃家南奔,命复原官;即为戴英所劾。又托言前使岷府,不污贼尘;得旨:『遣封在四月中旬,未及受事,何得欺饰?姑着调用』。

  甲戌(二十日),明命史可法会兵援邳州。

  时大清兵至夏镇,别由济宁南渡。高杰、刘泽清告急,可法疏言:『北使之旋,和议已无成矣。向以全力御寇而不足,今复分以御北矣。唐、宋门户之祸与国始终,意气相激,化成恩仇。有心之士,方以为危身之场;而无识之人,转以为快意之计。孰有甚于戕我君父、覆我邦家者?不此之仇而修睚眦之微,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