谥曰荣灵。』判太常寺孙抃等请易名为『恭』,判尚书考功杨南仲覆议,请谥曰「恭襄』。诏谥曰『恭』。维累疏论列、以谓『责难于君谓之恭。臣之议执中,政以其不恭。』因乞罢礼官,不报。上篆其墓碑曰『褒忠』。
  五月戊戌,诏曰:『君臣同德,以成天下之务。而过设禁防,疑以私慝,非朕意也。旧制,臣寮不许诣执政私第,执政尝所荐举不得为御史,其悉除之。』始用包拯议也。
  六月戊辰,同判宗正寺赵良规言:『国家乘百年之运,崇七世之灵,虽神主有合食之名,而太祖虚东向之位。伏请讲求定仪,为一代不刊之典。』礼部尚书王举正等议曰:『大袷之祭,所以合昭穆,尊卑必以受命之,祖居东向之位。本朝太祖实为受命之君,然僖祖以降,四庙在上,故每遇大袷,止列昭穆而虚东向。魏晋以来,亦用此礼。今亲享之盛,谓宜如旧为便。』诏恭依。己巳,宰臣富弼等请加尊号曰『大仁至治』,诏不许。知谏院范师道言:『比灾异数出而崇尚虚文,非所以答天戒。』知制诰刘敞言:『尊号非古也。陛下不受徽号已二十年,奈何一旦增虚名而损实德!』上曰:『朕意亦谓当如此。』故富弼等奏五上,卒不许。太子中允王陶、大理评事赵彦若、国子博士傅卞、於潜县令孙洙并为馆阁编校书籍官,馆阁编校书籍自此始。三馆、秘阁凡八员。丁丑,诏诸路转运使,凡邻路、邻州灾伤而辄闭粜者,以违制坐之。戊寅,是夕,月食几尽。己卯,放宫人二百四十一人,修阴教以答天变也。秋七月,又放宫人二百三十六人。装御营卒桑达数十人酗酒斗呼,指斥乘舆。皇城使以旨捕送开封府推鞫。案成,达弃市。纠察刑狱刘敞移府问所以不经审讯之由,府报曰:『近例,凡圣旨中书门下、枢密院所鞫狱,皆不虑问。』敞曰:『此岂可行邪?』遂奏请自今一准定格。枢密使以开封府有例,不复论可否,进呈报。敞争之曰:『先帝以京师刑狱最烦,故建纠察一司,此则先帝不敢兼于庶狱,庶谨惟有司之任。又朝廷旧法不许用例破条,今顾于刑狱极谨、人命至重之际而废条用例,此臣所不喻也。』上乃以敞章下开封府,著为令。
  八月乙未,御崇政殿,册试应才识兼茂明于体用科陈舜俞、贤良方正直言极谏钱藻、汪辅之。舜俞、藻所对策并入第四等,辅之亦入等。监察御史里行沈起言其无行,罢之。辅之躁忿,因以书诮让富弼曰:『公为宰相,但奉行台谏风旨而已,天下何赖焉?』弼不能答。
  九月癸巳朔,御制袷享舞名,文舞曰《化成治定》,武舞曰《崇功昭德》。上自制迎神、送神乐章,诏宰臣富弼等撰《大祚》至《采茨》曲词十八。
  冬十月癸酉,袷于太庙。大赦。以益州为成都府,并州为太原府。韩琦之在太原也,乞复并州为节镇,诏两制议之。翰林学士胡宿以为:『商为宋星,参为晋星。国家受命,始于商丘。京师当宋之分野。而并为晋地,参商仇雠之星。今欲崇晋,非国之利也。』上是宿议。及琦秉政,因袷享赦书卒复之。宿又以为言,不报。
  十一月己亥,以河南处士邵雍为将作监主簿,后再命为颍州团练推官,皆辞疾不起。
  庚子嘉祐五年春正月,有大星坠西南,光烛地,有声如雷。同知谏院范师道言:『汉、晋《天文志》:「天狗所下为破军杀将,伏尸流血。」《甘氏图》:「天狗坠,大贼起。」今备御盗贼,未见其至,虽有将帅,不老而愚;士卒虽多,劲勇者少。夷狄可保也,如州郡何?州郡可保也,如盗贼何?必有名藏险心,乘间而动者。宜择将帅,练卒伍。』诏天下防其未然。
  三月甲午,诏:三司河东路籴粮草,旧支一分见钱,三分茶。自今并以见钱给之。岁星昼见。己巳,诏书既弛茶禁,论者犹谓茶户困于输钱,而商贾利薄,贩鬻者少。知制诰刘敞、翰林学士欧阳修颇论其事。时朝廷方排众论而行之,不听。
  夏四月己卯,度支判官、直集贤院王安石同修起居注。安石以入馆才数月,馆中先进甚多,不当赵【杰按:赵,当为“超”之误。】处其右,固辞之。翰林学士承旨孙抃为枢密副使。抃久居侍从,泊如也。人称其长者。及程戡罢,宰臣进拟,例以三司使、御史中丞、知开封府一人补其员。上曰:『朕欲用旧人。』即以命抃。丙戌,命权三司使包拯、右谏议大夫吕居简、户部副使吴中复同详定均税。
  五月甲午,观文殿大学士庞籍致仕。籍自定州召还,既入见,诣中书求致仕。执政曰:『公康宁如是,且上意方厚,奈何欲去之坚也?』籍曰:『若待筋力不支,人主厌弃然后去,斯不得已尔,岂得为止足哉?』遂归卧于家,前后凡七上表。乃许之。仍诏籍出入如二府仪。丁酉,诏三司置宽恤民力司。
  六月乙亥,遣官分行天下。访宽恤民力事。
  秋七月甲午,户部员外郎、知谏院唐介知荆南,从介请也。敕过门下。知封驳事何郯封还之,言:『介为谏官,有补朝廷,不当出外。』诏介复知谏院如故。戊戌,翰林学士欧阳修等上所修《唐书》二百五十卷。刊修及编修官皆进秩,或加职。仍赐器币有差。自天圣初下赦书,即诏民流积十年者,其田听人耕。自是每下赦令,辄以招集流亡募人耕垦为言。又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