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知其名。方当击节(校者案:《大纪》作”楫“)渡江,速图恢复,乃为强镇力阻,奸党横行,竟赍志以殁也。惜哉!读遗表,令人愤恨。应得赠恤祭葬易名未尽事宜,行在该部即从(校者案:《大纪》作”行“)详议具奏闻。其母妻犹陷寇(校者据:《大纪》补”寇“字)穴,一子未知存亡。作何获寻,黄师正多方图之。”
时泸溪危急,揭重熙参督辅傅冠身任督师,日午未起,未尝至关上一步,人言啧啧。帝怒其有负委托,准以原衔归里。
帝谓诸辅臣曰:“临民之官,岂可以银而得?朕于闽、浙近地,凡有捐饷至二三千而求为知县者,朕断不允。盖为生民计,不可不周。况抚戢凋残,有所未便耶?”
复谕首辅何吾驺曰:“朕在延多日,漫云兼顾江、浙,终于江、浙何补?不如实实出关,拿定一件做去,尚为得力。且今地方止有闽、广、江、楚,四省咽喉,全在一虔,彼(校者案:《大纪》作”清“)所必争,我所必守。今不自出,负祖负民,朕之存亡,犹其小者。今还要催林咨兵并陈天榜兵到,决意初一日必行。”
赠诸生翟翰林院待诏。,江南人,雅以复仇雪耻自负。闻监国登极,匍匐入闽。建言谏诤,不遗余力。帝特官之,不受。至是病故。御史钱邦芑为陈其本末。帝怜其才,赠以是官,并赐银二十两为葬资。邦芑为缴还之。帝曰:“朕视忠臣,过于骨肉。一臣之亡,即少一助。翟赐金着与制一碑碣,不必缴进”。仍赐四语,俾勒于石,曰:“生既尽君臣之义,死亦凛夷夏(校者案:《大纪》作”华夷“)之防,名称大明正士,实关天地纲常。”钱邦芑等奉行。
礼部缴进贵州试录二十册。
初,有曲周县生员韩雄都者,与帝遇于淮扬,颇有献纳。继乃与路振飞等起义太湖,同副总兵王羽、参将王奋武、中书路泽溥、泽淳、举人杨廷枢等同仇敌忾,大挫敌锋。至是,雄都入闽。帝称为佳士,超拜兵部职方司主事。
帝闻江督万元吉死守赣州,特加枢衔;江抚刘广胤退避雩都,着革职听勘。
谕吏部验封司员外曹元芳曰:“东南为朕一人故,三遭寇虐。览奏如恫在躬。义师所在云集,乘其怨而激励之,因其势而利导之,真恢剿一大机。元芳为国仇家难惊心,慷慨请缨,具见忠孝。但勇往难,往而有济更难也。”
郑芝龙疏陈孤臣督辅黄道周矢志尽忠。帝特赠道周文明伯,谥忠烈,祭葬即照伯爵例行。妻封一品夫人,四子长为锦衣卫,世袭指挥;次为锦衣卫,世袭正千户;三子着任行在尚宝寺丞;四子任中书舍人。仍敕有司一立庙于本乡,名曰报忠,一立庙于福京,名曰悯忠,春秋致祭。并与立坊于家,篆额曰中兴荩辅。其遗诗即立碑于庙门。
特议加福京乡试解额三十名,以示龙兴首善、广开薪至意。
督辅杨廷麟疏陈虔事危在旦夕,援兵半已溃亡。帝曰:“吉州失守,督臣万元吉诸兵皆付一掷,抚臣刘广胤先出雩都,副总陈丹、张琮、李源氵符五月一日失机。成何法纪?此番功罪宜明,卿即详悉入奏。惟虚惟公,勿僭勿。见在收拾残败,亦即中兴根本。粤兵狼兵三万余人准卿召募,但作何招集,作何约束,必先议定。近日地方苦兵尤甚于贼,经过不慎,号令不严,驱虎进狼,绿林四起,岂必寇作戎首哉?包象乾、张家玉兵,卿还严谕,不得收聚凶徒,终成溃散。朕十日内一定亲跸汀州,面议方略。”(校者案:《大纪》此下尚有“誓在必行,决不失信”语)。
谕吏部尚书郭维经曰:“官员贤否,关民生之荣悴,切宗社之安危。若吏部有满堂清官,天下必少呻吟百姓。朕于此选,至虚至公,力拔其尤而后已焉。”
又谓兵部试司务蒋平阶曰:“览尔奏,多发人所未发。如一官五月而更易数人,一人数日而更三命,百里而督抚并设,巡方与中使并差,皆害政之大者。至谓疑人复留用,募兵不问饷,有听言之名而未收其用,去铺张而存实意,相天下机而务持重,皆切要语。朕所嘉尚焉。”
吏部尚书郭维经疏列三吴起义死难土绅。各赠官有差:葛麟赠兵部郎中,钱振先赠参政,顾赠兵部主事,王日如赠兵部员外,冯翥赠副使,钱圭赠参政,王有容赠佥事,麻三衡赠国子监学正,凌宏焕、张明光、谢球俱赠训导。
大田县贡士乐英进《册府元龟》一部。
琉球世子遣官航海入贺,并贡方物。
镇臣黄蜚一家殉难。予祭葬,并行原籍建坊旌表。
敕郑芝龙拨兵遣将守江山,壮衢声势,未可卸远调之担,自撤藩篱。时海师议久不成。朝廷兵饷尚缺。礼部侍郎曹学谓恢复之策,舟师直捣金陵,或可冀其万一。故罄竭家赀及盐本诸项,勉成一万以济之。
左都御史张肯堂疏荐崔芝善于用海,有船五十余号,有兵二千余名,乞释罪图功,置臣标下。帝曰:“前杨耿纠其募贼入港,因发兵捕剿。卿既信其无他,即准随卿前进。定限夏至前到,以便卿乘风吉行。崔芝俟再立功,即与挂印”。
翰林院检讨何九云进家藏书四百八十四种,计三千五百本,令弟九禄赍投。帝曰:“朕性喜图书,所进者缣缃殊富(校者案:《大纪》此下有”颇快案愿“语),着即收进。内有重的,仍发与九禄领回。九禄着任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