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学正,以示酬劳。”
四川参政刘鳞长疏称恢复重、夔二府三州二十三县,以川饷赡川兵,不敢虚糜破冒。帝嘉其不避艰危,尽抒方略,忠劳懋著。特升太仆寺少卿,俾其前来陛见供职。
时有讹言驾回天兴者,帝闻之怒,曰:“朕以进战自誓,岂有复回之理?谁为此言以惑乱耳目?即应立刻察明斩首,以警其余。”
行人司瞿昶疏陈楚、滇、蜀、黔事情。楚在一事权,专任使,预敕重臣以待南昌、荆、襄之复,即遣大将以镇之。蜀在结将士,收民心,用蜀人办蜀事。摇黄则剿抚并用,献贼则歼厥渠魁。滇、黔则在外援邻邦,内顾门户。但近日勋臣土司议论未定。其地近蜀之遵永、楚之接界,平溪、铜仁,俱宜防援。种种皆扼要实着。帝嘉纳之。
帝谓近臣曰:“信抚五易而得周损,今又说损不可用。才能试而后见。俟到任后不效,另议未晚。信乎!用人之难也。”
礼部拟会试,定用十月,移催各省各府。
有恩贡生陈元纶赴廷试,进所著《豳风保治全书》、《五经涉录》各一部。敕谕留览,以启所学。
六月,以杨鹗总督偏沅。何腾蛟因进敕印一齐交付疏。帝谕之曰:“卿宣劳江汉,功在社稷。复楚恢豫,长驱燕代,业以全担付卿。杨鹗之推升,因彼时未审舆图,偶为错举。岂有一柄两操之事?今中枢需人,业召鹗入佐矣。朕与卿分则君臣,谊同父子,何不因疑奏明,遂为是举?且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尚惟始终一心,力任危地,以必见孝陵、必葬威宗为任。朕与卿当共勉之。”后有两奉君命出江,百念回思顾楚之疏,中有“愿为愚,不愿为智,不敢弃,不忍弃,不能以两年死挣之城弃之他人之手”云云。帝始欣然曰:“阃外之事,悉以赖卿。惟有早开云台以待。”
帝命翰林院新选萃士万荆等十二名,随庶吉士后,入阁拜先师。复敕翰林院官时其教习,毋得作辍。其服色比庶常,而冠袍角带焉。后兵部主事万曰吉劾其非制,且有赝鼎见售之疏。帝曰:“拔士于贡中,作养人材,事关特典。名为萃士,原不同于庶吉士,毋得慷慨(校者案:《大纪》作”愤激“)不平,暗行诋诽。”
敕台臣艾南英将其生平著作刊刻成帙者进览。
时钱塘江上战功,惟方元科为能用命。封为定胡伯,并发手敕以示优异。帝曰:“天下之坏,不坏于寇而坏于兵,不坏于兵而坏于官,殊可痛念。浙中无所事事之官,逍遥于家,骚驿于途,渔猎细民的,通着抚按清察撤回,安辑地方。”
时清师数万逼楚疆。李赤心等怯不敢前。监军道章旷独逾岭督榆兵血战,斩获甚众。清师屡却。督部何腾蛟疏闻。特升旷都察院右佥都御史,提督军务,恢抚湖北地方。
巡关御史郑为虹叱责芝龙标下将官陈俊、邹太争舟,芝龙密诉于帝。帝曰:“干戈宁谧,全藉文武和衷。为虹叱责,亦是代卿约束。卿幸勿芥蒂,仍以王臣王事视为一体,等于虚(校者案:《大纪》作”同“)舟,尤所殷望。”
衢州知府伍经正不奉鲁藩,帝以其义凛一尊,秉节不二,再与实加一级示劝。
福京太仆寺卿甘惟荣上疏乞休。帝谓之曰:“同一去国,太平无事,人竞进而己独退,则为恬;国运多艰,人致身而己思去,则为避。此义诸臣所素知者。惟荣仍降一级,以警偷惰。”
命黄斌卿曰:“荆本彻虽非贼寇,乃尔骚扰地方,民恨实甚,杀了便罢。所招降将士,善为约束,勿令流毒,致重民怨。”
郑芝龙制油扇五千五百握有奇,分给闽中应试生儒,以为却暑。帝破例允行。
改十五日乡试首场,《四书》三篇,经二篇。十七日二场,策三道,判二条。从减篇节省之旨也。是时,吴炳从江右单骑入关,帝命为布政司,提调棘闱,而以编修刘以修为主试。以修字懋卿,号九一,阆中人,庚辰进士。先是,以修进《文昌化书》,帝曰:“《化书》劝人忠孝,朕甚嘉之。以修生长其乡,即与门人较定,更当广布成书,以襄上治。”
福京吏部司务王士和疏陈六事:文职广而脱卸者多,武弁盛而立功者少,升迁骤而责任益轻,议论烦而实用益寡,听纳博而精神愈纷(校者案:《大纪》作“棼”),移跸频而民生日苦。帝叹为苦口良药。随以士和为延平守。
是时,苏观生、陈赓多方鼓舞援军将士。吴之蕃、张国祚两营奋勇出战,与清师遇于李家山、九牛之间,数战皆捷。清师疑援兵至,撤围退屯水西。之蕃、国祚亦退守南康。时赣守已阅两月,奉诏劳苦,改名忠诚府。加杨文荐右都御史。二十四日,江起龙、赵印选、胡一清率师三千,南安同知刘清容引兵三百,苏观生部下遣师三千,粤帅余卒三千,杨廷麟收散亡数千,大司马郭维经、侍御姚奇胤召募滇闽兵八千,阁部丁魁楚部下遣师四千,先后皆至。营于城外,不下四万余人,皆欲一当敌。先时,中书袁从谔出募砂兵三千,铨曹龚蔡、兵曹黎遂球出募水师四千,留滞南安。万元吉以为必待水师之至,并力一战,安危在此一举。王其玄曰:“今水涸不能泛巨舟,且其帅罗明受故海盗也,桀骜不驯。龚、黎二公如慈母之奉骄子,岂能如约?”
是月朔,皇子琳原诞生。群臣表贺,有“日月为明,止戈为武”语。帝叹赏。大赦。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