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事平即止。”
时清师逼湖东,乱民逃窜。有致恨于政令不一者。帝敕揭重熙与辅臣傅冠同事,何三省与督臣汤来贺同事,诚恐权任太分,翻多掣肘,号令重出,莫知适从也。
衢、广警报狎至。御史郑耀星疏陈诸臣虚声多,实际少。帝深以为然,曰:“尔既知之,自当力挽之,毋仅托空谈可也。”
谕兵部尚书吕大器曰:“卿所言用人太滥,所用之人又转相援引,虐民丛盗。望治何由?所见甚是。朕自今当急省改。”
谕辅臣曰:“朕为天下臣(校者案:《大纪》作”生“)民之主,未能拯救苍生,心实恻(校者案:《大纪》作”歉“)然。况可令官兵肆虐,小民受害乎?闻沿途阎兵抢掠终日,所议招抚,是为何用?还着该督抚各官申严约束,毋得任其骄纵害民。”
御史朱盛浓疏请实行训练兵卒。帝曰:“兵宜练,必练心,练胆,练力,练气,练忠义,方成劲旅。不可徒放炮呐喊,如儿戏故态。着申饬行。”
太仆寺少卿凌超疏称急举、实做、密察三言及谨慎二字,与以浙人办浙事,用奇用正,时至机动等语。帝曰:“览尔疏,俱有成算于胸中。吾久不见凌生矣,着即召对。”
山西道御史林兰友疏陈仙城酿乱激变、贼党聚众焚劫事。帝曰:“仙邑壬午之寇,由邑令残酷,署官贪黩。岂惟仙邑,古今天下之乱,那一非守令不肖所致?据奏李芳馨之竖旗,群盗之响应,祸始于无良胥役,县官岂能无罪?除县官有无赃迹实际别议外,今当先拿猾胥,以服潢池之心;次部署官兵,以为戡剿之用。”
王谓首辅何吾驺曰:“文章之气,可销甲兵,多士奋庸,务收俊。朕念福京士子,亟宜宾醮,兹定期六月开科,锁闱三试。彻棘放榜,不许游移一日。监临照两京旧制,定用御史两员,提调则布政司,监试则按察司。一应科场事宜,即于五月杪报竣,不许苟简滋玩。分考官务用甲科。推知不足,即就甲科中行官礼聘。其江西、浙江、湖广及各省来试者,跋涉可念,着地方官给与文书路引,以御盘诘。现在流寓的,就赴福京督学考选。一应赴京恩岁贡,照旧例着礼部考选。”
时三衢告急。兵部司务徐心箴疏陈三可惜四可忧。帝目其切中时弊。
大学士曾樱荐同乡刘逵堪为御史。帝曰:“御史为朝廷法官,若不清勤激切,何以明目达聪?从来巡方积弊积玩,朕所亲见。这所举用刘逵,堪巡粤左,即着允行。”
五月一日,清师围广信。诸军先后溃散。江抚刘广胤退避雩都,援兵益不敢前,广信遂陷。
兵部主事徐州彦疏陈间关入蜀、宣布皇恩、目击情形等事,胪列督辅抚按在事诸臣王应熊、樊一蘅、李乾德、马象乾、米寿图、刘鳞长、王芝瑞、万年策、郑逢元、刘泌、范文光、牟道行、田华国、曾英、曹勋、莫宗文、杨展、贾登联、谭诣等戮力残疆,奉扬威命。帝曰:“川蜀频年苦寇,民不聊生。闻诸臣提挈赞襄,朕心甚喜。州彦克尽使职,着即前来复命。”
谕靖夷侯方国安曰:“卿威望绩劳为江上诸帅之冠,至矢心奉戴,忠诚无二,朕尤鉴孚。卿无可间之嫌,朕岂听谗之主?中外大小诸臣须同心一德,乃能办敌。切勿妄分彼此,使敌人(校者案:《大纪》作”丑夷“)闻之得计。卿其晓示将士,善体朕意。”(校者案:《大纪》此下尚有提及马、阮诸人数语)。
方国安奏富、德、源三县大捷,斩获甚众,由镇臣方元科竭力支撑,傅明德、田胜、涂有声协助。帝大悦。
初九日,廷试贡生。敕礼部各察正身年貌,严核混冒怀挟等弊,以作人文,上隆治典。
广西桂林等府州进贺监国登极表四十六道。王念其路远迟延,不罪。
黄斌卿疏陈:“古今多一精忠,中兴少一名相”。帝览奏曰:“辅臣道周精忠大节,就义从容,真足感动天人,争光日月。朕方恢中兴大业,而一代纯臣先殉国难。抚念今昔,倍为怆怀。翁龙楠现在何处?着该部再行察访,务得实信回奏,以凭从优恤录。其毛玄水四员,并与察恤。”
禁地方官官买。曰:“府州县之行户,实地方害民之恶政。官之稍有良心者,尚以官价买之,比市价十去五六;全无良心者,直票取如寄。胥吏缘之,奸孔百出。朕昔潜邸,久知此弊。宜行永革。”(校者案:此下《大纪》尚有数语。)
帝谓群臣曰:“辅臣道周,委身殉难,其子子中备述之,镇臣黄斌卿亦有此奏。读绝命诗有‘支天千古事、失语一朝人’之句,朕亦不觉泣数行下。恤典著于五日内察例具奏。其子子中年俱幼稚,更可怜悯。准给银二十两以助书资。”
赐吏科给事朱作楫旌廉天字银牌二面,曰:“作楫以羁旅之臣,直言受知。身处掖垣,能却暮金,真浊世之灵光也。”
帝曰:“天气炎蒸,轻犯岂宜淹禁(校者案:《大纪》此下尚有数语)?军徒以下,准俱保释,以迓天和。”
福京监察御史王孙蕃、韩元勋疏陈减篇恤士,推一时之恩。惟是二书三经,不若三书二经为合式。其题目仍照七篇俱出,二场亦然。庶镌之试录,传之天下后世,皆信为不刊之章程,兴朝之盛美也。帝准如议行。
监军兵部主事黄师正进督师史可法遗表。帝曰:“可法名重山河,光争日月。至今儿童走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