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上双凤者璋为凤宁军节度使也,厅所者尝知凤翔府,末年谪官郢州,
召还,卒于襄州凤台驿,襄州有凤林阙也,初两子侍行,璋既病久,复有二子解官省疾,至襄之次日,璋薨,四子服之应也。
自至和、嘉以来,费孝先以术名天下,士大夫无不作卦影,而应者甚多,独王平甫不喜之,尝语人曰:“占卦本欲前知,而卦影验于事后,何足问耶!”
滕甫之父名高,官止州县。甫之弟申狠暴无礼,其母尤笃爱,用是每凌侮其兄,而阃政多紊,人讥笑不一。章门下与甫游旧,多戏玩,一日语之曰:“公多类虞舜,然亦有不似者。”滕究其说,章曰:“类者父顽、母へ、象傲,不似者克谐以孝耳。”
陈恭公拜集贤殿大学士,时贾文元公昌朝当国,张方平草麻,有“万事不理,
ム胡广之能言;四夷未平,赖陈平之达识。”贾公深恶之。韩魏公知定州日,作阅古堂,自为记,书于石后,又画魏公像于堂上。宋子京知定州,作乐歌十阕,其词曰:“听说中山好,韩家阅古堂。画图真将相,刻石好文章。”魏公闻之不喜。
宋元献公庠初罢参知政事知扬州,尝以双鹅赠梅尧臣。尧臣作诗曰:“昔居凤池上,曾食凤池萍。乞与江湖走,从教养素翎。不同王逸少,辛苦写《黄庭》。”宋公得诗,殊不悦。
●卷十二
吕惠卿尝语王荆公曰:“公面有<黑干>,用园荽洗之当去。”荆公曰:“吾面黑耳,非<黑干>也。”吕曰:“园荽亦能去黑。”荆公笑曰:“天生黑于予,园荽其如予何!”
张铸,河北转运使,缘贝州事,降通判太平州。是时葛源初得江东西提点银铜坑冶,欲荐铸,而移文取其脚色。铸不与,但以诗答之曰:“银铜坑冶是新差,
职比催纲胜一阶。更使下官供脚色,下官纵迹转沉埋。”
吴孝宗,字子继,抚州人,少落魄,不护细行,然文辞俊拔,有大过人者。嘉初,始作书谒欧阳文忠公,且贽其所著《法语》十余篇,文忠读而骇叹,问之曰:“子之文如此,而我不素知之,且王介甫、曾子固皆子之乡人,亦未尝称子,何也?”孝宗具言少无乡曲之誉,故不见礼于二公。文忠尤怜之,于其行赠之诗曰:“自我得曾子,于兹二十年。今又得吴生,既得喜且欢。吉士不并出,百年犹比肩。迩以彼江南,其产多材贤。吴生初自疑,所拟岂其伦!我始见曾子,
文章初亦然。昆仑倾黄河,渺渺盈百川。疏决以导之,渐敛收横澜。东溟知所归,识路到不难。吴生始见我,袖藏新文编。忽从布褐中,百宝薄在前。明珠杂玑贝,磊或不圆。问生久怀此,奈何初无闻?吴生不自隐,欲语羞俯颜。少也不自重,不为乡人怜。中虽知自悔,学问苦贫贱。自谓久乃信,力行困弥坚。今来决疑惑,幸冀蒙洗湔。我笑谓吴生,尔其听我言。世所谓君子,何异于众人。众人为不信,积微成灭身。君子能自知,改过不逡巡。于斯二者洌?愚智遂以分。
颜子不贰过,后世称其仁。孔子过而改,日月披浮云。子路初来时,冠鸡佩犭豚。斩蛟射白额,后卒为名臣。子既悔其往,人谁御其新。丑夫事上帝,孟子岂不云。临行赠此言,庶可以书绅。”孝宗至熙宁间,始以进士得第一,命为主簿而卒。既尝忤王荆公,无复荐引之者,家贫无子,其书亦将散落而无传矣,故尽录文忠之诗,亦庶以见其迹也。
陈晋公为三司使,将立茶法,召茶商数十人,俾各条利害,晋公阅之,第为三等,语副使宋太初曰:“吾观上等之说,取利太深,此可行于商贾而不可行于朝廷。下等固灭裂无取。惟取中等之说,公私皆济,吾裁损之,可以经久。”于是为三说法,行之数年,货财流通,公用足而民富实。世言三司使之才,以陈公为称首。后李侍郎谘为使,改其法而茶利浸失,后虽屡变,然非复晋公之旧法也。
嘉中,梁庄肃公克家为相,以益州路转运使张为三司副使,时议不厌。是时王逵罢淮南转运使,至京,久无差遣,人或问曰:“何为后于张也?”逵曰:
“我空手冷面至京,岂得省副耶?”此论尤喧,故御史吕景初、吴中复、马遵迭上疏论之,已而三御史皆斥逐,知制诰蔡襄缴词头,不肯草制,又论其事,故庄肃亦罢去。景初谢表略曰:“丞相以奸而犯法,政当奈何!御史之职在触邪,死亦不避。”盖谓是也。
孙参政为御史中丞,荐唐介、吴中复为御史。人或问曰:“闻君未尝与二人相识,而遽荐之,何也?”孙答曰:“昔人耻呈身御史,今岂求识面台官也!”
后二人皆以风力称于天下。孙晚年执政,尝叹曰:“吾何功以辅政,唯荐二台官为无愧耳。”
庆历中,卫士有变,震惊宫掖,寻捕杀之。时台官宋禧上言:“此盖平日防闲不至,所以致患。臣闻蜀有罗江狗,赤而尾小者,其儆如神。愿养此狗于掖庭,
以警仓卒。”时谓之“宋罗江”。又有御史席平因鞫诏狱毕上殿,仁宗问其事,平曰:“已从车边斤矣。”时谓之“斤车御史”。治平中,英宗再起吕溱知杭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