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掷骰遇采。逾日未忘。视此当何如哉。
涡河在淮之南。商船自淮入涡。至河南祥符县铜瓦箱在县西北二十五里以达阳武。阳武去卫河只六十里。此元人陆运之故道也。倘漕运中梗。河道未能遽复。而又不经黄河之险。此亦备急之一策也。
昔人推水学者。曰郏亶。曰单锷。郏亶详于治田。单锷详于治水。兼而用之。水利举矣。然行之大是不易。昔周夏二公。治水吴中。民初不便。询诸父老。父老对曰。相公开河功多怨多。千载之后功在怨磨。二公断而行之。功施到今。
书崔寔政论后
袁枚
崔寔政论曰。严之则治。宽之则乱。孝宣之治。优于孝文。仲长统曰。人君宜书此一通。置之坐侧。是二人者。教后世之君。日以杀人为事者也。夫政者正也。当其可则政矣。古之圣人与其杀不辜。寍失不经。议贵议亲。非宽也。刑人于市。与众弃之。丕蔽要囚。非严也。亦曰当而已。当则无所不治。不当则无所不乱。安见严者皆治。而宽者皆乱也。或曰寔之为此言者。目击元成之衰。孝宣之中兴故耳。是大不然。夫元成之衰。是昏也。非宽也。果其宽则萧傅不杀。堪猛不诛。王章不死矣。孝宣之中兴。是明也。非严也。若果严则不弛酒食之禁。不除子匿父之条。不纵张敞之亡命矣。或曰寔此言。为桓灵之柔懦言之。是尤不然。善射者有志于杀人。其所杀者其仇也。不善射者有志于杀人。则旁穿斜出。必杀数十人而仇犹未死也。教英主以严犹可。教庸主以严尤不可。当桓灵之昏。党锢牢狱。毒流海内。李云寇荣张钧刘陶之死。寔犹以为未足乎。然则子产火烈之说非欤。曰。火明象也。明其法使不犯而已。不以焦烂为功也。古之人知英主不世出。昏主亦不世出。故为中人说法。曰御众以宽。曰宽则得众。曰宽而有制。未闻以严教者。以宣帝之明。而有意于严。故赵盖韩杨之死。犹不厌众心。况桓灵乎。吴刘廙作先刑后礼论。陆逊非之是矣。
名实论
张士元
天下之事。有本非格令之所限。而蹈常习故。若限于格令而不可稍变者。按其名则是。究其实则非也。试言其大略。一曰循例。一曰避嫌。古无所谓例。断之以义而已矣。无所谓嫌。出之以公而已矣。世道既衰。上不能无疑于下。下亦不能无疑于上。于是事之有例者。非例不敢为也。其无例者。以他事之例例之。亦非例不敢为也。令所当避嫌者。固不敢不避矣。即非令之所当避者。亦一切避之。何则。天下明毅之人少。而庸懦之人多。二事不利于明毅之人。而最利于庸懦之人。夫不循例不避嫌。而遇事奋发。有补于国家者。未必加赏。而循例避嫌者。虽逡巡畏缩。亦不加罚。则人臣何为而不循不避哉。此弊仍而不革。则举天下大臣小臣内臣外臣。皆奉格令以从事。而无由考其贤不贤才不才矣。故曰。不利于明毅之人。而最利于庸懦之人也。汉汲黯为谒者。上使往河内。视火灾。还报曰。家人失火。屋比延烧。不足忧也。臣过河南。贫人伤水旱万余家。或父子相食。臣谨以便宜持节发仓粟。以赈贫民。请归节伏矫制之罪。上贤而释之。丙吉治巫蛊郡邸狱时。宣帝以皇曾孙坐事系。其后上有望气者言使尽杀诏狱系者。吉闭门拒之曰。他人亡辜死者犹不可。况亲曾孙乎。使者还以闻。武帝亦悟。因赦天下。夫黯与吉之所全者大矣。使兢兢守常事之例。岂能成功乎。晋祁奚辞于军尉。悼公问孰可。奚曰。臣之子午可。公使午为军尉。军无秕政。唐太宗任魏征。或告征私其亲戚。帝使御史大夫温彦博按之。无状。犹以其不避嫌疑让之。征曰。君臣同心。是谓一体。若俱存形。则国之兴丧未可知也。帝瞿然悔之。夫奚与征之不避嫌。岂可谓私乎。又如赵充国备羌。诏书屡促其出师。力持留兵屯田之议。护军等争之。充国曰。诸君但欲便于自营。非为公家忠计也。其上奏曰奉诏出塞。引军远击。虽亡尺寸之功。偷得避嫌之便。而亡后咎余责。此人臣不忠之利。非社稷之福也。卒从其言。羌人降服。然则循例避嫌者。得非内有所不足欤。惟事关君臣之分。礼涉显微之际。则君子必循所当循。避所当避。不肯冒不韪之名。然此乃人臣一时之遇。而非谓可概施之常事也。且君之于臣。固当推心置腹。委任责成。而为臣者受国家之任。膺重大之责。亦宜慷慨赴义。有以自效。岂得苟且从事。而情同局外哉。台省之臣。以宣布诏谕为职。封疆之臣。以承奉文移为职。漫不省得失可否。自谓洁[己](已)奉公。脱然无累。则天下之事。果谁任之耶。汉世遇天时水旱。日星变蚀。川溢山颓。则三公引咎请退。若不可对人者。而郡县被灾害什四以上。则太守亦坐免。后世此道不行。虽国家有大灾异。天子下罪[己](已)之诏而大臣恬然不知惧。以为我事事取中旨。未尝窃丝毫之权。则国之治否民之安危。固不任功过也。然至国家有大喜庆之时。则隆恩殊典。锡予稠迭。亦未见有固辞不受者。是但享其安乐。而不共其忧患也。岂知巽恧巧避亦有时不能逃其谴责耶。是故用人之道。在核其名实而已。名实既核。则忠佞与优劣俱见。而朝廷可以收人才之实效矣。石庆相齐。齐国大化。黄霸守川。治行甚高。及两人为相。皆不能称职。宋王珪居翰林。欧阳公以真学士称之。至于进位平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