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五日,礼部国子监言:「照得在法,应举者三人以上为保。今欲从臣僚所请,依条许以三人以上结为一保。窃详上条,自二十人之下,皆为三人以上,于内选曾发解人为保头。如无得解人,即将曾预秋试终场人、年齿稍高、才行为众所推之人,听为保头。若保内有 噪场屋、冗滥假伪之人,即将同保人依贡举条制施行。」从之。
七月九日,臣僚言:「乞自今后应干试院,如有应避亲人试卷,每避亲一卷,将所避一经中,取他卷九卷凑作十卷,混杂封弥,从省试发解。及应干试院体例,于真卷上用纸贴说所避之官,送誊录所。其誊录所不得实打避亲印子,止于誊录草卷上用纸虚贴,至分发处,即揭去所避官贴子,照应互送考校。」从之。
十六日,臣僚言:「国家设科举以取士,异时公卿大夫皆由此涂出。然而诸郡间有浮薄举子,违戾冒犯,朝廷欲示小惩,遂免发解。且三年大比,利害非轻,阖郡罢试,事体亦重。事固有出于士子者,诚不足恤。然事之所起,亦或有以致之者,若止罪士子,岂不甚可悯哉!或措置乖方,或约束非理,或挟私泄漏,或出题差 ,或委保违碍,或乡贯伪冒,起争之
端,不一而足。议者以谓事或因于知、通,则当罪知、通;事或因于监试,则当罪监试;事或因于考官,则当罪考官;事或因于人吏,则当罪人吏;事若因于所独,则当止罪所独;事若因于所同,则当并罪所同。并行责罚,人亦无辞。今科举在近,事当预防,望训饬诸郡,如士子违犯喧闹,自合罢试外,其事有因起,委监司依公体究,诣实闻奏,重寘典宪。」从之。
十一月三日,臣僚言:「窃见四川科举,于习诗赋之人,令先纳买《韵略》钱二千,至有无赀而改习经义者。近于科敛,乞明诏有司,应诸路州郡及漕司科举,不得以科买《韵略》为名科敛钱物。四川类试所费,并以系省钱充。」从之。
十二月二十二日,臣僚言:「窃闻积雪之后,道路多阻,远方士子,奔趋省试,极为狼狈。兼以引试之日,春令尚浅,天寒晷短,笔砚胶冻,不能尽其所长。向来立定八月十五日引试发解,盖以关防诸州举人重迭冒试。至若省试,则因而立定正月十五日,非若解试有所关防。乞将今来锁院引试日分,稍展旬日,以惠四方寒士,不胜大幸。」从之。
十四年正月十九日,礼部言:「今来省试,比之前举人数增多,兼锁院在即,见有数百人未有申发,并取会小节未圆之人,投纳试卷未得。乞从前举已降指挥,将执到公据申发未到之人,先次许令纳卷收试。」从之。
二十二日,诏礼部将干道八年至淳熙十一年已令赴省试人,并令再赴今
来省试一次。其庆典免解,候过省特作升甲收使。
二十八日,臣僚言:「窃惟近年以来场屋之文,经义犹有可观,而诗赋类多空 不工。至于论策,徒有泛滥之辞,而不切于理。以文求士,失实已多。苟无其文,又将奚取 乞宣谕今来省试知举官,将士人三场程试精加考校,取其语显而意深,辞简而理到,有渊源之学,而无空浮之病者,使居前列。」从之。
二月三十日,翰林学士知制诰洪迈、权刑部尚书葛邲、右谏议大夫陈贾言:「窃见近年举子程文,流弊日甚,固尝深轸宸虑,以臣僚建请下之礼闱,盖将训齐士类,革去旧习。然渐渍以久,未能遽然化成。仰惟祖宗事实,载在国史,稽诸法令,不许私自传习。而举子左掠右取,不过采诸传记杂说,以为场屋之备,牵强引用,类多讹舛,不择重轻,虽非所当言,亦无忌避。其所自称者,又悉变『愚』为『吾』。或于叙述时事,继以『吾尝闻之』、『吾以谓』等语。其间得占前列,皆尘睿览。臣子之谊,尤非所宜。至其程文,则或失之支离,或堕于怪僻。考之今式,赋限三百六十字,论限五百字。今经义、策论一道,有至三十言;赋散句之长者至十五六字,一篇计五六百言。寸晷之下,唯务贪多,累牍连篇,无由精好。所谓怪僻者,如曰定见,曰力量,曰料想,曰分量,曰自某中来,曰定向,曰意见,曰形见,曰气象,曰体统,曰锢心,及心心有主、喙喙争鸣,一蹴可到、盥手可致之类,皆异端鄙俗文
辞。止缘迂儒曲学,偶以中选,故递相蹈袭,恬不知悟。臣等虽择其甚者斥去不收,而满场多然,拘于取人定数,不可胜黜。间有文理优长,寘在高选者,亦未免有此疵病。乞以此章下国子监并诸州学官,揭示士人,使之自今以往,一洗前弊,专读经书史子,三场之文,各遵体格。其妄论祖宗与夫支离怪僻者,严加黜落。庶几士气一新,皆务实学,文理既正,(博)[传]示四方,足以为将来矜式,上副明时长育成就之意。」从之。
五月九日,右谏议大夫陈(价)[贾]言:「近者充员典举,备阅诸路赋题。其间有一时发策,莫非边防急切之务,流传所至,为害甚大。乞自今内外场屋,凡事涉边防利害机密,不许发为问目。严立法禁止,〔令〕遵(令)依旧式,泛问古今,诚非小补。伏见今来约束,除经义、诗赋许印行外,其余策、论并令禁止。所有论卷,自来不涉时事,乞许赐颁行。」从之。
十五年七月十四日,权知广德军沈枢言:「乞自今后,令省试别试所照大院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