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奏,此处删去工部奏,以致文意不接。。
二十一日,御迩英阁,侍读顾临读《宝训》至王沿论引漳水灌溉,王轸以为不可。读毕,上问顾临曰:「沿、轸所论孰长 」临奏释沿、轸所说意。上曰:「是何说可行 」临曰:「沿说可行。」上宫中恭默不言,唯讲读时发问。他日右仆射吕大防进曰:「臣侧闻顾临读《宝训》引漳河灌溉事,臣谓大抵河渠利害最为难明,朝廷不可不详知本末。如本朝黄河,持议者有三说,一曰回河,二曰塞河,三曰分水。今议者欲以两河四堤劳费稍增,久可无患。如汉武帝时河决瓠子,筑堤防塞,仅可支七十余年。本朝昨有二股河分流水势,粗免河患,后因闭塞一股,并入一股合流,遂致决溢。分水之利,从可知矣。今为四
堤二河分减水势,实为大利。」
九月十四日,都水监言:「准 ,五百里外方许免夫。自来府界黄河夫多不及五百里,缘人情皆愿纳钱免行。今相度,欲府界夫即不限地里远近,但愿纳钱者听。」从之。
十一月三日,权知干宁军张元卿言:「本军当诸河之冲会,堤埽不可不治。」诏干宁军埽岸,令工部从都水监相度,委合起夫,近里州军依例科夫功役,不得过三百人。如工役稍大,本军夫不足,即令都水监那融应副。
八年正月十日,都水外丞范缓言:「以武陵县年例买山梢五万束,应副河埽,若徙于荥泽埽收买,从都水监支遣为便。」从之。
二十九日,吏部、工部言:「河阳状论列中潬一岸在大河中,四面俱是紧急向着,而官吏有责无赏,实为未均。欲将本岸立为第三等向着推赏。」从之。
三十日,中书侍郎范百禄言:「切闻水官自元佑四年正月二十八日准敕罢回河后,逐年并力修进梁村、锯牙并大河两马头,经今四周年有余,用过工力浩(澣)[瀚]。兼三处并作第一等向着,其河清人数、年计物料、使臣酬奖并系第一等。今锯牙与西马头连亘约及数十里,其东马头进筑与西马头相向,所以北流河门止有三百二十步阔,以此多方尽力,擗拶水势。岁月既久,遄迅安得不激射奔赴东流 赖得北流尚紧,所以未至全河东去。若如水官之意,既进埽潬,又狭河门只留一百五十步,及预乞朝廷候北流浅
小,作软堰闭断。详此五事,显见必欲回河,特以分水为名,托云恐东流生淤,阴行巧计耳巧:原作「功」,据《长编》卷四八○改。。方且鼓唱言路,以非为是,致台官章疏前后十余,中外传听,不能无惑,深恐不便。臣愚切谓若大河东流,别无患害,在公在私,有何不可 只缘东流故道久来淤高,虽累年偷工开浚,岂能及得北流河道见行地势自是卑平地势:原作「北里」,据《长编》卷四八○改。 兼元佑三年冬,臣与赵君锡行河奏状内,东流故道堤岸缺破,有牛羊道口、车路等一万一千余处,虽累年偷工完补,岂能保得一例尽获牢固 若如水官之计,乘紧流向东,候北河浅小,便要闭塞,回夺全河,即北京之北二十里许小张口等处不测冲决,不则又以北二十里许田令公渠等处亦不测冲决。若只此等处决,必皆复入北流大河,为患未至甚大,然而北京一境,内外生聚沉没为鱼,不胜其菑矣。若更舍此近处而向馆陶以下决,复在东岸,则滨、棣、德、博、沧州等数十县地土千余里,生灵将何以堪 若水官恐向去 虞,避免忧责,不敢明贡回河,托以分水为说,一向增进马头、锯牙,巧设埽潬软堰之类,更积岁月之久,必然大段淤却北流河道,则将来紧流不免须奔东河,其为患害正与回河无异。显是水官实欲收回河徼幸之功,而外不任回河败事之责也。朝廷容其施为亦已久矣,今既悟其有害,若不速行捄正,且为改更,一旦误事,安危所系,岂得稳便 臣愚伏望二圣陛下详
览臣前件事理,特轸睿慈深虑,诏三省速议,果决去拆河上决:原作「法」,据《长编》卷四八○改。、锯牙两(头马)[马头],开放河门,任令大河自浚趋下,致免壅遏障塞,淤坏北流,积〔为〕大害。若北流通快,将来每遇涨水,自然分向东流,即是分水之利「向东流即是分」六字原脱,据《长编》卷四八○补。,两河并行,久远安便。今日之计,宜及涨水已前先事措置,庶免后悔。若遂其过,悔将无及。臣诚愚(憨)[戆],愿不负二圣陛下忧国恤民之心。」贴黄称:「臣去冬以来都堂聚议,及水官等白河事,臣累说梁村、锯牙两马头甚非典据,拥拶河流,逆水之性,于大流不便,及曾帘前面具奏闻。但以未有章疏,朝廷未能決議去拆,所以今來須至縷縷,上 聖聽,不任皇恐。」又称:「臣窃以壅防百川,古人所忌,周太子晋力谏灵王壅谷、洛二水之事是也。况黄河百川所聚,乃天地之络脉,岂有以人力擗约,不顺其性,经久如此而不致患害者 臣考古验今,灼见不便,区区愚心,既知如此,夙夜忧惧,不敢缄默。乞赐圣览,特达施行。」
百禄又言:「自元佑四年正月二十八日降 罢回河后来,臣僚回河之意终不肯已,然而大河亦终不可回。二圣洞照河事,亦终不可惑。且如元佑四年秋,北京之南沙河直堤第七铺决,水却近北还河,臣见朝廷别无施行,将谓无足忧者。近因外都水丞将到河图,方见画样,上件决口乃与大河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