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武舞曰《威功睿德》。又出御制乐章《镇安》、《庆安》、《信安》、《孝安》四曲。余所用乐章仍诏辅臣分撰。二十四日,诏御制乐曲名与常祀同者并更之。于是更常所用圜丘寓祭明堂《诚安》曰《宗安》,祀感生帝《庆安》曰《光安》,奉慈庙《信安》曰《慈安》。
六月十一日六月:原无,据《宋史》卷一二七《乐志》补。,翰林学士承旨王尧臣等言:「奉诏与太常寺参议阮逸所上编锺四清声谱法,请用之于明堂者。窃以律吕旋宫之法既定以管,又十二锺准为十二正声,以律计自倍半。说者云:『半者,准正声之半,以为十二子声之锺,故有正声、子声各十二。』子声即清声也,其正管长者为均,自用正声;正管短者为均,则通用子声,而成五音。然求声之法本之于锺,故《国语》所谓『度律均锺』者也。其编县之法,则历代不同。或以十九为一虡者,盖取十二锺当一月之辰,又加七律焉。或以二十一为一虡者,以一均声,更加浊倍。或以十六为一虡者,以一均清、正为十四「一」、「十」二字原脱,据《长编》卷一六八补。,宫、商各置一副,是谓『县八用七』也。或以二十四为一虡,则清正之声备。故唐制以十六数为小架,二十四为大架,天地、宗庙、朝会等各有所施。今太常锺县十六者,旧传正声之外有黄锺至夹锺四清声,虽于图
典,未明所出,然考之实有义趣。盖自夷则至应锺四律为均之(特)[时],若尽用正声,则宫轻而商重。缘宫声以下,不容更有浊声。一均之中,宫弱商强,是谓陵僭,故须用子声,乃得长短相叙。自角而下,亦循兹法。故夷则为宫,则黄锺为角;南吕为宫,则大吕为角;无射为宫,则黄锺为商、太簇为角;应锺为宫,则大吕为商、夹锺为角。盖黄锺、大吕、太簇、夹锺正律俱长,并当用清声,如此则音律相谐而无所抗。此四清声可用之验也声:原作「锺」,据《长编》卷一六八改。。至他律为宫,其长短尊卑自序者,不当更以清声间之。自唐末多故,〔故〕乐文坠缺,考击之法,久(以)[已]不传。今若使匏、土、丝、竹诸器尽求清声,即未见其法。又据大乐诸工所陈,自磬、箫、琴、和、巢笙五器本有清声,埙、箎、竽、筑、瑟五器本无清声,五弦阮、九弦琴则有太宗皇帝圣制谱法。至歌工引音极唱,止及黄锺清声。臣等参议,其清、正二声既有典据,理当施用。自今大乐奏夷则以下四均正律为宫之时,商、角依
次并用清声依:原作「作」,据《长编》卷一六八改。,自余八均尽如常法。至于丝竹等诸器,旧有清声者,今随锺石教习;本无清声者,未可创意求法可:原作「有」,据《长编》卷一六八改。,且当如旧。惟歌者本用中声,故夏禹以声为律,明人皆可及;若强所未至,足累至和。请止以正声作歌,应合诸器亦自是一音,别无差累。其阮逸所上声谱,以清浊相应,先后互击,取音靡曼,似近郑声,不可用。」从之。
十二日,以御制黄锺五音五曲凡五十七声,付太常教习施用。
〔七月〕二十二日七月:原旁批作「五月」,据《宋史》卷一二七《乐志》改。,上封者言:「明堂酌献五帝《精安之曲》,并用黄锺一均声。此乃国朝常祀、五时迎气所用旧法,若于亲行大飨,即所未安。且明堂五室之位,木室在寅,火室在巳,金室在申,水室在亥,盖木、火、金、水之始也;土室在西南,盖土王之次也。既皆用五行本始所王之次,则献神之乐亦当用五行本始之月律,各从其音以为曲。其《精安》五曲宜以无射之均:太簇为角,以献青帝;仲吕为征,以献赤帝;林锺为宫,以献黄帝;夷则为商,以献白帝;应锺为羽,以献黑帝。」诏两制与太常寺详定以闻。
九月三日,帝服靴袍,御崇政殿,召近臣、宗室、馆阁、台谏官阅雅乐。自宫县、登歌、舞佾之奏,凡九十一曲 作之。因出太宗皇帝琴、阮谱及御撰明堂乐曲音谱,并按习大乐新录,赐 臣。又出新制颂埙、匏笙、洞箫,仍令登歌以八音诸器各奏一曲。遂召鼓吹局按警场,赐大乐、鼓吹令丞至乐工徒史缗钱有差帝自景佑初诏所司博访通古知音之士,讨论雅乐制度与历代沿革,考正音器,作为新书,成一朝之典。至是谓辅臣曰:「作乐崇德,荐之上帝,以配祖考。今将有事于明堂,世鲜知音,其令太常益加讲求。」于是内出改制乐曲名及谱法、乐章,令肄习之。
五日,诏:镈锺、特磬未协音律,令邓保信、阮逸、卢昭序同太常寺检详典礼,别行铸造。
十一月二日,召太子中舍致仕胡瑗赴大乐所同定锺磬制度。先诏改作镈锺、特磬,而太常言瑗素晓音律,而召之。
闰十一月十二日,内出手诏曰:「朕闻古者作乐,本以荐上帝、配祖考。三五之盛,不相沿袭,然必太平,始克明备。周武受命,至成王时,始合大乐。汉初亦沿旧乐,至武帝时始定泰一、后土乐诗。光武中兴,至明帝时,始改《大予》大予:原作「太子」,据《宋史》卷一二七《乐志》改。之名。唐高祖造邦,至太宗时,孝孙、文收始定锺律,明皇方成唐乐。是知经启善述,礼乐重事,须三四世,声文乃定。国初亦循用王朴、窦俨所定周乐,太祖患其声高,遂令和岘减下一律。真宗始议随月律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