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壶公曰:神仙相。
  管幼安在家,恒着皂帽。/壶公曰:幼安不在,帽上学幼安者,请从皂帽始。
  魏武帝佻易无威重,性好音乐,倡优在龋穷日达夜,被服轻绡,常自佩小Q囊,以盛手巾细物。时或着帽见客,每与人谈论,戏弄言咏,尽无所隐。及欢悦大笑,至以头没杯案间,肴膳皆沾污巾帻。/壶公曰:昔人比魏武为狮子,甚确。又曰:看他欢悦时,心胆堕地。

  谯元南体貌素朴,而潜识内敏,然无造次论辨。诸葛武侯领益州牧,辟为劝学从事,初到修谒,左右皆笑。既出,有司请推笑者,武侯曰:「孤欲不能忍,何况左右?」听令勿推。/壶公曰:琐事见武侯之顺人情。

  嵇叔夜长七尺八寸,伟容色,土木形骸,不加饰厉,而龙章凤姿,天质自然。正尔在群形之中,便自知非常之器。/壶公曰:向东市操广陵散,才见真品。
  朱之乱,裴佶与衣冠数人佯为奴,求出城。佶最寝陋,自称甘草。门兵曰:「此数子定非人奴,如甘草者不疑。」/壶公曰:士居衰世,唯恐不为甘草。
  刘器之待制,对客多默坐,往往不交一谈,至于终日。客意甚倦,或请去,辄不听,至留之再三。有问之者,曰:「人能终日危坐而不欠伸欹侧,盖百无一二,其能之者,必贵人也。」以此试人,皆验。/壶公曰:予持此法,观夜坐达旦者,必贵人,无几人矣。

  黄太史尝言:「人心动则目动。王介甫终日目不停转。」/壶公曰:奸相相。
  世宗幸太庙,见张文忠公,喜赐诗,称公貌奇才崛。
  孙一元善谈玄虚,渥颜飘须,望之如神仙中人。/壶公曰:山人相。
  习孔教论琅琊兄弟曰:「元美神仙相,敬美王子相。」
  方豪性嗜石,工诗,鹤骨虬髯,山立时行。/壶公曰:王阳明先生赠思道诗:「方子岩廊器,兼负云霞姿。每逢泉石处,必刻棠陵诗。」数语尽公之生平矣。

  自新
  萧思话十岁时,犹未知书,好骑屋栋打细腰鼓。后乃折节,工隶书,善弹琴、骑射,遂有令誉。/壶公曰:骑屋栋打细腰鼓,便佳。
  萧惠开为益州刺史,颇任严酷。蜀人号为「卧虎」。因激变生乱,已讨平之。及见帝,乃曰:「非臣不乱,非臣不平。」/壶公曰:代帝答曰:「非朕不任,非朕不容。」

  傅永少负拳勇,不学,年二十。友人与之书,不能答,请于叔父洪仲。洪仲深让之,不为报。乃始发愤读书,自是才兼文学。/壶公曰:傅生知所用耻矣。
  卢思道年十六,遇中山刘松。松出所为文示思道。思道读之,多不解。自是感激,闭户读书,师河间邢子才。后思道为文,以示松,松亦不能解。/壶公曰:非卢进,应是刘退。

  梁萧恪为雍州刺史,委政群下,贿T公行。客有江仲举、蔡蘧、王台卿、庾仲容,皆有蓄积。人间歌曰:「江千万,蔡五百,王新车,庾大宅。」武帝续之曰:「主人愦愦不如客。」帝以示恪,恪大惭。乃折节学问,所历以善政称。/壶公曰:今委政纳贿者,是没学问。

  魏甄琛举秀才入都,颇以弈棋废日。至通夜不止,令苍头执烛,或时睡顿,财杖之。奴曰:「郎君辞父母仕宦,若读书,执烛所不敢辞;今乃围棋日夜不息,岂是向京之意乎?」琛怅然惭感,遂诣赤彪许,假书研习,闻见日优。/壶公曰:此奴可为师。

  吾谨喜击剑、弄丸、蹴g、六博,日与诸少年饮胡姬肆中。醉,辄出都门,走马平原。识者咸目之曰:「此吾舍人儿耶?舍人长者,何为令无子?」谨闻,曰:「如人言,必何若乃称舍人有儿也?」或曰:「丈夫能以文章博上第耳。」谨曰:「若是,于谨何有!」遂谢诸少年,始为博士业,至抡魁,才五月耳。

  企羡
  郭林宗游京师,当还乡里,送车千许乘。李膺亦在焉。众人皆诣大槐客舍而别,独膺与林宗共载,乘薄笨车,上大槐坂。观者数百人,引领望之,眇若松乔之在霄汉。/壶公曰:开党锢之衅。

  庾徵君少给事县庭,郭林宗见而拔之,劝游学宫,遂为诸生佣。后能讲论,自以卑第,每处下坐。诸生博士皆就雠问,由是学中以下坐为贵。/壶公曰:余见上坐者,多无义味。

  张新安少与颜光禄延之邻居。颜谈议饮酒,喧呼不绝。新安静翳无言声。后颜于篱边闻其与客语,设胡床坐听,辞义清玄。颜指谓坐宾曰:「此中有人。」由此不复酣叫。/壶公曰:颜自可人。

  萧颖士有一仆,事之十余年。每加楚辄百余,不堪其苦。人或激之使去,其仆曰:「我非不能他从,所以迟留者,特爱慕其博奥耳。」/壶公曰:此仆堪配郑康成之婢。仆爱博奥,应是仙人谪下。

  羊公还洛,郭奕为野王令。羊至界,遣人要之。郭便自往,既见,叹曰:「羊叔子何必减郭太业!」复往羊许,少选还,又叹曰:「羊叔子去人远矣!」羊既去,郭送之弥日,一举数百里,遂以出境免官。复叹曰:「羊叔子何必减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