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玉局观、建昌军仙都观、江州太平观、洪州玉隆观、五岳庙、太原府兴安王庙皆置。又增判三京留司、御史台、国子监员,盖以优士大夫之老疾不任职者,而王荆公亦欲以置异议之人也。
旧制:诸路监司属官曰“勾当公事”。建炎初,避今上嫌名,易为“干办”。时军兴,一切所置,官司数倍平时而皆有属官,所置纵横,有题于传舍者曰:“北去将军少,南来干办多。”
宰相、使相妻封国夫人,执政、节度使、光禄大夫妻封郡夫人,然不系其夫之封爵。有夫之爵方为郡公、郡侯而妻为国夫人者,有夫之爵方为县伯、子男而妻为郡夫人者。又每遇大礼,则加封,有夫为小郡小国公,而妻为大郡大国夫人者,皆恐非是。
翰林学士,祖宗时多有别领他官,如开封府、三司使之类者,不复归院供视草之职。故御内必带知制诰,则掌诏命者也。官制后虽不领他职,然犹带知制诰如故,遇阙则以侍郎给舍兼直学士院。近岁有以尚书兼权翰林学士者,而不带知制诰,议者谓不若止称直学士院。
文臣换武,诸司使以下则悉有定制,正任以上则临时取旨,比旧官多不迁,故庆历间范、韩、王、庞四公皆以杂学士止得观察使。熙宁初,王懿敏素以端明殿学士亦换观察使。建炎初,孟郡王忠厚以徽猷阁直学士换承宣使,邢开府焕以待制换观察使,非旧制也。
宰执生日礼物,旧多差亲属押赐,例有书送物则赴阁门缴书,申枢密院取旨,出札子许收,乃下榜子谢恩,虽子侄亦然。王荆公为相,因生日差其子,因上言:“父子同财,理无馈遗,取旨谢恩皆伪作,窃恐君臣父子之间为礼不宜如此,请自今应差子孙弟侄押赐,并不用此例。”从之。
宣和间,童贯以太师领枢密院事,为河北东等路宣抚使,有所陈请,虽本院亦用申状。靖康间,李丞相纲以知枢密院事出为河北、河东宣抚使,始以谓既以辅臣出使,不当复有所屈,乃止用关。关,盖都省枢密院自相往来文移之称也,其体与札子大同而小异。
枢密院承旨,本吏人之名,逐房又别置承旨、副承旨,旧得递迁至承旨。太平兴国七年,以翰林副使杨守一为西上阁门使枢密都承旨,加“都”字,及用士人,皆自此,其后复止以吏为之。熙宁三年,乃复以皇城使端州团练使李绶充副都承旨,且诏见枢密使副如阁门使礼,盖以历年不用士人,接遇及所领职事都无可考验故也。未几,又请铸印,诏止许印在院文字,不得别用,以“枢密承旨司印”为文。五年,曾枢密孝宽自尚书比部员外郎集贤校理同修《起居注》,为起居舍人充史馆修撰兼枢密都承旨,用文臣自此始,其后多由此往迁同知或签书院事。
刘资政珏靖康间为太常少卿,因检视礼器库,见有故祭服甚多,将建请以为战士衲衣。有老吏谏曰:“祭器弊则埋之,祭服弊则焚之,礼也。奈何以为战士衣乎?”刘嘿然无杂Α?
邵博公济言吕文靖公为相,其夫人马氏因时节朝宫中,慈圣谓曰:“今岁难得糟淮白,夫人家有之乎?”对曰:“有之,容妾还家进入。”既归,索其家所有得二十合,列之庑下。文靖归问何所用?夫人对以中宫之言,文靖命止进一合,余并留之,夫人曰:“臣庶之家自相饷遗犹欲丰腆,奈何靳之?”文靖曰:“此虽微物,而禁中偶乏而吾家乃有如许之多,可乎?吾非靳也。”
《汉书陈胜传》:“胜攻陈,陈守令皆不在,独与守丞战谯门中。”晋灼曰:“谯门,义阙。”颜师古曰:“谯门,谓门上为高楼以望耳。”楼一名谯,故谓美丽之楼为丽谯。谯亦呼为巢,所谓巢者,亦于兵车之上为巢以望敌也。今流俗本谯字下有城字,非也,谯城已下矣。刘贡甫以谓:“谯,陈之旁邑,此适谯之门耳,犹今京师有宋门、郑门之类也。”又《田横传》:“高祖曰:‘横来,大者王,小者侯。’”师古曰:“大者谓横身,小者其徒众也。”刘贡甫以谓:“者,则也,古人之语多如此。谓横来,大则王,小则侯耳。方是时,从起属汉功臣未尽封,安得地封田横之徒众乎?”盖刘原甫与原甫之子仲冯皆精于《汉书》,每读随所得释之,后成一编,号《三刘汉书》,其正前人之失皆此类也。
金人之始入寇也,诏遣路枢密允迪使河东割地,有布衣王亢者,与之有旧,拉与偕行,亢为人深目高准多髯,事毳裘擅笠,独骑而后。时所在村民多自相保聚,见亢,以为虏也,执之,亢自辨数莫听,则欲缚送州县,亢不服。旁一人曰:“尔不受缚,吾且断尔之臂。”亢仰而言曰:“幸断我左臂。”或问何也?亢曰:“右臂妨吾抓痒。”众皆笑曰:“此伶人也。”乃得释。
范龙图纯粹,文正公之幼子也。守延安,尝大阅,百姓入教场观者皆禁,俄而骑出,两翼围之,命观者皆列坐,五人结一保,已而有十许人无保,呼使前问故,叩头曰:“夏国之人也。”复问曰:“尔国使尔来觇我乎?”曰:“然。”因令坐帐前,而后阅试技艺。迨暮而毕,复呼问之曰:“吾之兵不亦精乎?”曰:“然。”曰:“归语而主吾在此有以相待,欲为寇者幸早来。”饮食而遣之。世言文公三子各得其父一体,盖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