隘。任眾之道益微。毀其未見未聞。安其所習所蔽。欲其住持經大傳遠。是猶却行而求前。終不可及(與山堂書)。


  眾也皆也。

却行求前
  時孔子在衛。冉求言於季孫曰。國有聖人而不能用。欲求其治。是猶却行而求前。豈可及乎。
  草堂曰。學者立身須要正當。勿使人竊議。一涉異論。則終身不可立矣。昔大陽平侍者。道學為叢林推重。以處心不正。識者非之。遂致終身坎坷。逮死無歸。然豈獨學者而已。為一方主人。尤宜祗畏(與一書記書)。

平侍者
  太陽平侍者。預明安之室有年矣。雖盡得其旨。惟以生滅為己任。擠陷同列。忌出其右。時瑯琊廣照。公安圓鑑居眾時。汾陽昭禪師。令其探明安宗旨。太陽明安云。興洞山一宗。非遠即覺也。二師云。有平侍者在。安以手指胷云。此處不佳。又揑拇指叉中示云。平向去當死於此爾。既明安遷化。遺囑云。瘞身十年無難。當為太陽山打供。入塔時。門人恐平將不利於師。遂作李和文都尉。所施黃白器物。書於塔銘。實無也。後平住太陽。忽云。先師靈骨。風水不利。取而焚之。山門耆宿切諫。平云。與我有妨。遂發塔。見師顏貌如生。薪盡儼然。眾皆驚異。平以钁破其腦。益油薪。俄成灰燼。眾以其事聞於官。坐平謀塔中物。不孝還俗。平後自稱為黃秀才。謁瑯琊。瑯瑯曰。昔年平侍者。今朝黃秀不。我在太陽時。見你做出來。遂不納。又謁公安。安亦然。平流浪無依。後于三叉路口。遭大虫食之。竟不免太陽手叉之記。悲哉。

坎坷
  不平之貌。
  草堂謂如和尚曰。先師晦堂言。稠人廣眾中。賢不肖接踵。以化門廣大。不容親疎於其間也。惟在少加精選。苟才德合人望者。不可以己之所怒而疎之。苟見識庸常。眾人所惡者。亦不可以己之所愛而親之。如此則賢者自進。不肖者自退。叢林安矣。若夫主者好逞私心。專己喜怒而進退於人。則賢者緘默。不肖者競進。紀綱紊亂。叢林廢矣。此二者實住持之大體。誠能審而踐之。則近者悅而遠者傳。則何慮道之不行。衲子之不來慕乎(疎山石刻)。

親疎
  愛而近之曰親。惡而遠之曰疎。

緘默
  上封也。下不言也。時孔子觀周。入后稷之廟。有金人焉。三緘其口。而銘其背曰。天機不密。四時何行。地機不密。萬物何生。人機不密。萬事何成。此古慎言之人也。又誡人之避纔。
  草堂謂空首座曰。自有叢林已來。得人之盛。無如石頭馬祖雪峰雲門。近代唯黃龍。五祖二老。誠能收拾四方英俊衲子。隨其器度淺深。才性能否。發而用之。譬如乘輕車。駕駿駟。總其六轡。奮其鞭策。抑縱在其顧盻之間。則何往而不達哉(廣錄)。

雪峰
  福州雪峰義存禪師。南安曾氏子。嗣德山宣鑑禪師。

雲門
  廣東韶州雲門山光峰院文偃禪師。嘉興張氏子。嗣雪峰義存禪師。


  智過千人曰俊。

駕駿駟
  四馬在軛曰駕。俊馬曰駿。一乘四馬曰駟。

六轡
  下普具切。車有四馬。各兩轡。共八轡。以驂馬內兩轡繫於軾。驂馬外兩轡。及夾轅兩服。馬四轡。分置兩手。以為六轡。


  馬箠也。以鞭擊馬也。

顧盻
  回視也。
  草堂曰。住持無他。要在戒謹其偏聽自專之弊。不主乎先入之言。則小人謟佞迎合之纔。不可得而惑矣。葢眾人之情不一。至公之論難見。須是察其利病。審其可否。然後行之可也(疎〔出〕實錄)。
  草堂謂山堂曰。天下之事。是非未明。不得不慎。是非既明。以理決之。惟道所在。斷之勿疑。如此則姦佞不能惑。強辯不能移矣(清泉記聞)。
  山堂震和尚。初却曹山之命。郡守移文勉之。山堂辭之曰。若使飯粱囓肥。作貪名之衲子。不若草衣不食。為隱山之野人(清泉才菴主。記聞)。

山堂
  隆興府。黃龍山堂道震禪師。金陵趙氏子。嗣泐潭善禪師。


  美糓也。

囓肥
  上噬也。下肥膩也。言所食者。皆佳糓美味之物也。
  山堂曰。蛇虎非鴟鳶之讐。鴟鳶從而號之。何也。以其有異心故。牛豕非鸜鵲之馭。鸜鵲集而乘之何也。以其無異心故。昔趙州訪一菴主。值出生飯。州云。鵶子見人為甚飛去。主罔然。遂躡前語問州。州對曰。為我有殺心在。是故疑於人者。人亦疑之。忘於物者。物亦忘之。古人與虵虎為伍者。善達此理也。老龐曰。鐵牛不怕獅子吼。恰似木人見花鳥。斯言盡之矣(與周居士書)。


  充尸切。亦名鳶。似雁而白也。


  音劬。鸜鵒也。即八哥是也。


  乘也。

罔然
  言不知其理也。


  踐也。


  聚也。五人相參曰伍。又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