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

老龐
  襄州龐蘊字道玄。衡陽縣人。得法於馬祖。甞作偈曰。但自無心於。萬物。何妨萬物常圍遶。鐵牛不怕獅子吼。恰似木人見花鳥。木人本體自無情。花鳥逢人亦不驚。心境如如只這是。何慮菩提道不成。
  山堂曰。御下之法。恩不可過。過則驕矣。威不可嚴。嚴則怨矣。欲恩而不驕。威而不怨。恩必施於有功。不可妄加於人。威必加於有罪。不可濫及無辜。故恩雖厚而人無所驕。威雖嚴而人無所怨。功或不足稱而賞之已厚。罪或不足責而罰之至重。遂使小人故生驕怨矣(與張尚書書)。


  治也使也。


  矜肆。


  罪犯應死曰辜。
  山堂曰。佛祖之道。不過得中。過中則偏邪。天下之事。不可極意。極意則禍亂。古今之人。不節不謹。殆至危亡者多矣。然則孰無過歟。惟賢達之士。改之勿吝。是稱為美也(與趙超然書)。
  山堂同韓尚書子蒼。萬菴顏首座。賢真牧。避難于雲門菴。韓公因問萬菴。近聞被李成兵吏所執。何計得脫。萬菴曰。昨被執縛。饑凍連日。自度必死矣。偶大雪埋屋。其所繫屋壁。無故崩倒。是夜幸脫者百餘人。公曰。正被所執時如何排遣。萬菴不對。公再詰之。萬菴曰。此何足道。吾輩學道以義為質。有死而已。何所懼乎。公頷之。因知前輩涉世禍害。死生皆有處斷矣(真牧集)。

韓子蒼
  名駒。字子蒼。問道於山堂道震禪師。任至尚書。

李成
  南宋高宗。紹興元年。李成作亂。聚集浙江各處。賊宼十餘萬。戰據江淮十餘州。自號李天王劫掠襄陽。遇岳飛殺敗。投入江者不知其數。李成敗走投金。自此襄漢悉平。川陝道路方通。徵稅無阻矣。


  問。
  山堂退百丈。謂韓子蒼曰。古之進者。有德有命。故三請而行。一辭而退。今之進者。惟勢與力。知進退而不失其正者。可謂賢達矣(記聞)。

三請一辭
  古語云。三讓而進。一辭而退。言士之自重也。
  山堂謂野菴曰。住持存心要公。行事不必出於己為是。以他為非。則愛惡異同。不生於心。暴慢邪僻之氣。無自而入矣(幻菴集)。

野菴
  隆興府。石亭野菴祖璇禪師。嗣大慧宗杲禪師。
  山堂曰。李商老言妙喜。器度凝遠。節義過人。好學不倦。與老夫相從寶峰。僅四五載。十日不見。必遣人致問。老夫舉家病腫。妙喜過舍。躬自煎煑。如子弟事父兄禮。既歸。元首座責之。妙喜唯唯受教。識者知其大器。湛堂嘗曰。杲侍者再來人也。山僧惜不及見。湛堂遷化。妙喜繭足千里。訪無盡居士於渚宮。求塔銘。湛堂末後一段光明。妙喜之力也(日涉記)。

李商老
  廬山李商老。因修造動土。觸犯土神。致舉家病腫。求醫不効。乃焚香齋戒。誦念熾盛光王神呪。未及七日。夜夢老人。著白衣騎牛。陷地旋沒而去。翌日全家病瘞矣。

元首座
  成都府。昭覺寺微菴道元禪師。嗣佛果懃禪師。南嶽下十五世。

唯唯
  上聲應之速。而無疑也。加唯唯兩字者。順從之至也。

繭足
  足重皮也。楚欲伐宋。墨子自魯趣楚。十日十夜。足腫如重繭。而不休息。謂足傷起皮。如重繭也。

渚宮
  上音主。地名。即荊州府是也。

塔銘
  妙喜禪師。因湛堂示寂。請覺範狀其行實。又得龍安照然禪師書為紹介。特往荊州。謁無盡居士。求塔銘。初見無盡。問。公祇任麼著草鞋遠來師曰。某數百里。特來見相公。公曰。年多少。師曰。二十四歲。又問。水牯牛多少。師曰。兩個。公曰。甚麼處學得虗頭言來。師曰。今日親見相公。無盡笑曰。且坐吃茶。纔坐又問。遠來有何事緣。師趨前曰。湛堂和尚示寂茶毗。眼睛牙齒。數珠不壞。得舍利無數。山門耆宿皆欲得相公大手筆作塔銘。激厲後學。特地遠來。冐瀆鈞聽。無盡曰。被罪在此。不曾為人作文字。今有一問。若道得。即作塔銘。道不得。即與錢五貫。裹足却歸兜率參禪去。師云。請相公問。公曰。聞準老眼睛不壞是否。答曰是。公曰。我不問你這個眼睛。師曰。問甚麼眼睛。公曰。金剛正眼睛。師曰。若是金剛正眼睛。在相公筆頭上。公曰。如此則老夫為他點出光明。令他照天照地去也。師乃趣前曰。先師多幸。謝相公塔銘。無盡唯唯而笑。其略曰。舍利。孔老之書無聞也。先佛世尊滅度之後。弟子收取舍利。起塔供養。趙州從諗禪師。舍利多至萬粒。近世龍慶閑。百丈肅。烟氣所及皆成舍利。大體出家人。本為生死事大。若生死到來。不知下落。則不如三家村裏省事漢。臨終囑付。一一分明。四大色身。諸緣假合。從本以來。舍利豈有體性。若梵行清潔。白業堅固。靈明廓徹。預知報謝。不驚不怖。則依正二報。毫釐不失。若世間麗心。於本分事上。十二時中。不曾照管。微細流注。生大我慢。此是業主鬼來借宅。如此而欲舍利流珠。諸根不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