伞峰若欲撑天柱地须仗众兄弟各显神通有么问答竟师曰如此问答还当得神通妙用么明日天晴再主张。

  剃度上堂天华寺以九龙水沐浴已竟显圣堂将金刚刀剃度为僧倘得不待雪山六年苦行而睹星成道则不惟观彼久远犹若今日则心佛众生三无差别情与无情共一体真大众此个语话才入门来阿那不知且问既共一真何故一人食时难令众饱问答俱不契师曰恁么则无量劫来头发把尽在山僧掌握中遂下座。

  法相寺上堂古定光今法相蓦地相逢难度量短十尺长一丈横看成岭侧成峰几希恼杀丹青匠无底钵盂一个断鼻草鞋一緉海角天涯走一回两耳依然在肩上锡杖卓开不是他忽作江湖大波浪谁能知有莫能知重将旧案新提唱作么唱鸭吞螺蛳两眼胀。

  上堂举拂曰未入云门人人尽有者个及至到来为甚么却在山僧手中莫为两眼所瞒么且道者个唤作什么众无语师曰尽道冰霜苦谁知节后寒。

  付石浪首座法上堂天华寺华落也果熟也云门寺门开也未若开已重重楼阁种种庄严更须知开已复闭的道理便见弥勒善财同在山僧鼻孔里许得大安乐得大自在得大受用得大解脱得大无碍师忽打喷涕曰正恁么时且道在甚么处蹲踞山僧今日初度升座为浪首座向在天华会中识得曹家女话便拟唱还乡曲调入岭受徒住寺因山僧书去脚根未稳领众来云门且喜稍通浙语故在人天众前有个断拂子与他只可赶苍蝇子若是传法利生更听取一偈遂展卷曰分明识得曹家女便把闽言通浙语石伞峰高浪泼天谁信耶溪净如洗一枝断拂春风生谩道无头亦无尾相续情知也大难持书莫到他家里大众既是持书为甚么莫到他家里首座出提坐具曰者一枝花谁人拈得起师曰谅阇黎也不得进曰暗去明来又若何师曰昨日雷声浩大进曰也是雨过云门师曰雪雹分身又作么生(时雪雹大作)。

  座以坐真搭肩上曰且喜今日唱个耍孩儿去也师遂拈印打卷上曰耍孩儿且置还识得者个么切忌道宝印当空妙重重锦缝开。

  司理元公黄居士请上堂士礼拜曰请大师举扬云门未了公案师曰竹拖凤尾慵迎客士曰今日亲见作家师曰松作龙吟懒送人乃曰说法不待人待人乃可说及至有人来依旧无言说无言说佛殿山门强饶舌大众今日元公居士特特入山要山僧举扬未了公案祗如大慧禅师道二僧入门一僧已悟一僧未悟不待他开口便拣办得出方可为人且问大众还办得元公居士已悟未悟的端的么铁山推倒谁能信(此是居士省发因缘)深入云门孰可凭士遂问还扶得铁山起么师曰山门头与居士道了也进曰明头来时如何师曰耶溪不许扁舟宿进曰暗头来时如何师曰此去钱塘尚隔程进曰不明不暗来时如何师曰杭州理公事时向居士道。

  小参举中丞卢航居士与圆通旻禅师拥炉次士问诸家因缘不劳拈出直截一句请师指示通厉声指曰看火士急拨衣忽大悟谢曰灼然佛法无多子通喝曰放下着士应诺诺师曰圆通只知自己杀活施为不顾他堕坑落堑山僧则不然待他道诸家因缘不劳拈出直截一句请师指示向他道随缘宿一宵他若悟了道灼然佛法无多子向他道明朝相送一杯茶。

  住杭州府宝寿山光孝寺语录

  崇祯九年丙子春入寺。

  唐祈远孝廉请上堂拈香曰此一瓣香顽锄底下掀起尧风荡荡鈯斧头边披开舜日巍巍爇向炉中端为祝延
圣寿万安此一瓣香荆棘所不能埋瓦砾所不能没用报唐将山宋石田薰禅师建立之德以及宰护之诚此一瓣香既已贵买于江南终不贱卖于江北端为供养显圣堂上传洞上正宗三十二代散木大和尚用酬法乳之恩上首白椎师举拂子曰此是第二义又举曰此是第三义百义千义万义咄有甚么交涉若是个汉子拈起斧子从教斧子讴歌放下锄头直得锄头作舞那管江南江北瓦砾荆棘如或未然也要披苔剥藓读残碑续断碣免使碌砖瓦子七片八片泥金刚努目木罗汉攒眉僧问重扬古路拈提今事门头今事门头且置重扬古路一句请师指示师曰锄头柄短斧头长进曰今事门头又作么生师曰栽完芋子又栽瓜进曰恁么则曹源一滴浪滔天没却三千及大千师曰开田去士问如何是参禅得力处师曰拂子头边无限春进曰如何是参禅险难处师曰溪山溪水莫留停进曰如何是参禅受用处师曰明日到瓶窑进曰逼塞虚空时如何师曰香烟堆里看进曰学人正当进前无路退后无门时和尚如何相救师举拂子曰者个是甚么士拟议师曰又道进前无路退后无门师举庞居士参石头马祖因缘乃曰诸方尽谓石头处得名马祖处得地石头处得体马祖处得用若作如此批判入地狱如箭且问不作如此批判又作么生会得不妨重显宝寿家风若不会则定打瓶窑上径山。

  甘露寺请上堂萧萧一夜雨为人何太切其奈负心何杜鹃啼不歇春去了春去了明明大棒当头楔髑髅痛痒有谁知淋淋甘露啼成血忽然识得主人心石女扬歌笑不彻师回顾大众曰且道如何是主人心有识得者不妨出来通个消息看良久曰门前有古路一直透长安。

  上梁小参拈拄杖召大众曰还见么者个人人有分为什么却在山僧手中不见道千年田八百主又拈曰且道者个是什么独有青山人不取古殿无香烟▆壁多风雨泥诸天撒手跌脚木罗汉自言自语惹得主山神忍俊不禁撑的撑拄的拄尽谓革故鼎新我道是将败坏补败坏而已举贤于长者插标建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