箕踞者濯沐者筇而趋者欋而游者是诸肖像各情各态各一处所各一服用则各各一易庵居士也先师过禾为书神通变化四字乙酉之乱失去惋甚壬辰秋余寓梅溪居士念摹像易得四字难值请余续是书了先师未了公案代雪老人一转语时零露既降草木凉肃遥盻河汉不无溯游宛在之思易庵居士或亦同此。

  书王景雍孝惠先生卷

  景雍先生孝友惠施其生平盖学孔子自不知得佛之意也何以言之先佛依于众生而起大悲故六度首檀先生之德其于爱施问急有加焉非与佛不期而合乎余因是知圣人之道相入而无间也若先生之敦孝友者盖得为仁之本勤惠施则实仁民而近于佛慈者矣从是言之孔固合乎佛先生得乎孔则得乎佛余故曰先生得佛之意者也然则先生因学儒而合佛余因想先生而得儒先生其益我矣慕先生之风而孝友惠施者又何限直道未坠有感则兴从是言之世之德人其可少欤。

  题张子圣源倚石挥麈图册

  尽天地是沙门一只眼此宗师语也兹有人焉天象而地形山源而水脉抵掌而谈历历可按盖亦凭只眼而乃俯仰覆载参错流峙均得乎理之自然斯与宗眼类乎不类乎曰类矣眼未有不相似顾所用异其涂用于佛则天地为幻用于老则道妙无名用于易则贵贱有常高卑斯准圣人固同类者诸子百家各以其眼之所到而异之圣人曷异乎诸子百家者耶庄生曰有始也者有未始有始也者有有也者有无也者有未始有无也者有未始有夫未始有无也者故自无适有又自有适有将眯其源矣乃宗师又曰二由一有一亦莫守夫二由一有则两图从张子出也蛇跗蜩翼也一亦莫守并舍所生两图之张子矣又将奚适而见张子其有溯圣人之源者请日披两图揽其高情究其玄论庸何伤。

  书芸居机公悼孙诗后

  喜怒哀乐人之情也喜极而舞忭哀极而恸踊又情之至不期然而然者夫人有贤子孙而一旦奄化能无哀乎因时增楚触物感人于是乎记其生平泄其郁结不特作者哀而诵者亦同哀之矣虽然玄公家教严子孙多贤悼过去正所以勖(现前现前)果贤不特其子慎初未尝物化即其孙物化者亦未尝物化也是故蜉蝣天地石火电光玄公非不知之作是诗者盖自感感人有性命之忧者宜于生死关头着眼。

  书争座位帖

  观此帖乃颜鲁公作争座位书时草稿也何镌刻至今珍重若此曰以其字画遒劲圆转有法也法从何得曰技至精笔运乎指指随乎心无不如意也然则学书者以此为法争之心争之指可也若徒争其帖置之间处争何益乎不特此也凡观古人语录文字道德学问皆当如是争则去古不远。

  题黄山谷书狄梁公碑

  狄梁文正唐宋大臣也山谷则宋之文臣而知佛者余获观此碑喻山谷之书绎文正之文壮梁公之生气时及暮春芳菲尽褪回顾穷谷朽株觉有润泽。

  题兰卷

  认之为兰乃是逐色谓其有香是谓寻香寻香逐色道所不取况纸上所见实非兰本无香何移人鼻孔如此则知此卷留在世间惑乱人未有了日。

  书陆包山画册

  余山林人也遇无山水处每郁郁不乐见残山剩水如游故园喜出望外见一华一草一虫一鸟如遇故友辄复留连不舍韩云居士出此册示余四时之代谢荣悴飞鸣恍在眉睫殊可以悦人第恨不能袖之而去又复郁郁不乐也。

  懒斋印跋

  惟人思所用则思所具余自壬辰入太白也法流道旧往往就余索语语既不佳必得印章以助颜色嘉禾徐君士白知古篆梅溪胜公为余致四印一曰玲珑嗣响一曰太白峰前正令行一曰长庚主法其四则天童牧老复补余名盖五也是五者施之各有其宜而长笺短幅未能悉称栖于山索于人惟其艰因始学笔刀之法刀既不如笔随腕之疾徐而石又不如纸之润滑任意为之皆天真也诸禅子见余入是三昧已屡致粗石阿余所好余亦悦而忘之不之贵自春徂冬既学其小复试其大大小得九九之数焉偶为上座与么氏觑破捧观摩挲咄咄不休曰是奚而来曩尝见谱之玟玉者数数矣系之论著者数数矣是奚而来得乎心应乎手游乎刃载乎石文外之意非传所秘虽昔之专家相揖焉请登诸章雁行于楮 之上使有胜流真赏知此不思议境界尘尘具也余曰子欲珍藏乎古与俗吾不知之然君子之学日新而岁无穷假余眼不昏腕老而健焉知来者之不如今也子能以古石致我以古篆勖我三年之后当必凌驾古人是九九者或不足观也已。

  观松雪砚

  此砚得来已数年未尝试墨不知其石质之上下及古与近也入太白之三年春暮心间无事因取证具博古眼者适侍者有旧墨佐以新泉磨之石果细而出墨不吝同玩五六人咸曰石良乃濡砚上所发墨书此。

  记图书古砚

  潦水尽而寒潭清烟光凝而莫山紫此王子安滕王阁序中句也其实秋景之佳绝处足以尽之诗人笔端造化殆非庸流粗汉所知喜藏主供余图章镌此十四字刀法甚古苍不知何人手持想久之首座砚似古细验损处大约售古者以刀磨成首座为其惑而宝之然余但取座从吾所好亦欣然以墨试之真伪不再辨也。

  杂着

  雨窗闲话四则写寄顾敬修居士

  余春初从嘉兴过魏塘游钱氏诸园梅花虽不及西山亦可谓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