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觉临终谓众曰:“我有一只箭要付与人。”时有一僧云:“请和尚箭?”师曰:“汝唤甚么作箭?”僧喝,师打数下,归方丈,却唤其僧,问云:“汝适来会么?”僧云:“不会。”师又打数下,掷却拄杖,云:“已后遇明眼人,分明举似。”乃告寂。
“临末稍头,拟将一只箭穿却诸人鼻孔,几被这僧就手折却。若非两头痛棒,大似劳而无功。”
临济一日同黄檗应普请,黄檗回头见师空手,问:“钁头在甚么处?”师云:“有人将去了也。”檗云:“近前来,共汝商量。”师近前,檗将钁,钁地,云:“我这个,天下人拈掇不起。”师就手掣得竖起,云:“为什么却在某甲手里?”檗云:“今日自有人普请。”便归院。
“将钁钁地,大似狮子教儿谜子诀,就手掣得便解,返踯翻锦毬。正所谓狮子窟中狮子,旃檀林里旃檀!”
天童密云老和尚上堂云:“十方无壁,八面无门,中有一宝,任运纵横。”
“落处不停谁解看?”
茱萸因赵州上法堂来东觑西觑,萸乃问:“作什么?”州云:“探水。”萸云:“我这里一滴也无,探个甚么?”州遂将拄杖靠壁而出。
“赵州探水,涉狂澜而不犯涓滴;茱萸无一滴,浪接天而禁流不住。”
赵州到黄檗,檗见来便闭却方丈门,州乃于法堂上叫:“救火,救火!”檗开门捉住,云:“道,道!”州云:“贼过后张弓。”
“黄檗难近而易悦,赵州易悦而难近。”
三圣问僧:“近离甚处?”僧便喝,圣亦喝,僧又喝,圣又喝,僧云:“行棒即瞎!”又喝,圣拈棒,僧转身作受棒势,圣云:“下坡不走,快便难逢!”便打,僧云:“这贼!”便出。次有僧问:“适来争容得者僧?”圣云:“是伊曾见先师来。”
“这僧具超方手眼,三圣展格外威权。虽然纵夺可观,未免傍观者哂。且道谁是傍观?”
洞山初参雪门,门云:“近离甚处?”山云:“查渡。”门云:“夏在甚处?”山云:“湖南报慈。”门云:“几时离彼?”山云:“八月二十五。”门云:“放汝三顿棒!”山至来日,问:“昨蒙和尚赐棒,不知过在甚处?”门云:“饭袋子!江西、湖南便恁么去也!”山乃大悟。
“洞山若非末后殷勤,堕在烂泥坑里永拔不出。”又云:“只为末后殷勤,堕在烂泥坑里永拔不出!”
福朗上座因僧问云门:“如何是透法身句?”门云:“北斗里藏身。”朗罔测,遂问门,门把住,云:“道,道!”朗拟议,门托开,复示偈云:“云门耸剔白云低,水急游鱼不敢栖。入户已知来见解,何劳更举轹中泥?”朗大悟。
“把住,托开,浑身草里辊。重说偈言,舌头咸拖地。福朗上座虽向这里开得只眼,也只是个漆桶。”
赵州到一庵主处云:“有么?有么?”主竖起拳头,州云:“水浅不是泊船处。”便行。又到一庵主处,云:“有么?有么?”主亦竖起拳头,州云:“能纵能夺,能杀能活。”便作礼而去。
“一等竖拳,因甚赵州肯一不肯一?若缁素不出,瞎却一只眼。若缁素得出,瞎却一只眼。”
保福问:“长庆盘山道:光境俱忘,复是何物?”洞山道:“光境未忘,复是何物?据二老总未得剿绝。作么生道得剿绝去?”庆良久,福云:“情知你向鬼窟里作活计。”庆云:“汝作么生?”福云:“两手扶犁水过膝。”
“盘山、洞山固是 纤,保福、长庆未见剿绝。若在衲僧门下,又当如何?到头霜夜月,任运落前溪。”
龙册道怤禅师因僧问:“学人未达其源,乞师方便。”师云:“是甚么源?”僧云:“其源。”师云:“若是其源,争受方便?”寻有侍者问:“适来成褫伊?”师云:“无。”者云:“不成褫伊?”师云:“无。”者云:“师意如何?”师云:“一点水墨,两处成龙。”
“这僧太不唧溜,返累龙册亦沉死水。若不遇侍者傍敲,则镜清一点活水,终成滞货。虽然,也是怜儿不觉丑。”
罗山道闲禅师问石霜:“起灭不停时如何?”霜云:“直须寒灰枯木去,一念万年去,函盖相应去,全清绝点去。”师不契,却往岩头处,如前问,岩喝云:“是谁起灭?”师于此有省。
“一人有杀人刀,无活人剑。一人有活人剑,无杀人刀。众中莫有辨得者么?若辨得出,亦能杀人,亦能活人。”
翠岩示众:“一夏以来,为兄弟东话西语,看我眉毛在也无?”
“恁么说话,大似鼠狗偷窃。”
法眼禅师示众:“这里聚集少时为上座僧堂里,这里聚集少时为上座三门头,这里聚集少时为上座寮舍里。”为复说上座过,别有道理。会下有数尊宿对,一人道:“诸佛出世也有这个方便?”一人云:“今日离章义。”一人云:“你道伊为什么处?”一人云:“点灯等上座来多时也。”一人云:“甚么处聚集来?”
“法眼拈提最切,且无些子道理。若直下会得,则途中受用。如其不会,则世谛流布。可惜当时一众,颠三倒四,尽是嚼屎块的汉。而今莫有领略者么?”良久,云:“这里是甚么所在?”
金州操禅师因请米和尚斋,不排坐位。米才到,乃展坐且作礼,操下禅床,米遂就操位而坐,操却席地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