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拈来放去更山谁?”
僧问仰山:“法身还解说法也无?”山云:“我说不得,别有一人说得。”僧云:“说得底人在甚么处?”山乃推出枕子。沩山闻之,乃云:“寂子用剑刃上事。”
“说得说不得且置,只如仰山推枕子,端的还是甚么身?若道是法身,沩山道是剑刃上事。若道不是法身,仰山推出枕子。且道毕竟如何?具眼者辨。”
马祖见南泉行食过,便问:“桶里是甚么?”泉云:“合取狗口。”
“马驹儿,气吞宇宙,眼盖乾坤。因甚桶里的却识不得?王老师恁么答话,且道还识得也未?只许老胡会,不许老胡知。”
洛浦一日辞临济,济问:“甚处去?”浦云:“南方去。”济以杖画一画云:“过得这里,便去!”浦乃喝,济便打,浦礼拜而去。次日升堂,云:“临济门下有一赤稍鲤鱼,摇头摆尾向南方去,不知向谁家齑瓮里淹杀。”
“临济具白拈手段,洛浦有袖里金锤,当面一掷,致令末后追思。虽然,也是贼过后张弓。当时待伊辞时,便与当头一踏,只教出门不得,非惟不使污他齑瓮,亦免钝置家风。”
芭蕉示众云:“你有拄杖子,与你拄杖子。你无拄杖子,夺却你拄杖子。”
“趁空打劫,就手还拳,还他芭蕉老汉,我这里又且不然。有也不与,无也不夺,亦任横来竖去,管教个个饱齁齁地。且道与芭蕉是同是别?”
香严初开堂,沩山令人送书并拄杖到,严接得,云:“苍天!苍天!”僧便问:“和尚为甚如此?”严云:“只为春行冬令。”
“沩山杖子不移步,而千里同风。这僧送到走千山,而对面千里。且道淆讹在甚处?甜瓜彻蒂甜,苦瓜连根苦。”
临济半夏上黄檗,问讯,见檗看经,次,乃云:“我将谓是个人,元来是个唵黑豆老和尚。”住数日,辞去,檗云:“汝破夏来,不终夏了去?”济云:“某甲暂来礼拜和尚。”檗遂打趁令去,济行数里,疑此事,却回,终夏。
“黄檗打趁令去,直不藏曲。临济去而复返,曲不藏直。还知么?亲遭痛棒全机堕,九夏风清彻体凉。”
长沙一夕同仰山玩月次,仰云:“人人尽有这个,秪是用不得。”沙云:“恰是倩,汝用去。”仰云:“你作么生用?”沙与一踏踏倒,仰起来云:“你直下是个大虫!”
“诸方尽道小释迦被岑大虫一捺捺倒,竟不知岑大虫却被小释迦一坐坐地,至今起不得。即今莫有起得者么?还我大虫来!”
石霜冬日,榜示僧堂前,作此相:
“若人识得,不离四威仪中。”首座一见,乃谓众曰:“和尚今日放参。”
“当时可惜山僧不在石霜会里,若在,一见便与一脚抹却,更说甚么识得识不得?且道与么道与首座道的相去多少?”
南院升堂云:“诸方只具啐啄同时眼,不具啐啄同时用。”时有僧问:“如何是啐啄同时用?”院云:“作家不啐啄,啐啄同时失。”僧云:“此犹未是某甲问处。”院云:“汝问处作么生?”僧云:“失。”院乃打,僧不肯。后于云门会下闻二僧举此话,一僧云:“当时南院棒折,那其僧忽契悟,遂回省觐,值院已圆寂,乃谒风穴,穴一见便问:‘上座便是当时问先师啐啄同时话底么?’僧云:‘是。’穴云:‘你当时作么生?’僧云:‘我当时如在灯影里行相似。’穴云:‘汝会也。’”
“南院高提祖令,风穴平地陷人。这僧虽然窥得一班,可惜穴老放过一着。若待伊道:‘我当时如在灯影里行。’便与一顿,非惟剿绝命根,一致门风壁立千丈。”
沩山因刘铁磨来,乃云:“老牸牛,汝来也!”磨云:“来日台山大会斋,和尚还去么?”山放身作卧势,磨便出去。
“沩山具擒兕捉虎之手,铁磨转翻天覆地之机。虽然互换可观,要且锋铓不犯。如何是不犯处?针锋头上翻筋斗,蟭螟眼里打秋千。”
疏山因僧造寿塔毕,谓僧曰:“汝将多少钱与匠人?”僧云:“一切在和尚。”山云:“为将三文钱与伊?为将两文钱与伊?为将一文钱与伊?汝若道得,许汝亲造塔。”僧无对。
“匠人造塔,大似图画虚空。疏山问价,亦是依模填彩。若也于此会得,二人功不浪施。其或未然,切莫当面蹉过。”
佛国白禅师上堂:“山僧住来半个月,未曾拈动者个。而今不免现些少神通,供养诸人去也。”便下座。
“恁么举扬,纵使神用齐天,脚跟早已着地。神通且置,唤甚么作这个?”
黄檗因百丈问:“甚处来?”檗云:“大雄山下采菌子来。”丈云:“还见大虫么?”檗便作虎声,丈拈斧作斫势,檗遂与一掴,丈吟吟而笑,便归,升堂谓众曰:“大雄山下有一大虫,汝等诸人也须好看,百丈老汉今日亲遭一口。”
“看他父子拳来拳应、踢来踢应,大似虎骤龙骧,令人不可捉摹。复乃升堂告众是甚好心?检点将来,也是有头无尾汉。”
乾峰示众:“举一不得举二,放过一着落在第二。”云门出众,云:“昨日有人从天台来,却往径山去。”峰云:“来日不得普请。”便下座。
“两个乞儿,共弄一条蛇,一个弄死像活,一个弄活像死。虽然死活不同,要且无二鳖鼻。诸人直下如何看取?山月如银,牵老兴闲行,不觉过峰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