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里抽横骨明中坐舌头双鸾歌绣岭独鹤舞沧洲北去心犹结南来意莫酬扁舟浑不借一苇自随流

  达磨葬熊耳山后三岁魏宋云奉使西域回遇磨于葱岭手携只履翩翩独逝云问何往磨曰西天去。

  师云大似鸡足山迦叶门放光千百人观都只见自家面目。

手中携只履赤脚返西天今人都不会此话古来传

  六祖至法性寺寓廊庑间暮夜风飏刹幡二僧对论一曰风动一曰幡动祖曰不是风动不是幡动仁者心动。

  师云二僧恁么道孤负己灵埋没先圣六祖恁么道孤负己灵埋没先圣复云我恁么道孤负己灵埋没先圣还有不甘底么也只向道孤负己灵埋没先圣。

执手丁宁莫上南上南尽是鬼门关水流清泪千行热山割愁肠一剑寒

不是风幡正是心九招歌罢泪沾襟自从抱石投江后地角天涯没处寻

  南阳国师三唤侍者者三应阳曰将谓吾孤负汝却是汝孤负吾。

  师云国师不可孤负侍者侍者却须孤负国师始得。

父欲行东子向西生来逆命不为奇到头一著相随顺宿草春流古墓低

  东西两堂各争猫儿南泉提起曰道得即救取猫儿道不得即斩却众无对泉便斩之赵州自外归泉举前话州乃脱草履安头上而出。

  师云先斩后奏。

才见蛇头落地便看龙尾翻云昨日赢他孙行者输与今朝者行孙咦你是何人

  南泉曰三世诸佛不知有狸奴白牯却知有。

  师云彼此莫相怪。

有脚鹧鸪行不得无声杜宇叫还闲千人自废山中画一句难酬画里山

  侍者请南泉赴堂泉曰我今日庄上吃油粢饱也曰和尚不曾出入泉曰汝问庄主去者方去主已来谢和尚到庄吃油粢。

  师云南泉此日到庄即置且道日日还曾赴堂么。

不出方丈门去吃油粢饱日日过堂归莫道不疑好

  盐官唤侍者将犀牛扇子来者曰破也曰扇子破了还我犀牛儿来者无对。

  师云何不便与一推。

扇破乘机便索牛十成蹄角也难酬多年草本如呈似羞杀堂中那一头

  僧问大梅和尚见马祖得个什么便住此山梅曰马祖道即心即佛我便向者里住曰马祖近日又道非心非佛梅曰者老汉惑乱人未有了日任汝非心非佛我只管即心即佛僧回举似祖祖曰大众梅子熟也。

  师云若非举鼎拔山力千里乌骓不易骑。

不争两个耳朵早已浑身落井一饱能忘百饥抛却明珠换饼

  东寺曰心不是佛智不是道剑去久矣尔方刻舟。

  师云一箭双雕当场逞手。

寄君一座虾蟆石争似黄皮牡蛎房两个一家才▆罪两家一个又追赃直得一家无一个如法举来先话堕禅流若识东寺翁肯向西方分半座

  百丈惟政问南泉诸方善知识还有不说似人底法也无泉曰有政曰作么生曰不是心不是佛不是物政曰恁么则说似人了也曰某甲即恁么和尚作么生政曰我又不是善知识争知有说不说底法曰某甲不会请和尚说政曰我大煞与汝说了也。

  师云南泉水上生纹百丈日中无影。

三个夜叉不奈何一个穷鬼一个穷鬼折倒了三个夜叉更问如何归堂吃茶

  石巩张弓架箭以接学人三平乃披胸当之曰此是杀人箭活人箭又作么生巩弹弓弦三下平礼拜巩曰三十年张弓架箭祇射得半个圣人遂拗折弓箭。

  师云为什么不成褫到底合掌云真善知识。

活人箭向弓弦辨石巩当初用得全宁可三平只半个谁能更说老婆禅

  仰山问中邑如何得见佛性▆邑曰譬如一室有六窗内有一猕猴外有猕猴从东方唤狌狌猕猴即应如是六窗俱唤俱应山礼谢起曰连来蒙和尚譬喻无不晓了更有一事祇如内猕猴瞌睡外猕猴欲与相见又且如何邑下禅床执仰山手作舞曰狌狌与汝相见了也。

  师云好笑好笑两个人弄一个猕猴至今弄不出。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底挖壁洞烧香问取本爷娘焦砖打着连底冻

  汾阳无业国师学者致问多答之曰莫妄想。

  师云问即口哑答即耳聋且得大家省力。

国师一句莫妄想对对双双不成两密时蟭螟虫无地容身疏时摩竭鱼全家漏网毕竟如何妄想妄想

  药山问石头直指人心见性成佛望和尚指示头曰恁么也不得不恁么也不得恁么不恁么总不得子作么生。

  师云一笔画成把酒便吃。

浑身剥得赤条条十字街头赠一刀有屈至今无叫处方知天网不能逃

  沩山与仰山摘茶次谓仰山曰终日摘茶祇闻子声不见子形仰撼茶树沩曰子祇得其用不得其体曰未审和尚如何沩良久曰和尚祇得其体不得其用沩曰放子三十棒曰和尚棒某甲吃某甲棒教谁吃沩曰放子三十棒。

  师云者回全体分付。

全彰体用还全隐前箭犹轻后箭深一递放他六十棒仰山撒手便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