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大夫问南泉弟子从六合来彼中还有身么泉曰分明记取举似作家曰和尚不可思议到处世界成就泉曰适来总是大夫分上事。

  师云老汉学得个隐身法到处白赖。

南北东西方一统君王到处不为宾千乘万骑闻雷动只见红云不见人

  夹山见船子辞行频频回顾子唤阇黎山回首子竖起桡曰汝将谓别有乃覆舟入水而逝。

  师云图个什么。

撒手悬崖刚不信一棚线断始知休儿孙自有儿孙福莫与儿孙作马牛

  赵州问南泉如何是道泉曰平常心是道曰还可趋向也无泉曰拟向即乖曰不拟争知是道泉曰道不属知不属不知知是妄觉不知是无记若真达不疑之道犹如太虚廓然荡豁岂可强是非耶。

  师云说也说了会也会了不疑是第二头达是第三首向上又作么生道道。

当机曾不道平常臭肉来蝇各自忙转脑回头才蹉过回头转脑恰相当有布置绝商量知君问路定亡羊晴沙落雁惊飞起谁写长空字一行

  尼问赵州如何是密密意州以手掐之尼曰和尚犹有者个在州曰却是你有者个在。

  师云捉奸见双捉贼见赃。

和尚密密师姑密密(摇手云)无人看见切忌漏泄

  僧游五台问一婆子台山路向什么处去婆曰蓦直去僧便去婆曰好个师僧又恁么去有僧举似赵州州曰待我去勘过明日州去问台山路向什么处去婆曰蓦直去州便去婆曰好个师僧又恁么去州归院谓僧曰台山婆子为汝勘破了也。

  师云赵州一场懡 婆子一场懡 且喜者僧自在。

人人脚底天边路唤兔留鸟浑不住路旁开店卖心肝来了牙人没主顾没主顾有底趣绿杨影里啼杜宇声声道不如归去

  赵州到一庵主处问有么有么主竖起拳头州曰水浅不是泊船处便行又到一庵主处问有么有么主亦竖起拳头州曰能纵能夺能杀能活便作礼。

  师云一个拳头两个舌头两个拳头一个舌头。

仙人曾不爱楼居入市随他贵贱殊天子殿前容走马华阴县里莫骑驴

  临济见僧入门便喝。

  师云四喝内有者一喝识得者一喝一任你喝作么生是者一喝随后喝一喝。

撞破面门揭开脑盖百种千般山妖水怪灭迹扫尘斩其枭帅大功不赏得恁自在

  临济曰我有时夺人不夺境有时夺境不夺人有时人境两俱夺有时人境俱不夺。

  师云一个字一个○一一○一一抹却毕竟临济是什么面目。

切忌将亲作贼也莫证龟成鳖分一串玉连环合两个金蝴蝶忽然翻转面皮来通身是口难分说

  严阳尊者参赵州问一物不将来时如何州曰放下着曰一物不将来放下个什么州曰放不下担取去者于言下大悟。

  师云七珍八宝一时拿。

鬼争漆桶无人见鼠拽胡卢有底忙莫雨朝烟千顷浪双双飞出紫鸳鸯

  僧问大随劫火洞然大千俱坏未审者个坏不坏随曰坏曰恁么则随他去也随曰随他去僧不肯后到投子举前话子装香遥礼曰西川古佛出世谓其僧曰汝速回去忏悔僧回大随随已迁化僧再至投子子亦迁化。

  师云恰好恰好。

一句随他去渠侬得自由已无重举处切忌更回头

  俱胝和尚无别提唱惟竖一指玄沙曰我当时若见拗折指头。

  师云鸡子里拣什么骨。

才将一字入公门自首诬人两不应只许州官明放火不容百姓暗挑灯

  廓侍者问德山从上诸圣向什么处去山曰作么作么曰敕点飞龙马跛鳖出头来山休去明日山浴出廓过茶与山山抚廓背曰昨日公案作么生曰者老汉今日方始瞥地山又休去。

  师云司空见惯。

证龟成鳖得牛还马逞尽神通跳不出也省了我赏饶了你打

  赵州问投子大死底人却活时如何子曰不许夜行投明须到州曰我早侯白伊又侯黑。

  师将到字打个圆相以墨涂之。

我若有时你也有你若无时我也无烂醉东风浑不醒空劳花下唤提壶

  王常侍参睦州州问何故入院迟曰看打毬州曰人打毬马打毬曰人打毬州曰人困么曰困州曰马困么曰困州曰露柱困么无对归至私第中夜忽有省明日见州曰某甲会昨日事也州曰露柱困么曰困州肯之。

  师云且教伊到侍寮里睡一觉着。

露柱困么才问一尺忽加一寸夜来量到天明长短元无少剩

  后唐庄宗幸河北回召兴化问曰朕取中原获得一宝未曾有人酬价化曰请陛下宝看帝以两手舒幞头脚化曰君王之宝谁敢酬价。

  师云何得交绥而退。

两手舒幞头自呼李天下何似敬新磨一掌全酬价

  岩头值沙汰于鄂渚湖作渡子一日有婆抱孩儿来乃曰呈桡舞棹即不问且道婆手中儿甚处得来头便打婆曰婆生七子六个不遇知音祇者一个也不消得便抛水中。

  师云囫囵吞个枣。

六个不遇知音一个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