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聞三聞。乃至十聞。則何所不通。雖未究達幽深之義。豈不異昔全蒙之日。由是漸漸修學。通達妙理。入甘露門。可不快乎。然則猶勝無知鳥空盲禪。寧不賢於終日虗談戲笑之徒。但懶惰無心而已。苟能用力勤學。而不達者。未之有也。
  言外書者。韋陀典籍及諸家文書篇集等。誤人之虗談也。故法華經云。及造世俗文筆讚詠外書。如是之人。皆勿親近。又大論云。習外典者。如以刀割泥。泥無所成。而刀日損。又云。讀外典者。如視日光。令人眼暗。止觀輔行記云。讀春秋。誦左傳。終朝心遊戰陣。口演詐謀。助佛法者遠矣(云云)。如莊老孔孟之道。雖非究竟之辭。而文弘仁義。故為新學入道之門。亦可時覽。何以故。毗奈耶中云。佛聽比丘學外論。於一日分三。初中二分。讀誦佛經。晚讀外書。故祇洹中有書院。置大千界內文書。佛聽比丘遍讀。為降外道故。不許依其見解。又不得為好而廢道業。
  言目不視女人者。女人是世出世間障生之本。世間障者。在天子位。由之而亂其國。公卿大夫。由之而不能治其家。士庶人民。由之而失其身。況欲出世者。可不畏慎。又眾生煩惱貪欲為本。若見女色。婬心忽生。熾不可禁。由茲作諸方便。遂得犯觸。一觸然後。心不厭足。無有退捨。如蛾赴火。不可禁制。亦如鐵鎚。投於淤泥。永無出期。一切患難由之而生。於無量劫。輪迴生死。未有入道之門。是以我佛如來。諸經教中。苦切訶之。歷代諸祖論傳記章亦復如是。華嚴經中。威德主太子。訶論最切。是故欲渡愛河。應須遠離一切女人。若有因緣。不得已而見之。則如見毒蛇。猶避火坑。昔清涼祖師隔帳看母。況諸女人而直見之乎。
  晝臥者。諸放逸中。甚不可也。如來誡諸比丘。夜亦不臥。何況晝臥。世間之道亦不宜也。故仲尼訶宰予曰。朽木不可雕也(云云)。若有疾病須臥。則當右脇著地。不得屍臥。餘食者。如來初制比丘。一日一食。後羅睺羅幼少出家。飢而啼之。佛為止啼。且許朝粥。後世比丘見此開門。朝粥中食。以為恒式。是以此兩時外。皆為餘食。若失朝中。非時得食。不食則佳。食亦無妨。何者。飢羸無力。則道業難成故。止觀論云。食不節。易成病。又愽物志云。雜食者。百疾妖邪之所鍾。食逾少。心逾明。食逾多。身逾損。故食不過度。
  寢不茵蓐者。凡脩道人。不能成功者。專由眠魔之所逼惱。雖氷牀雪被。不覺中來。令人無力。何況厚敷茵蓐。申脚大臥。則安得却之。所以眠熟惛沉。猶如死人。不知夜之旦日之暮。奚暇攝心做功乎。是故比丘臥眠之時。但橫衣枕拳。勿得放恣。少時歇已。即起灌漱。隨其所為。禪誦禮念而不失時。終身不已。然則雖未辦道。名善士也。坐不背西者。昔新羅義湘祖師。專求安養。平生坐不背西。其門徒中。有一犯罪比丘。依法擯之。離群出去。遊行他界。仰慕其師。造像負行。師聞之。召來告曰。汝若實憶我者。我一生來。坐不背西。像亦應爾。於是令像背西。而坐像自迴身。向西而坐。師乃善之。赦罪還攝。是故求西應仰效之。
  又若行時。但視地一心念佛而行。不得左右遊目。令心散亂。如戲人行。況春夏秋三時。踏殺微虫。無端造罪可乎。又復與人語時。無得戲笑高聲妄發。唯取其要。不須煩雜。故外典亦云。君子寡辭。如有所言。三思而後發。言無枝葉。
  受嚫分三者。毗奈耶中云。若比丘受檀施。則須作三分。一上三寶。一與同行者及貧病人。一自受用。是則已具悲敬二心。能報檀恩。為真釋子。
  又比丘不得多畜長物。若多有財物。則日夜計筭。或謀與利。或恐人盜。或恐王奪。或水火失。以此經懷少時不忘。奚暇念佛誦經乎。雖或誦念。異緣交雜。心不專一。功業不成可知。是以如來誡諸比丘。三衣之外。不畜餘長。又不得多有眷屬。未得道前。所有眷屬。多損於己。都無小益。何者。憍瞋慢心。由茲而長。如是三心法中大障。是故經云。修心之士常樂遠離。獨處閑靜。若要多畜。則成魔業。
  言四事者。飲食衣服臥具毉藥也。其有施主。為求福故。減己養妻子之分。用施於僧。而僧若闕戒行威儀。又闕禪誦禮念。則所有信施。尚不能消。況云與福。是則當來必償其債。可不懼哉。又償債報恩事有多途。難可定說。今依經說。略示三等。謂輕重中。何謂為輕。若僧雖知因果而缺威儀。未能如法操心修行。與施主意乖。事不稱理者。後作檀家奴婢僕從。為營家業。心無厭怠。何謂為中。若僧但口說因果。心不相符。於施者受者及所施物。橫計自他。論說是非。不生一念報恩之心者。後作駝驢牛馬。牽車耕田。負載輸運。飢渴鞭箠。不憚勞苦。何謂為重。若僧不知因果。恒起貪心。其有施主。雖給千財。具陳百味種種供養。不以為足。如海納流者。後作猪羊鵝鴨。以身供喰。是為三等報施主恩。如是償債。非止一生。隨其受恩多少次近。歷二生三生乃至十生百千萬生。不可定論。如斯因果。若形影相從。必不毫差。如雲光法師未免牛報。新羅比丘化為樹茸。如是現驗不可殫記。具如珠琳傳及李詭祖傳。是以涅槃梵網等經中。佛誡諸菩薩云。寧以百千刀槍。斬刺其身。終不破戒之身。受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