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而慧於心。趙臺高於才而下於位。□褒富而無文。原憲貧而有道。其不同也。如斯懸絕。興喪得失。咸必由之。下士庸夫。見比干之剖心。以為忠直。不可為也。聞偃王之亡國。以為仁義。不足法也。若然者。盜跖高枕於東陵。莊蹻懸車於西蜀。考終厥命。良足貴乎。又問。周武毀滅二教。是耶非耶。先生曰非邪。或曰。請問其說。先生曰。釋氏之法。則色空無滯。人我兼忘。超出生死。歸於寂滅。此象外之談也。老氏之儀。則谷神不死。玄妙長存。長生久視。騰雲駕鶴。此區中之教也。至於止惡尚仁。勝殘去殺。並有功益於王化。無乖俗典。今之常僧犯律。道士違經。便謂其教可弃。其言可絕。何異責檮杌而廢堯。怨有苗而黜禹。見匏子泛濫。遠塞河源。崑岳方陽。遽投金燧。曾不思潤下之德。有利已深。變腥之用。其功甚愽。井蛙觀井。躅於所見。輪回長夜之迷。自取沉溺之苦。疑誤後學。良可痛哉。文中子周公篇云。詩書盛而秦世滅。非仲尼之罪也。玄虗長而晉室亂。非老莊之罪也。齋戒修而梁國亡。非釋迦之罪也。或問佛子。曰聖人也。其教何如。曰西方之教也。又問易篇程元曰。三教何如。子曰。政惡多門久矣。曰廢之何如。曰非爾所及也。真君建德之事。適足推波助瀾。縱風止燎。子讀洪範。皇極讜議曰。三教於是乎可一矣。嘻易不云乎。苟非其人。道不虗行。
大隋
揚氏。名堅。都長安。自辛丑至戊寅。三主。三十七年。
辛丑 隋開皇元年 周大定元年二月。靜帝禪位于高祖○梁世宗天保二十年○陳宣帝大建十三年。
高祖文帝。二月受周禪即位。帝君臨億兆。庶政更新。薄賦輕刑。省徭減役。含齒戴髮。俱喜太平。既清廓兩儀。即興復三寶。由是佛日還曜。法水流通。三月詔。於五岳之下。各置寺一所。崇奉三寶(三寶紀)。
帝以魏大統七年。六月十三日。生于同州般若尼寺。時赤光照室。紫氣滿庭。有神尼。曰智仙。謂太祖曰。此兒佛天所祐。身如金剛。不可壞也。遂名帝曰那羅延。又曰。兒來處異倫。俗家穢雜。可就寺養三歲。大祖乃割宅為寺。以兒委尼。後皇妣來抱。忽化為龍。驚惶墮地。尼曰。何因妄觸我兒。遂令晚得天下。及七歲。尼告帝曰。兒後大貴。當自東方來。佛法將滅。賴汝而興。尼沉靜寡言。時言吉凶。莫不符驗。帝年十三。方始還家。及周武滅教。尼隱于帝家。未幾而逝。至是帝果自山東入為天子。大興佛法。皆如尼言。及登位後。每顧群臣。追念阿闍梨。以為口實又云。朕興由佛法。而食麻荳。前身以從道。人中來由。少時在寺。至今樂聞鐘磬之聲。後於寺塔。立神尼之像。仍命史官。為尼作傳(釋道論衡)七月制曰。伏惟太祖武元皇帝。間關三代。造我帝基。追仰神猷。事冥真寂。思廣崇寶剎。經始伽藍。增長福因。微副幽旨。其襄陽隋郡。江陵晉陽。並宜立寺一所。建碑頌德。庶使莊嚴寶剎。比虗空而不壞。導揚茂實。同天地以久長。自是每年至國忌日。廢務設齋。造像行道。八關懺法。奉資神靈○八月制曰。昔歲周道既衰。群兇鼎沸。朕出車煉。卒蕩滌妖醜。節義之徒。輕身忘死。干戈之下。每聞徂落。永念群生蹈兵刃之苦。有壞至道。興度脫之業。思建福田。法力冥助。庶死事之臣。菩提增長。悖逆之侶。從暗出明。並究苦空。咸拔生死。鯨鯢之觀。化為微妙之臺。龍蛇之野。永作玻瓈之境。可於相州戰地。建伽藍一所。又民犯法處盡之人。率為營齋(開皇三寶記)。
壬寅 六月隋詔。以龍首山。宜建都邑。因即域城曰大興城。殿曰大興殿。縣及門園。皆曰大興善。帝昔龍潛。所經四十五州。至是同時起大興善寺。詔境內之民。任聽出家。仍計口出錢。營造經像。於是時俗從風而靡。民間佛書多於六經。數千百倍(通鑑)。
癸卯 三年下詔曰。朕欽崇聖教。念存神宇。其周朝所廢之寺。咸可修復。京兆太守蘇感奉勑。於京城之內。選形勝之地。安置伽藍。於是合京城內。無問寬狹。有僧行道處。皆許立寺○帝又以生同州般若寺。以其故基。為太祖武元皇帝元明太后。造大興國寺(卞正)○降勑云。好生惡殺。王政之本。佛道垂教。善業可憑。稟氣含靈。唯命為重。宜勸勵天下同心救護。其京城及諸州官立寺之所。每年正五九月。常起八日至十五日。當寺行道。其日遠近民庶。凡是有生之類。悉不得殺(三寶記)。
甲辰 四年關輔旱。帝引民就食洛州。先是律師靈藏。與帝為布衣交。至是命藏陪駕。而趍向藏者極盛。帝聞之。手敕曰。弟子是俗人天子。律師是道人天子。有樂離俗者。任師度之。藏由是度人。前後數萬。晚以事聞。帝大悅曰。律師化人為善弟子。禁人為惡。言雖有異。意則無殊。師多處內禁。與帝同倫。坐必同榻。行必同輿。榮莫加矣(僧史)。
乙巳 五年。帝請經法師。受菩薩戒。仍下詔曰。朕夙膺多祉。嗣恭寶命。方欲歸依正覺。欽崇勝果。今請經法師。於大興善寺。受菩薩戒。然菩薩之教。以解脫為先。戒行之本。以慈悲為始。今囹圄幽暗。有働于壞。自流罪以下。悉可原放。計天下輕囚。預得放者。二萬四千九百餘人。其死罪降等者。三千七百餘人。有生之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