贈以偈。有相逢若問其中事。風攪螺江浪拍天之句。後出世蘇之西竺。一日癡絕來訪。乃問。子悟處。如末山見大愚。忽然撞著灌溪來時如何。師曰。大海不讓細流。癡絕一笑而已。寶祐戊午。住大慶。僧問。灌溪道。我在臨濟爺爺處得半杓。末山孃孃處得半杓。畢竟是有是無。師曰。八花毬子上。何用繡紅旗。
上堂。拈拄杖曰。天垂十二闌干角。風滿三千世界中。熱惱變成清淨境。禪心頓覺悟真空。靠拄杖曰。有甚共語處。
上堂。太陽門下。日日三秋。明月堂前。時時九夏。古人恁麼道。未免坐在者裡。大慶即不然。山轉疑無路。溪回別有村。
上堂。柳絮飄風。杏葉沐雨。好箇生機。快須薦取。以拂子擊禪牀曰。咄。三十年後。不得錯舉。
薦福燦禪師法嗣
福州府支提愚叟澄鑒禪師
寧德張氏子。參無文於薦福。遂得入室。後出世白雲。至元辛卯。世祖敕住支提。賜號通悟明印大師。其示寂曰。沐浴更衣。書偈曰。八十二年。落賺世緣。躍翻筋斗。應跡西乾。擲筆危坐而逝。
續燈正統卷十二
續燈正統卷十三
南海普陀嗣祖沙門西蜀 性統 編集
臨濟宗
大鑑下第二十一世
太原益禪師法嗣
汾州筏渡普慈禪師
初參徑山端。高峰玅。各有契處。後北還遊燕。如五臺。禮文殊。感大士放光。居臺二年。入太原。參益和尚。尚問曰。行脚高士。發足甚處。師曰五臺。尚曰。文殊與汝說甚麼。師曰。脚下草鞋。唱成一百文。尚曰。脚跟為甚麼不落地。師曰。且喜老漢見得親切。尚曰。老僧罪過。師喝一喝而出。自此常造室中。久之益囑曰。汝緣當在本處。他後設大法藥。宜號筏渡。禮謝歸汾州。
天曆己巳。出住祥符。上堂。靈鋒寶劍。覿露現前。照夜神珠。隨機變轉。誰家竈裏無煙。不曾欠多欠少。只為面前路徑稍窄。一身毛竅太多。障蔽自己一段光明。慶劫已來。空被埋沒。如今事不獲已。為諸仁。略露些子光鋩。俾汝等樂業榮家。乃以拄杖橫肩曰。看看。老漢入葛藤窩裏去也。至正壬寅六月一日。偶示微疾。沐浴更衣。書偈曰。性海波澄。太虗寥廓。報與諸人。無法可說。端坐而逝。閱世八十有八。夏六十有五。葬全身于祥符之西崦。
徑山端禪師法嗣
杭州府靈隱竹泉法林禪師
別號了幻。台之寧海黃氏子。依法安太虗同出家。因看睦州語有省。往參元叟於中竺。機契。俾掌藏鑰。行省左丞相。請主萬壽。遷中竺。至佛殿曰。撥塵見佛。誰知佛亦是塵。罕逢穿耳客。多見刻舟人。
上堂。法是常法。道是常道。拶破面門。點即不到。雪峰一千七百人善知識。朝夕只輥三箇木毬。趙州七百甲子老頭陀。見人只道喫茶去。中峰居常見兄弟相訪。只是敘通寒溫。燒香叉手。若是金毛師子子。三千里外定誵譌。
至元戊寅。遷靈隱。上堂。舉僧問趙州。萬法歸一一歸何處。州曰。我在青州。做一領布衫重七斤。師曰。趙州雖則善用太阿。截斷者僧舌頭。未免傷鋒犯手。靈隱則不然。忽有僧問萬法歸一一歸何處。只向他道。今日熱如昨日。
上堂。古杭管內靈隱名山。肇建於東晉咸和年間。慧理法師。為第一代。今日上元令節。諸處放燈。知事直歲。各各照管風燭。便下座。
為森監寺秉炬。森羅及萬象。一法之所印。即今為汝拈却金剛圈栗棘蓬了也。喚甚麼作一法。二由一有。一亦莫守。火裡烏龜。作師子吼。
大龍翔虗席。星吉大夫。三返往遣幣聘。師辭不赴。避會稽山中行院。知不可強。乃具疏請。師仍領靈隱。三年退處了幻菴。至正乙未春。感微疾。二月二日。集眾敘平生行脚本末。且誡眾曰。佛法下衰。無甚今日。宜各努力。吾世緣止於斯矣。索筆書偈曰。七十二年。虗空釘橛。末後一句。不說不說。遂奄然而化。留龕十日。顏色不變。塟全身於松源塔西。
杭州府徑山古鼎生銘禪師
奉化應氏子。受業金峩得度。會竺西坦主天童。往依之。典內記。復走閩歸浙。適元叟住靈隱。師往參謁。一日入室。請益黃龍見慈明因緣。叟詰曰。只如趙州道。臺山婆子。被我勘破。慈明笑曰。是罵耶。你道。二老用處。是同是別。師曰。一對無孔鐵鎚。叟曰。黃龍直下悟去。又且如何。師曰。也是病眼見空華。叟曰。不是不是。師擬進語。叟便喝。師當下廓然。年五十四。始出主隆教。遷寶陀。次中竺。至正丁亥。遷徑山。順帝錫師慧性文敏宏覺普濟禪師號。僧問。祖意教意。是同是別。師曰。破畚箕禿苕帚。僧禮拜曰。謝師指示。師曰。昨夜三更失却牛。天明起來失却火。
問。如何是佛。師曰。秤鎚蘸酢。曰如何是向上事。師曰。仰面不見天。曰記得僧問雲門。如何是佛。門曰。乾屎橛。又作麼生。師曰。雲門不是好心。曰乾屎橛與秤鎚。蘸酢相去多少。師曰。鑊湯無冷處。僧擬進語。師便喝。
上堂。將十方世界。安向諸人眼睫上。絲毫不動。把四大海水。傾向諸人脚跟底。涓滴不流。會醫還少病。知分不多愁。
上堂。舉大愚示眾。大家相聚喫莖虀。若喚作一莖虀。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