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焉。僧問。如何是正法眼。師曰。十字街頭石敢當。曰只者便是麼。師曰。月似彎弓。少雨多風。
  上堂。舉僧問趙州。狗子還有佛性也無。州曰。無。又僧問。狗子還有佛性也無。州曰。有師曰。若以無為究竟。後來因甚道有。若以有為諦當。前面因甚道無。者裡捉敗趙州。許你天上天下。
  上堂。心不是佛。兔馬有角。智不是道。牛羊無角。驀拈拄杖。畫一畫曰。一夜落華雨。滿溪流水香。
  上堂。秋風凉秋夜長。未歸客思故鄉。拍禪牀曰。自是不歸歸便得。五湖煙景有誰爭。
  上堂。邊戍朝鳴角。空山夜答鐘。人人皆共聽。何處不圓通。
  元宵上堂。并謝監收浴主維那。千粒萬粒。從一粒生。只者一粒。從甚麼處生。千燈萬燈。從一燈起。只者一燈。從甚麼處起。識得一燈千燈。萬燈。燈燈不疑。識得一粒。千粒萬粒。粒粒無礙。三脚驢子弄蹄行。踏破無邊香水海。拈拄杖。卓一下曰。頂門也少者一下不得。
  問。新到何方。聖者甚處。靈祇僧曰。臨朕碪。師曰。杜撰禪和。如麻似粟。參堂去。
  問住僧。棋盤石。斫破你腦門。盋盂池。浸爛你脚板。僧擬答。師便喝。
  問僧。擘開華嶽連天秀。放出黃河徹底清。即且置。平實地上。道將一句來。僧擬開口。師便打。
  師以呵叱怒罵。為慈誘之誨。以不近人情。行大公之道。凡有利物。皆陰為之。沒齒不言。
  生宋寶祐乙卯。以至正辛巳八月四日示微疾。沐浴更衣。書偈訣眾曰。本無生滅。焉有去來。氷河發焰。鐵樹華開。投筆垂一足而化。留龕七日。顏色如生。世壽八十七。僧臘七十六。以是月十一日。奉全身。塟於寂照塔院。分爪髮建塔化城。

  淨慈穎禪師法嗣
  溫州府江心一山了萬禪師

  臨川金氏子。貌瘠而弱。年十五。業程文有聲。去從金谿常樂院祝髮。游方。謁偃溪聞。荊叟珏。簡翁敬諸老。皆相脗合。東叟領南屏。命師掌記。偶經神祠。見紙灰旋起。脫然忘所證。亟以白叟。叟詰之有緒。為印可焉。游天台。眾請開法寒巖。踰三年。遷仙居紫籜。又十年。遷疎山。因事即撾退鼓。江淮總統會諸山。以開先迎。師至。叢林鼎新。又十年。遷住江心。少拂意即棄去。會廬山月澗明。迎師歸東溪。明寂。眾復以開先請。師力却。不可。勉應之。
  上堂。靜悄悄鬧浩浩。渾不涉階梯。已踏向上道。萬里無寸草。出門便是草。撞著賣柴翁。便是栽松老。琉璃殿上月團團。珊瑚枝上日杲杲。
  上堂。逢堯舜。則陳典謨要立生涯。遇桀紂。則用殺伐盡掃窠臼。吾輩人。乾[暻-京+恭]曝。硬糾糾。淨躶躶。赤灑灑。何曾有許多事。可怪陳睦州。見僧入門便道。現成公案。放汝三十棒。子細看來。也是窮急計生。
  上堂。拈拄杖曰。此拄杖子。西天四七。東土二三。天下老和尚。拈弄不出。今日落在開先手裡。無頭無尾。能放能收。離相離名。能縱能奪。雖然。如是也只為中下之機。忽遇上上人來時如何。以拄杖畫一畫曰。放過一著。
  皇慶壬子十一月二十六日。遘疾危坐。閱七日。命具浴更衣。書訣眾語。泊然而逝。闍維。收五色舍利。如菽無數。目睛齒牙頂骨俱不燼。時改作豫章烏遮塔。江西行省丞相幹赤命。以舊藏世尊舍利奉于中。遣使分師之目睛舍利。貯之銀盒。陪塟焉其。餘分。塟東溪。

  寧波府奉化嶽林栯堂益禪師

  溫州人。開法婺之天寧。遷饒之薦福。後主明州大平。復陞彰聖。晚住岳林。上堂。古者道。我者裡無法與人。只是據款結案。彰聖者裡。亦無法與人。亦不據款結案。拈拄杖曰。如何是佛。赤脚踏蓮花。如何是佛向上事。雕梁畵棟。擲下拄杖。便歸方丈。
  二月十五日上堂。擊拂子曰。彰聖今日。將三十年前。冷灰裡爆出底烏豆。換老胡眼睛去也。喝一喝曰。設有一法過於涅槃。我此一喝。不作一喝用。
  上堂。魯祖面壁。麻谷閉門。二大老。雖與天寧相去數百年。今日要各與他二十拄杖。何故。譬如油蠟作燈燭。不以火點終不明。
  示眾。諸上座出。息不保入息。二六時中。切莫將身心別處襍用。饒你掉臂。也是祖師西來意。脚尖頭也踢出。一尊古佛來。不如無事好。
  上堂。舉黃龍三關話。師曰。黃龍老漢頭匾。所以說漳泉福建話逼真。謾得天下人過。謾漳泉福建人不過。
  上堂。以手指左邊曰。者是香爐。指右邊曰。者是華瓶。能以一義作無量義。以無量義為一義陳尊宿織蒲鞋。鄧師伯打瓦鼓。
  上堂。諸上座。步步是諸人證明處。須是自肯。方可歸家穩坐。若不然者。[虫*巢]蛣腹蟹。水母目鰕 上堂。五千四十八卷。只作一句道却。遂起身曰。立地待諸人搆取。便下座。
  上堂。一切世間諸所有物。皆即菩提妙明元心。石脾入水即乾。出水即溼。獨活有風不動。無風自搖。
  臨終書偈曰。八十三年。甚麼巴鼻。栢樹成佛。虗空落地。茶毗。舍利瑩然。齒牙數珠不壞。

  金華府智者雲屋自閒禪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