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可。乃出無學元公淵源以畀之。後於本國大弘宗教。賜號普濟國師。師志在煙霞。出世非所願。聘至皆力辭之。其國主起師主南禪。入見引坐求退。王曰。吾非有他。欲期朝夕問道耳。復強師入天龍。錫師號手書。後於兜率內院示寂。世壽七十九。僧臘六十。全身塔于院之後。存日所剪爪髮。瘞雲居者。髮中累累生舍利。

  續燈正統卷二十五
  續燈正統卷二十六

    南海普陀嗣祖沙門西蜀 性統 編集
  臨濟宗

  大鑑下第二十四世
  天童一禪師法嗣
  杭州府徑山呆菴敬中普莊禪師

  台之仙居袁氏子。依天童左菴芟染。久之不契。出遊參了堂於天寧。堂問何來。師曰天童。堂曰。冒雨衝寒。著甚死急。師曰。正為生死事急。堂曰。如何是生死事。師以坐具作摵勢。堂曰。敢來者裡捋虎鬚。參堂去。一日室中舉庭前栢樹子話。師擬開口。堂劈口便掌。從此悟入。初出世撫州北禪。後遷雲居。洪武癸酉。詔徵天下高行沙門。師應詔。對揚稱旨。是年秋銜命祀廬山。禮成。詔主徑山。僧問。如何是雲居境。師曰。路轉溪迴空院靜。曰如何是境中人。師曰。太平時代自由身。曰人境已蒙師指示。願聞一句接初機。師曰。無毛鷂子貼天飛。
  問。路逢達道人。不將語默對時如何。師曰。達道者方知。曰和尚何得干戈相待。師曰。捉賊不如嚇賊。曰明眼人瞞他一點不得。師曰。情知你不是好心。
  問新到。我者裡虎狼塞路。荊棘參天。上人到來。有何忙事。曰特來禮拜和尚。師曰。入門一句則不問。脚跟下草鞋。甚處得來。僧擬議。師便喝。又問。昨離何處。曰廬山。師曰。不勞再勘。
  師甞勘僧曰。近奉公文。務要打點上座。僧曰。某甲不是奸細。師曰。也須勘過始得。曰和尚莫倚勢欺人。師展手曰。把將公驗來。僧擬議。師便掌。一僧曰。久聞和尚有此機要。師曰。山僧失利。一僧問。承聞和尚有打點之機。是否。師熟視曰。汝來自首那。曰學人掀倒禪牀去也。師曰。汝是甚處人。曰高著眼。師曰。者依草附木底精靈。
  鏟草次。僧問。者片田地。幾時剗得乾淨。師舉起鋤頭曰。未審上座喚作甚麼。僧無語。師拋下鋤頭曰。者片田地。幾時剗得乾淨。
  問。騎虎頭収虎尾。中間事作麼生。師曰。渠儂得自由。曰只如古人道。我也弄不出。意旨如何。師曰。入水見長人。
  徑山上堂日。僧問。九重天上承恩澤。五鬢峰頭據祖關。四海禪流齊側耳。願聞一曲萬年歡。學人上來。請師舉唱。師曰。須彌頂上擊金鐘。曰與麼則過量人明過量事。太平時唱太平歌。師曰。毫釐有差。天地懸隔。曰和尚遠辭京國。近到徑山。如何是不動尊。師曰。待盋盂峰[跳-兆+孛]跳。即向汝道。曰適聞疏中道。千年枯木逢春。一代曇華現瑞。可謂誠實之言。師曰。汝用許多心識計較作麼。曰龍象筵開當此日。等閒掣取錦標歸。師曰。不是龍門客。切忌遭點額。
  僧請益。師曰。汝自己分上。少箇甚麼。却來請益。僧擬對。師曰。只知貪程。不覺蹉路。
  問。如何是祖師西來意。師曰。盋盂口向天。曰此是古人底。師曰。老僧用得恰好。曰如何是奇特事。師曰。千年田八百主。曰學人不會。師曰。至今將不去。留與老農耕。
  問。如何是道。師曰。木落崖石出。曰只如先德云。山上有鯉魚。井底有蓬塵。意作麼生。師曰。見之不取。思之千里。
  上堂。舉雲門曰。平地上死人無數。出得荊棘林是好手。時有僧曰。恁麼則堂中上座有長處。門曰。蘇嚧蘇嚧。師曰。雲門與麼道。雲居則不然。平地上活人無數。入得荊棘林是好手。忽有人出來說長說短。拈拄杖劈脊便打。何故。水流溼火就燥。禍福無門。惟人自召。
  示眾。宗師家不得已一言半句。無非為學者抽釘拔楔。解粘去縛。如善舞太阿。自然不傷其手。近代據師位訓學徒。記持文字。崇飾語言。誇耀後來。增長惡習。不知有自己出身路。如衣壞絮行棘林中。不能自由。少林直指之宗。於此墜地。良可痛傷。汝輩行脚。各須帶眼。莫教墮他網中。出頭不得。只如古人道。入此門來莫存知解。若約山僧見處。直饒知解頓忘。猶是門外漢。到者裡。須辨緇素始得。珍重。
  上堂。觸目不會道。運足安知路。古人與麼道。大似勞而無功。山僧見處。也要諸人共知。驀拈拄杖卓一下曰。但得雪消盡。自然春到來。
  浴佛上堂。真佛無形。浴箇甚麼。毗藍園裡妄見空華。雲門令行不到今日。驀拈拄杖召大眾曰。今日事作麼生。昆明池裡失却劍。曲江江上撈得鋸。卓拄杖下座。
  上堂。老僧開荒時。於法堂基上。掘得一箇鈯斧子。久聚兄弟。若有用得著者。兩手分付。若是荷負不去。老僧收得來。著甚死急。不如颺向擸[木*(天/韭)]堆頭。從他日炙風吹去也。驀拈拄杖卓一下曰。鞭起鐵牛耕大地。誰能井底種林檎。
  上堂。舉盤山示眾。心月孤圓。光吞萬象。光非照境。境亦非存。光境俱忘。復是何物。洞山曰。光境未忘。復是何物。師曰。二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