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諸人向甚麼處體究。擊拂子曰。閒中不契林泉樂。坐久但閒風雨聲。
  臘八上堂。威音王已前。未曉一法一字時。早是超佛越祖。黃面老子。因甚臘月八夜。方始成道。者噇酒糟漢。惑亂世間。何有了期。海門今日點破了也。汝諸人即今道得也未。良久卓拄杖曰。將謂胡鬢赤。更有赤鬚胡。
  上堂。顧左右曰。著甚死急。雖然到者裡。也不得放過。喝一喝。便下座。
  上堂。道火被火燒。說水被水溺。會禪被禪縛。以手指左邊曰。却被者僧勘破。
  臘八上堂。晝見日。夜見星。登舟疑岸動。揑目便華生。老瞿曇昔年到而不點。則上座今日點而不到。諸人要見明星麼。以拂子打圓相。喝一喝。便下座。
  上堂。我若向上舉揚。如下戈箭。佛來祖來俱中。汝等向何處逃避。若能具此眼目。堪為人天之師。如或不然。自救不了。倘有人問我西來祖意。只向他道。今日輸了一轉語也。還有人免得此箭麼。卓拄杖下座。
  上堂。我坐汝立。誰得誰失。縱然佛祖到來。亦難辨的。以拂子打圓相曰。咄。天下衲僧跳不出。
  上堂。蟋蟀鳴曉庭。芙蓉照秋水。遙望海天晴。鷗鷺多如雨。若也別解參。隔越三千里。往往事從叮囑起。
  洪武初。詔徵天下高僧赴京。天界住持西白金。首以師名薦。俄以足疾請歸。癸丑仲春示微疾。一日侵晨告眾。遂瞑目而逝。茶毗。獲舍利無數。頂骨牙齒舌根不壞。閱世七十有一。坐夏五十有八。弟子智旻等。建塔于本山。永樂甲午。更名天真。宣德甲寅。敕賜海門禪寺。

  瑞巖寶禪師法嗣
  台州府華頂無見先覩禪師

  仙居葉氏子。生咸淳間。從古田垕薙染。初參藏室珍于天封。次謁方山寶于瑞巖。築室華頂。乾乾朝夕。一日作務次。渙然省發。平生所疑一旦氷釋。趨白方山。山說偈印之。復歸華頂。一坐四十夏。足不越戶限。闢娑羅軒。以導來學。
  示眾。風冷冷。日杲杲。薝蔔花開滿路香。池塘一夜生春草。堪悲堪笑老瞿曇。四十九年說不到。阿呵呵。拍禪牀下座。
  示眾。若論此事。一大藏教詮註不及。天下老和尚拈提不起。直饒有傾湫之辯。倒嶽之機。到者裡一點也用不著。諸仁者。饑則喫飯。困則打眠。熱則乘凉。寒則向火。一一天真。一一明妙。何得踏步向前。論禪論道。將魚目為珠。認橘皮作火。不見道。大機須透徹。大用須直截。不識東家孔丘翁。却向他邦尋禮樂。卓拄杖一下。
  元統甲戌五月望日。遺書謝道侶。說偈跏趺而逝闍維。白乳如注。舍利凝結成五色彩。[療-(日/小)+土]于所居之西。錫號真覺。塔曰寂光。壽七十。臘五十。

  寧波府松巖秋江元湛禪師

  久從龍象遊。後參方山得旨。偶遊松巖。愛其清勝不忍去。遂趺坐石上。俄有二虎。踞坐其側。若護衛狀。師命之伏。枕其背熟睡。山民異之。即其處剏建精藍。師居之不涉世事。法施之外澹如也。將化。別眾就龕。說偈曰。洗浴著衣生祭了。跏趺宴坐入龕藏。華開鐵樹泥牛吼。一月長輝天地光。復謂眾曰。十五年後寺當火。啟龕則火可止。至期果然。眾亟開龕。師神色如生。爪髮俱長。

  杭州府鳳山一源靈禪師

  寧海人。從徑山雲峰芟染。參方山於瑞巖。充堂司。一日入室請益趙州勘婆話。山曰。維那你試下一語看。師曰。盡大地人無奈者婆子何。山曰。山僧則不然。盡大地人無奈趙州何。師當下如病得汗。後住鳳山。
  上堂。舉世尊陞座。文殊白椎公案。師曰。世尊已是錯說。文殊已是錯傳。新鳳山今日已是錯舉。會麼。字經三寫。烏焉成馬。
  一日見僧擲選佛圖。師示偈曰。百千諸佛及眾生。休向圖中強較量。心印當陽輕擲出。堂堂安坐寂光場。復曰。古人無剪爪之工汝輩後生。忍唐喪光陰。且擲圖選佛。到極合煞時。擲得一箇印出。便懽喜道。我成佛了。殊不知。一切時一切處。皆是汝成佛處。汝却不知。

  鍼工丁生

  天台人。參瑞巖方山。甞蒙印許。有詠瑠璃偈曰。放下放下。提起提起。一點靈光。照天照地。

  天童日禪師法嗣
  寧波府天童平石砥禪師

  送慍藏主省徑山叟偈曰。山頭老漢八十一。我此東南大法城。雙鬢又添新歲白。片言能使古風清。為人不用擊虎術。養子寧忘舐牘情。明月堂前坐深夜。餘光分得到長庚。

  高峰日禪師法嗣
  日本國南禪夢窓智曤國師

  本國勢州源氏。宇多天王九世孫。九歲出家。十八為僧。每夢遊中國疎山石頭二剎。一老僧授以達磨像。遂名疎石。乃決志參方。初謁無隱範。次見一山寧。備陳求法之誠。山曰。我宗無語句。亦無一法與人。師曰。豈無方便乎。山曰。本來廓然。是大方便。師疑悶不輟。復謁高峰。峰曰。一山有何指示。師述前語。峰厲聲喝曰。何不道和尚漏逗不少。師於言下有省。益自奮勵。一夕坐久。忽倚壁身踣。豁然大悟。作偈。有等閒擊破虗空骨之句。呈似峰。峰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