輥繡毬。”
僧云:“與麼,則一句逈然開祖胄,三玄戈甲振叢林。”
師曰:“李陵元是漢朝臣。”


  文邃香囊
(洞山价法嗣 《傳燈》七)
僧問徑山:“如何是和尚家風?”
師云:“錦帳銀香囊,風吹滿路香。”


  鵝湖比較
信州鵝湖大義禪師
李翱甞問大悲:“用千手眼作麼。”
師曰:“今上用公作麼!”

唐憲宗甞詔入內於麟德殿論議,有一法師問:“如何是四諦?”
師曰:“聖上一帝,三帝何在!”
  

佛日抑揚




崇壽登子
(桂琛法嗣 《普燈》廿一)法眼
初住臨川崇壽院,師指登子曰:“識得登子周匝有餘。雲門云:‘識得登子天地懸殊’。 ”


  守芝石幢
(汾陽昭法嗣 《會元》十二)瑞州大愚山守芝禪師
陞座,僧問:“如何是城裡佛?”
師曰:“十字街頭石幢子。”


  羅山麨飯
(石頭法嗣 《會元》七)
明招到招慶,有度上座問:“羅山尋常道,諸方盡是麨飯,惟有羅山是白飯。上座從羅山來”,却展手,示:“白飯請些子。”
招打兩掌,
度云:“將謂是白飯,元來只是麨飯。”
招云:“癡人棒下打不死。”
度至夜間舉似諸禪客次,招近前,云:“不審。”
度云:“今日便是這箇上座下兩掌。”
有瑫上座云:“不用下掌,就裏許作麼生?”
招云:“就裏許也,道!道!”
瑫無對,
招云:“是你諸人一時縛作一束,倒卓向尿闥下。來日相見,珍重!”


  白雲蒿湯




  慈明詐病
(《會元》十二)慈明禪師
有詔賜官舟南歸,中途謂侍者曰:“我忽得風痺疾。”
視之,口吻已喎斜。
侍者以足頓地曰:“當奈何平生呵佛罵祖,今乃爾!”
師云:“無憂,為汝正之。”
以手整之如故,曰“而今而後不鈍置汝。”


  法華佯狂
(《會元》二)言:法華,獨語笑,多行市里,蹇裳而趍;或舉手畫空,佇立良久;從屠沽游,啖無所擇,道俗共目為狂僧。


  方會雪屋
(《會元》十九)揚岐方會禪師
初住楊岐,老屋敗椽,僅蔽風雨。適臨冬暮,雪霰滿床,居不遑處。衲子投誠願充修造。師却之,曰:“我佛有言,時當滅却,高峯深谷遷變不常,安得圓滿如意,自求稱足?汝等出家學道,做手脚。未穩,已是四五十歲,詎有閑工夫事豐屋耶?”竟不從。
翌日上堂,曰:“楊歧乍住屋壁踈,滿床盡撒雪珍珠。縮却項,暗嗟噓,翻憶古人樹下居。 ”


  倚遇煙房
(北禪智賢法嗣 《僧寶傳》中)法昌倚遇禪師
方韜藏西山,雲蓋守智禪師聞其飽參,詣之。至双嶺寺,寺屋多僧少,草棘滿庭,山雪未消。智見一室邃僻,試揚簾,聞叱詬曰:“誰故出我煙蓋?” 師方附濕薪火藉煙為暖耳。
智反走。
師呼曰:“來!汝何所來?”
對曰:“大寧。”
又問:“三門夜來倒,知否?”
智愕曰:“不知。”
師云:“吳中石佛大,有人不曾得見。”
智不敢犯其詞,知其為遇也。乃敷坐具願親炙之,師使往謁真點胸。


  平終虎嚙
大陽平侍者,預明安之室有年。雖得其旨,惟以生滅為己任,擠陷同列,忌出其右者。
瑯琊廣照公安圓鑒居眾時,汾陽禪師令其探明安宗旨。在大陽因平密授(明安甞云:“興洞上一宗,非遠即覺也。”)二師云:“有平侍者在。”明安以手指胸云:“平此處不佳。”又揑拇指叉中示之云:“平向去當死於此耳。”
暨明安遷寂,遺囑云:“瘞全身十年無難,當為大陽山打供。”入塔時,門人恐平將不利於師,遂作李和文都尉所施黃白器物,書於塔銘,而實無也。平後住大陽,忽云:“先師靈塔,風水不利,取而焚之。”山中老宿切諫平,平曰:“於我有妨。”遂發塔,顏貌如生。薪盡儼然,悉皆驚異。平乃钁破其腦,益油薪,俄成灰爐。眾以其事聞于官,坐平課謀塔中物,不孝,還俗。
平自稱黃秀才,謁瑯琊。瑯琊云:“昔日平侍者,今朝黃秀才。我在大陽時見儞做處。”遂不納。又謁公安,公安亦不顧。平流浪,無所依,後於丫叉路口,遭大虫食之,竟不免大陽丫叉之記,悲哉!


  僧被蛇傷
雲居悟和尚在龍門時,有僧被虵傷。佛眼問曰:“既是龍門,為什麼被蛇咬?”悟即噟曰:“果然現大人相!”後傳此語到昭覺,圓悟云:“龍門有此僧耶,東山法道未寂寥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