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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覺引頸
(《禪林類聚》十七)
《和補》曰:
魏府大覺禪師
僧問學人:“仗鏌鎁劒擬取師頭時如何?”
師便引頸,
僧云:“斬!”
便打。


  靈祐踢瓶
(《會元》九)百丈海禪師
因司馬頭陀自湖南來,謂丈曰:“頃在湖南尋得一山,名大溈,是一千五百人善知識所居之處。”
丈曰:“老僧住得否?”
陀曰:“非和尚所居。”
丈曰:“何也?”
陀曰:“和尚是骨人,彼是肉山,居徒不盈千。”
丈曰:“吾眾中莫有人住得否?”
陀曰:“待歷觀之。”
時華林覺為第一座,丈令侍者請至,問曰:“此人如何?”
陀請謦欬一聲行數步,陀曰:“不可。”
丈又令喚靈祐禪師,師時為典座,陀一見乃曰:“此正是溈山主人也。”
丈是夜召師入室,囑曰:“吾化緣在此,溈山勝境汝當居之,嗣續吾宗廣度後學。”
而華林聞之曰:“某甲恭居上首,典座何得住持?”
丈曰:“若能對眾下得一語出格,當與住持。”
即指淨瓶問曰:“不得喚作淨瓶,汝喚作什麼?”
林曰:“不可喚作木揬也。”
丈乃問師,師踢倒淨瓶便出去。
丈笑曰:“第一座輸却山子也。”師遂往焉。

是山峭絕,敻無人煙;猿猱為伍,橡栗充食。經于五七載,絕無來者。師自念言:“我本住持為利益於人,既絕往還,自善何濟?”即捨庵而欲他往。行至山口,見蛇虎狼豹交橫在路,師云:“汝等諸獸不用攔吾行路,吾若於此山有緣,汝等各自散去;吾若無緣,汝等不用動,吾從路過一任喫。”言訖蟲虎四散去,師乃回庵。未及一載,安上座(即懶安也)同數僧從百丈來輔佐於師。安曰:“某與和尚作典座,待僧及五百人。不論時節,即不造粥,便放某甲下。”自後山下居民稍稍知之。率眾共營梵字。連師李景讓奏号“同慶寺”,相國裴公休嘗咨玄奧,繇是天下禪學輻輳焉。


  寂子撲鏡
(仰山名惠寂 《傳燈》十一)
仰山因溈山送一面鏡來,接得,上堂云:“且道是溈山鏡?仰山鏡?若道是溈山,又在仰山手裡;若道是仰山底,又是溈山送來。道得即不打破,道不得即打破。”三問,眾無對,遂撲破。

悟本钁頭
  (曇晟之法嗣 《會元》十三)
洞山與密師佰鉏茶園,師擲下钁頭,曰:“我今日一點氣力也無。”
密曰:“若無氣力,爭解恁麼道。”
師曰:“汝將謂有氣力底是?”


  烏臼杓柄
(馬祖法嗣 《會元》三)烏臼和尚
問僧:“近離甚處?”
曰:“定州。”
師云:“定州悟道何似這裡?”
曰:“不別。”
師云:“若不別,更轉彼中去。” 便打。
僧曰:“棒頭有眼,不得草草打人。”
師云:“今日打著一箇也。”打三下。
僧便出去。
師云:“屈棒元來有人喫在。”
曰:“爭奈杓柄在和尚手裏。”
師云:“汝若要,山僧回與汝。”
僧近前,奪棒打師三下,師曰:“屈棒!屈棒!”
曰:“有人喫在。”
師曰:“草草打著箇漢。”
僧禮拜。
師云:“却與麼去也。”
僧大笑而出。
師曰:“消得恁麼。”


  良禪破關
(《傳燈》十七)
良禪客問欽山:“一鏃破三關時如何?”
山曰:“放出關中主看。”
良云:“恁麼,則知過必改。”
山云:“更待何時。”
良云:“好箭放著所在。”便出。
山云:“且來,闍梨!”
良回首,山把住云:“一鏃破三關即且止,試與欽山發箭看。”
良擬議,山打七棒云:“且聽這漢疑三十年。”


  女子出定
(《會元》一)
《诸佛要集经》:
文殊尸利欲見佛,集,不能得。到諸佛各還本處,文殊尸利到諸佛集處。有一女人近彼佛坐,入三昧。文殊尸利入禮佛足已,白佛言:“云何此女人得近佛坐而我不得?”
佛告文殊尸梨:“汝覺此女人,令從三昧起,汝自問之。”
文殊尸梨即彈指覺之,而不可覺;以大聲喚,亦不可覺;投手牽,亦不可覺;又以禪足動三千大千世界,猶亦不覺。
文殊尸利白佛言:“我不令覺。”
是時佛放大光明,照下方世界,是中有一菩薩名“棄諸盖”,即時從下方來到佛所,頭面禮足,一面而立。
佛告棄諸盖菩薩:“汝覺此女人。”
即時彈指,此女從三昧起。
文殊尸利白佛:“以何因緣我動三千大千世界,不能令此女起。棄諸盖菩薩一彈指便從三昧起。”
佛告文殊尸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