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和尚禪,豈以一扚水潑之便去?若打殺也不去”。省笑曰:“你兩箇要參禪,却去掛塔”。



  道吾舞笏
  (《會元》四)《和補》曰:“[褒-保+公]州關南道吾和尚”。僧問:“如何是祖師西來意?”師以簡(笏也)揖曰:“喏”。○雲頂山德敷禪師《頌古今》,大意曰:“道吾舞笏同人會,石鞏彎弓作者諳”。(傳灯廿九)



  秘魔擎杈
  (靈湍法嗣 《傳燈》十)《宋傳》曰:“名‘常遇’,姓陰,范陽人,出家於燕北‘安國寺’”。來居五臺山之秘魔岩。即文殊降龍之所,因以為名焉。常持一木叉,每見僧來禮拜,即叉却僧頸,云:“那箇魔魅教你去出家?那箇魔魅教你行脚?道得也叉下死,道不得也叉下死。速道!”學者少有酬對。唯晉州霍山景通(即大禪佛也),才到便趒入懷中坐。師於霍山背撫三下。山便走出云:“三千里外賺我來”。



  雲岩摸枕
  (藥山儼法嗣)道吾問雲岩:“大悲千手眼,那箇是正眼?”岩曰:“如人夜間背手摸枕子”。吾曰:“我會也”。岩曰:“作麼生會?”吾曰:“遍身是手眼”。岩曰:“道也太煞,道祇道得八成”。吾曰:“師兄作麼生?”岩曰:“通身是手眼”。



  南泉指花
  (《傳燈》八)陸亘大夫與南泉語話次。夫曰:“肇法師道:‘天地與我同根,萬物與我一體。’也甚奇怪”。南泉指庭前牡丹花,召大夫云:“時人見此一株花,如夢相似”。



  曹山白酒
  (良价法嗣 《傳燈》十七)曹山清銳問:“某甲孤貧,乞師拯濟”。師曰:“銳闍梨近前來”。銳近前,師云:“泉州白家酒三盞”。曰:“猶道未霑唇”。玄覺曰:“什麼處是,與他酒喫?”



  真際清茶
  (《傳燈》十)趙州問僧:“曾到此間否?”僧云:“曾到”。州云:“喫茶去”。又問僧:“曾到此間否?”僧云:“不曾到”。州云:“喫茶去”。院主問:“曾到且從,不曾到如何喫茶去?”州乃喚院主,主應諾。州云:“喫茶去”。



  懸泉皂角
  (岩頭法嗣 《會元》八)黃龍山誨機超惠禪師,初參岩頭。問:“如何是祖師西來意?”頭曰:“你還救糍麼?”惠曰:“解”。頭曰:“且救糍去”。後到玄泉,問:“如何是祖師西來意?”泉拈起一莖皂角,曰:“會麼?”惠曰:“不會”。泉放下皂角,作洗衣勢;惠便禮拜,曰:“信知佛法無別”。泉曰:“你見甚麼道理?”惠曰:“某甲曾問岩頭。頭曰:‘你还解救糍麼?’救糍也祇是解粘。和尚提起皂角,亦是解粘。所以道無別”。泉呵呵大笑。惠遂有省。



  洞山苧麻



  祐禪拈柿
  (《傳燈》十一)仰山隨溈山遊。山到盤陀石上坐,仰侍立次。忽鴉銜一紅柿落在面前,溈拾與仰;仰接得洗了,度與溈。溈曰:“子甚處得來?”仰曰:“此是和尚道德所感”。溈云:“汝也不得無分”。即分半與仰。玄沙云:“大小溈山被仰山一坐,至今起不得”。



  從展度瓜
  (雪峯法嗣 《會元》七)保福簽瓜次,大原孚至。師云:“道得與汝瓜喫”。孚曰:“獨將來”。師度與一片,孚接得便出。



  導師金鎻
  (《會元》三)導師云:“法本不相碍,三際亦復然。無為無事人,猶是金鎻難”。



  象骨銕枷
  (《會元》十五)雲門謁雪峯。峯方堆桅坐,為眾說法。門犯眾出,熟視,曰:“項上三百斤銕枷何不脫却?”峯曰:“因甚到,與麼?”門以手自拭其目,趍出。峯心異之。明日陛座,曰:“南山有鼈鼻蛇,諸人出入好看”。門以拄杖攛出,又自驚懷。自是輩流改觀。象骨即雪峯之別山,以形似而稱。



  祖心叱狗
  (黃龍南法嗣 《僧寶傳》下)隆興府黃龍寶覺初心禪師,與轉運判官夏倚公立,至論《肇論》“會萬物為自己”者及“情與無情共一體”時,有狗臥香卓下;師以壓尺擊狗,又擊香卓,曰:“狗有情,即去;香卓無情,自住。情與無情,如何得成一體?”公立不能對。師云:“纔入思惟,便成剩法。何曾會萬物為己哉!?”



  靈祐餵鵶
  (《會元》九)溈山餧鵶生飯,回頭見仰山,曰:“今日為伊上堂一上”。仰曰:“某甲隨倒得聞”。溈曰:“聞底事作麼生?”仰曰:“鵶作鵶鳴,鵲作鵲噪”。溈曰:“爭柰聲色何”。仰曰:“和尚適來道甚麼?”溈曰:“我祇道為伊上堂一上”。仰曰:“為甚麼喚作聲色?”溈曰:“雖然如此,驗過也無妨”。仰云:“大事因緣又作麼生驗?”溈竪起拳。仰曰:“終是指東畫西”。溈曰:“子適來問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