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黃龍了也”。恭曰:“且莫多口”。遇曰:“你且道,黃龍實頭處作麼生?”恭提起坐具。遇喚行者,討坐具來。行者提在手中,遇便打,曰:“你三十年後,也道見老僧來?”恭後住衡之“華光”,乃有坦率之風,罹有司,民其衣。“華光”既遭回祿,而恭《語錄》於灰燼中,字畫無損,餘紙悉盡。信般若之明驗矣。



  玄言上石
  (梁山緣觀嗣《僧寶傳》中)野州大陽山警玄禪師,遊方。初到梁山,問:“如何是無相道場?”山指觀音曰:“這箇是吳處士。”畫師擬進語。山急索曰:“這箇是有相底,那箇是無相底?”師遂有省,便禮拜。山曰:“何不道取一句?”師云:“道即不辭,恐上紙筆。”山笑曰:“此語上碑去在。”



  滿號銀山



  秀名鐵壁
  (天衣懷法嗣 《僧寶》下)法雲圓通法秀禪師,叢林號為“秀鐵面”。



  龍牙禪板
  (悟本法嗣 《傳燈》十七)湖南龍牙山居道禪師,在翠微時問云:“如何是祖師意?”微云:“與我過禪板來。”師便過禪板與微,微接得便打。師云:“打即任打,要且無祖師意。”又問臨濟:“如何是祖師意?”濟曰:“與我過蒲團來。”師乃過蒲團與濟,濟接得便打。師云:“打即仼打,要且無祖師意。”後有僧問:“和尚行脚時問二尊宿‘祖師意’。未審二尊宿道眼明也未?”師云:“明即明也,要且無祖師意。”東禪齊云:“眾中道:‘佛法即有,只是無祖師意’。若恁麼會,有何交涉?別作麼生會‘無祖師意’底道理。”



  長慶蒲團
  (雪峰法嗣 《會元》七)福州長慶惠稜禪師,歷參禪苑,後參靈雲。問:“如何是佛法大意?”雲云:“驢事未去,馬事到來。”師如是往來雪峯、玄沙;十二年間,坐破七箇蒲團,不明此事。一日捲簾,忽然大悟。乃有頌曰:“也大差矣,也大差矣!捲起簾來見天下;有人問我解何宗,拈起拂子劈口打。”峯舉謂玄沙曰:“此子徹去也。”沙曰:“未可。此是意識著述,更須勘過始得。”至晚,眾僧上來問訊。峯謂師云:“備頭陀未肯汝在。汝實有正悟,對眾舉來。”師又有頌云:“萬象之中獨露身,唯人自肯乃方親。昔時謬向途中覔,今日看來火裡氷。”峯乃顧汝曰:“不可更是意識著述。”師問峯云:“從上諸聖傳受一路,請師垂示。”峯良久,設禮而退,峯乃微笑。師入方丈參。峯曰:“是甚麼?”師云:“今日天晴好普請。”自此,醻問未甞爽於玄旨。



  盤山肉案
  (馬祖法嗣 《會元》三)盤山一日於街市,見人在肉肆買肉,云:“精底割一斤來”。屠兒放下刀,叉手云:“長史,那箇不是精底?”山聞之,忽然大悟。告馬祖,祖又印可之。



  蜆子臺盤
  (良价法嗣 《傳燈》十七)京兆府蜆子和尚,不知何許人也。事迹頗異,居無定所。自印心於洞山,混俗閩川。不畜道具,不循律儀。冬夏唯披一衲,逐日江岸採掇蝦、蜆,以充其腹;暮即宿東山“白馬庿”紙錢中,居民目為蜆子和尚。
  “華嚴”靜禪師聞之,欲決真假,先潛入紙錢中。深夜師歸,嚴把住曰:“如何是祖師西來意?”師遽答云:“神前酒臺盤”。嚴放手,曰:“不虗與我同根生”。嚴後赴莊宗詔,入長安。師亦先至。每日歌唱自拍,或乃佯狂。深雪去來俱無蹤跡,厥後不知所終。



  巴陵銀椀
  (雲門偃法嗣 《傳燈》廿二)新開巴陵禪師。僧問:“如何是提婆宗?”師云:“銀椀裡盛雪”。



  雲巖寶冠
  (馬祖法嗣 《會元》三)《和補》曰:“池州魯祖寶雲禪師”。僧問:“如何是諸佛?”師云:“頭上有冠者不是”。曰:“如何即是?”師曰:“頭上無寶冠”。



  荊門犢鼻
  (北塔忠廣法嗣 《會元》十五)荊門軍玉泉承皓禪師,游方,參北塔發明心要。得大自在三昧。製犢鼻裩,書歷代祖師名字。乃曰:“唯有文殊、普賢較些子”。且書於帶上。故叢林目為“皓布裩”。元豐間,首眾於襄陽谷隱。有卿僧亦効之。師見而詬曰:“汝具何道理,敢以為戲事耶?嘔血無及耳”。尋,於鹿門如所言而逝。



  踈山布單
  (良价法嗣 《會元》十三)踈山聞福州大溈安和尚示眾曰:“有句無句,如藤倚樹”。師特入嶺。到彼,值溈泥壁。便問:“承聞和尚道:‘有句無句,如藤倚樹。’是否?”溈曰:“是”。師曰:“忽遇樹倒藤枯,句歸何處?”溈放下泥盤,呵呵大笑,歸方丈。師云:“某甲三千里賣却布單,特為此事而來。和尚何得相弄?”溈喚侍者:“取三百錢與這上座去”。遂囑曰:“向後有獨眼龍為子點破在”。溈山次日上堂,師出問:“法身之理,理絕玄微。不奪是非之境,猶是法身邊事。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