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東堂。祖時年二十八。自以前輩讓名席。責己甚重。敬嚴臨眾。以公滅私。宗風大振。
  禪師雲門第四世明州雪竇明覺重顯寂。
  顯初遊方時。謁廬山林禪師。拂其機。一眾股栗。林諭眾曰。此如來廣大三昧。非汝等以取捨心可了別也。駙馬都尉李遵勗。奏賜紫方袍。侍中賈公奏錫號明覺。六月十日。中夜辭眾。盥浴整衣。側臥而逝。門人惟葢文軫等。裒集提唱拈頌諸錄行世。
  祥符蔭曰。從上佛祖機語。如乳之於水。醍醐之在酥酪。自雪竇發其精微。剔其肯緊。而乳與醍醐。擇之不待鵞王。味之消除雜毒。拈頌之於來學。開通心眼不少。葢其精脫融洽。悟與辯才。兼無礙者也。
  癸巳五年。
  甲午至和元年。
  祖徙法華 闕疑(訥初舉祖住承天。又遜居東堂。辭詔舉璉書記自代。葢虛懷無我。盛德尊宿也。祖退圖通一節。故闕而不書)。
  道隆賜號應制明悟禪師 發明(隆以夢召。偈句酬倡。留宿禁林。故書法如此)。
  隆廣慧璉嗣。遊京客景德寺。日縱觀都市。歸常二鼓。一夕不得入。臥於門之下。帝夢至寺門。見龍蟠地。遣中使視之。覩隆熟睡。驚矍問名歸奏。帝聞道隆名。喜曰。吉徵也。明日召至便殿。奏對詳允。帝大悅。偈句相酬。絡繹於道。或入對。留宿禁中。禮遇特厚。賜號應制明悟禪師。會詔大覺璉於化成殿說法。召隆問話。機鋒迅捷。帝大悅。侍衛皆山呼。隆即疏奏。舉璉自代禁林待問。秘殿談禪。乞歸盧山。帝覽表不允。有旨建華嚴禪院令開堂。後年八十餘。寂於盛暑。安坐七日。手足柔和。
  歸宗南結庵積翠。
  南結庵黃檗溪上曰積翠。學徒奔湊。雖飽參老宿。至則憮然自失。就弟子之列。潘興嗣甞問其故。南曰。父嚴則子孝。今日之訓。後日之範也。譬諸地爾。隆者下之。窪者平之。彼將登於千仞之上。吾亦與之俱。困而極於九淵之下。吾亦與之俱。伎之窮。則妄盡而自釋也。又曰。姁之嫗之。春夏之所以生育也。霜之雪之。秋冬之所以成熟也。吾欲無言得乎。室中甞問僧曰。人人盡有生緣。上座生緣在何處。我手何似佛手。我脚何似驢脚。學者莫測。脫有酬者。南無可否。斂目危坐。興嗣又問故。南曰。已過關者。掉臂徑去。安知有關吏。從關吏問可否。此未透關者也。
  禪師法遠住浮山。
  遠初住舒州太平興國。次住姑蘇天平。是年住浮山。一日與待制王質論道。遠畫一圓相問質曰。一不得匹馬單鎗。二不得衣錦還鄉。鵲不得喜。鴉不得殃。速道。質罔措。遠曰。勘破了也。
  乙未二年。
  祖住白雲。
  祖在法華。衲子至無所容。士大夫賢之。住白雲海會示眾。若端的得一回汗出來也。向一莖草上便見瓊樓玉殿。若未端的得一回汗出。縱有玉殿瓊樓。却被一莖草葢却。且道作麼生得汗出去。良久云。自有一雙窮相手。不曾容易舞三臺。
  淨因懷璉乞歸山不允賜龍腦鉢對使焚之。
  璉進偈曰。六載皇都唱祖機。兩曾金殿奉天威。青山隱去欣何得。滿篋唯將御頌歸。帝和頌不允。仍宣諭曰。山即如如體也。將安歸乎。再住京國。且興佛法。璉再進頌謝。既而遣使賜龍腦鉢。璉謝恩罷。捧鉢曰。吾法以壞色衣。以瓦鐵食。此鉢非法。遂焚之。中使回奏。帝嘉歎不已。
  祥符蔭曰。宗師格外明機。往往踏毗盧頂上行。道隆懷璉等遊於帝王之廷。雖不失其為道。然親近國王大臣。究非本色宗持所宜。觀其對使焚鉢。凜凜猶有衲僧風規。校今山林中人。倖邀天眷。如恐不及者。風趨日下。可勝道哉。
  丙申嘉祐元年。
  開先善暹舉禪師慧圓住洞山積翠南出山見之。
  暹初依雪竇顯。舉住金鵞。暹題偈於壁而逸。後住廬山開先。後學多所成就。圓嗣雪竇。依暹於開先。會洞山虗席。暹舉應筠人之請。時南住黃檗。因出邑相見。南默無所言。但焚香相向危坐而已。自申時至三鼓。圓即起曰。夜深妨和尚宴息。趨出。明日各還山。南問永首座。汝在廬山識今洞山老否。曰不識。止聞其名。久之進曰。和尚此回見之如何人。南曰。奇人。永退問侍者。汝隨和尚見洞山。夜語及何事。侍者以實吾。永曰。疑殺天下人。
  丁酉二年。
  禪師法秀出世四面山。
  秀參天衣懷。嗣其法。出世淮四面山。杖笠之外。衣具而已。衲子追逐。秀哀祖道不振。以身任之。
  戊戌三年。
  浮山遠退居會聖巖。
  遠退休會聖巖。作九帶。敘佛祖宗旨。歐陽修聞遠名。造其室。會客棋。遽收局。請遠因棋說法。遠命撾鼓。陞座曰。若論此事。如兩家著棋相似。何謂也。敵手知音。當機不讓。若是綴五饒三。又通一路始得。有一般底只解閉門作活。不會奪角衝關。硬節與虎口齊彰。局破後徒勞逴斡。所以道肥邊易得。瘦肚難求。思行則往往失粘。心麤而時時頭撞。休誇國手。謾說神仙。贏局輸籌即不問。且道黑白未分時一著。落在什麼處。良久曰。從來十九路。迷悟幾多人。修大嘉歎。
  乙亥四年 歐陽修等修唐書成。修又撰五代史七十四卷。將舊唐史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