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入牙。”

  上堂:“一切法即諸佛法,一切道即諸佛道,一切語即諸佛語,一切事即諸佛事。南瞻部洲,北鬱單越,西瞿耶尼,東拂于逮,家家門底透長安。”卓拄杖一下,下座。

  五年,朝廷即鍾山設無遮大會,詔兩浙高行僧,校讎《藏經》,儀袁法事。師預焉。屢獲賜坐,從容論道;詔師說法,開示幽顯。

  及東還,尋,退居東堂。因自號“東院”。十四年四月朔入滅,壽七十。

  ○杭州徑山大宗法興禪師

  別號“松石”,台之黃巖陣氏,幼岐巍。在齠齓中,重默如成人。年十五投同邑“瑞嚴寺”明公出家,依平石砥于“天童”。命侍香。逾浙,見古鼎于“徑山”,延入藏司。

  時,歸源藏老于仙居紫籜。師與木庵聰等,折節輪誠,咨决法要,有省。出世永嘉“太平”,遷樂清“壽昌”、鷹山“能仁”。

  上堂:“青海崖頭,雙溪那畔;烟波萬頃,漁市千家。突出衲僧,巴鼻顯示;第一義諦,當頭坐斷。百匝千重,一句全提,十方通暢。所以道:佛佛授手,祖祖相傳。德山入門便棒,臨濟入門便喝;秘魔擎叉,俱胝竪指。檢點將來,總是三家村裏賣草鞋底相識。”驀拈拄杖,“須彌山上走馬,大洋海底橫身。天無私臨,日無私照;山嶽穹崇,江河浩渺。是故金輪御,萬國咸寧;玉燭調,四時式敘。狸奴、白牯齊歌至化,露柱、燈籠共樂昇平。”卓拄杖,“洪鈞妙力先天地,五葉花開徧界春。”

  上堂,舉楊岐拈拄杖示眾云:“一即一切,一切即一。”以拄杖畫一畫云:“山河大地,天下老和尚百雜碎。作麼生是諸人鼻孔?”良久,“劒為不平離寶匣,藥因救病出金瓶。”喝一喝,卓拄杖一下,師拈云:“大小楊岐,巧盡拙出。”驀拈拄杖,云:“諸人鼻孔即且置,作麼生是山河大地,天下老和尚百雜碎?”靠拄杖,“不因紫陌花開早,爭得黃鸕下柳條。”

  洪武丁卯,僧錄司選師補處“徑山”。衲子嚮風雲合。齋厨不給,乃吳江望族葛德潤樂為之賑,與師若有宿契然。

  明年遘微疾,前住侍復原報禪師,居“寂照庵”。一日來問疾。師危坐欵茶話而别。忽顧待僧,云:“吾行矣。”侍僧曰:“臨行一句作麼生道?”師云:“空手揑雙拳,開口落第二。”僧曰:“恁麼,則與和尚流通去也。”師云:“也不消得。”侍僧擬再進語,師竪一拳示之。即索筆,書偈云:“生也如是,死也如是,如是如是。咄咄。”擲筆而逝,乃三月十一日也。茶毗,舌根、牙齒不壞,其徒塔于支隴東崦,其營立之費,則出義士山左者,姓姚彥仁氏。


○四明保福一菴如禪師

  溫州人。上堂:“昨日說凡夫法,聖人不會;今日說聖人法,凡夫不知。”拈拄杖卓一下,“蝦蟆跳上梵天,蚯蚓驀過東海。”

  上堂:“三德六味供佛供僧;有情無情均沾利樂。還有知恩報恩者麼?有水皆含月,無山不帶雲。”

  上堂,“粥罷喫茶,茶罷陞座。摩訶衍法,離四句,絕百非。”便下座。

  ○黃巖靈石古帆新禪師

  初,見東州永於虎丘。俾典藏鑰。次見竺原於鴻福。一夕,上方丈,請益云:“某甲看狗子無佛性話,無入頭處。望和尚垂示。”原厲聲云:“夜深,下去!”師歸堂中,詬罵云:“不為我說則休,何得見嗔?!”有人說向竺原。竺原云:“他向後自會去在。”師聞之,當下廓然。

  保寧古林茂禪師法嗣   ○蘇州靈巖了庵清欲禪師   別號“南堂遺老”,台之臨海大雄山朱氏,母黃。九歲而孤,仲父茂上人,引登徑山,為童子;依虎巖試經,得度受具。希白明藏主亦師之叔父,自“育王”橫川會中來,一見,以法器期之;提誘辨詰,無所不至。謂曰:“子氣銳甚,非佛性不足為師;今在蘇之開原,往見不可後。”

  師即謁佛性。性問云:“近離何處?”師云:“徑山”。性云:“船來,陸來?”師云:“二俱不涉。”性云:“汝安得到此?”師便喝。性云:“雖是後生,却堪雕琢。”他日,性又問:“汝豈不是‘徑山’來?”師云:“是。”性云:“山上有鯉魚,井底有蓬塵,作麼生?”師云:“和尚甚處得這消息來?”性云:“欽師因甚猶被馬師惑?”師云:“也少和尚一分不得。”性云:“參禪須是些子始得。”師乃掩耳而出。

  皇慶初,佛性被旨復住“開原”,師為入院侍者,繼掌藏教。還徑山虗谷陵,選為後堂首座。佛性遷建業“保寧”,分第一座說法。

  天曆乙巳,出世漂水“開福”。元統癸酉,遷嘉禾“本覺”。帝師大寶法王有旨,賜金襴衣并“慈雲普濟禪師”號。居十年,退居南堂。至正乙酉,應中吳靈巖請,衲子聞風而萃。

  室中垂語云:“文殊、普賢起佛見、法見,貶向二鐵圍山則固是。且道釋迦老子還有過也無?”良久,云:“休”。

  上堂: